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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时期的中国足球 2000年6月13日 10:52 ■李承鹏 喜欢把事情“极端化”的中国人真的把足球———这场游戏变成了一场战争。 “足球是和平时期的战争”在 中国足坛找到真正的注脚,而且在中国玩这场游戏的外国 人无一不陷入这种纷扰。 中国人没有适当的游戏心理,他们把对足球的追逐叫作“爱情”,并且一而再、再而三 的前置“悲壮”二字————当情感被绝对化、极端化后,事态总会一发不可收拾。因此,所有人就在过着一种 狼狈不堪的生活。 比“彼德大帝”更盛怒的彼德洛维奇狮子般冲向王景东;比车范根更执著的李章洙立命 般要撤出中国足坛;而“香河匹夫”李士林向中国足协叫板不成,转过身就向自家院子放一把大火。 ————这 时,“痴情”的球迷要么在大田湾裸跪,要么在工体场狂呼“下课”。 我常常想给被称颂已久的对中国足球的“爱情”定 个位,最后把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 爱情》准确地套住它。 ————这种“爱情”是急风骤雨式的,因此它势必难以风调雨顺;这种“ 爱情”并非 门当户对的,因此它将要经历漫长的煎熬;这种“爱情”带着病态的疯狂,因此 它的“形式上的美感”导致爱情的主体将一直飘零江湖…… 霍乱时期的爱情就会有霍乱时期的足球,霍乱时期的 足球就像南美雨林一样危机四伏。 中国球迷常以“世界上最痴情的球迷”自居,这种极端化情绪就是足坛霍乱发作的病源 。桑特拉奇、科萨洛维奇、李士林、王健林以及中国足协,无一不被这把情绪的刀子架在颈上狂奔————比如 说种种“保卫战”、种种“平衡哨” 、种种“退出宣言”,人们像应付情人的刁难一样做出不可思议的动作。 马克尔斯最后不能免俗的为主人公设计了一个大团圆结局,但我以为这是为了目的的目 的,50年“霍乱”一样煎熬过程,足以让人丧失美好的感觉…… 霍乱时期的中国足球不会有美好的结果,除非 中国人抛弃不正常的心态。 张吉龙副主席曾在亚足联骄傲的宣称:我们不见得有亚洲最高的水平,但我们有亚洲最 激烈的联赛。这个论断居然得到桑特拉奇等大师们的首肯,证明我们确实“激烈”得很。 但我们为“激烈”付出 太多的代价,激烈演变成“惨烈”,纷乱变成“霍乱 ”。直到有一天“土教练”如戚务生者说出“我在火山口上”,洋教练 如塔瓦雷斯者说出“ 我会被追上并被杀死”…… 霍乱时期的中国足球,会有多少人被“杀死”?这种病态的狂热最后将怎样收场?把 足 球“极端化”的人们总有一天会像把大革命“极端化”的罗伯斯庇尔一样看着绞刑架———这可是我亲手设置的 啊!……(转自《南方周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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