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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发表长篇通讯披露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内幕

2001年3月1日 08:41

  中新社北京二月二十八日电 此间官方通讯社新华社今天发表六千字长篇通讯,指出李洪志实施精神控制造成天安门广场自焚悲剧。

  这篇题为《邪教的罪恶——李洪志实施精神控制造成天安门广场自焚悲剧》的通讯说,新世纪第一个除夕,在李洪志“放下生死”、“升天”、“圆满”妖言蛊惑下,几名“法轮功”痴迷者在天安门广场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自焚事件。公安机关初步查明,这起自焚事件完全是李洪志对“法轮功”痴迷者进行蛊惑、唆使和直接精神控制的结果,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有步骤的罪恶活动。

  二月二十四日,北京市人民检察院对这起自焚事件的直接组织者刘云芳、薛红军等人依法批准逮捕,另一名直接组织者王进东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文章披露说,近两三年间,在河南开封市一些“法轮功”痴迷者中,流传着一个“大法大弟子”的离奇故事:他宣称“开了天目”,能看到“另外空间生命和物质的存在方式”;自称是李洪志“十大弟子”之一。

  这个荒诞故事的主角,就是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的直接组织者、“法轮功”顽固分子刘云芳。

  今年五十七岁的刘云芳,原是开封市一家工厂的工人,近年来靠修理电器、打零工生活,一九九七年开始迷恋“法轮功”。他的妻子李秋丽说,“老刘平时性格内向,练习‘法轮功’后更是少言寡语,能挣的钱也不想挣了,成天家务活不干,与家人也无法沟通。”

   二000年五、六月间,已成“过街老鼠”的李洪志连续抛出多篇“经文”,煽动中毒较深的练习者“顶着压力走出来”,充当其与政府和法律对抗的“炮灰”和牺牲品。在《走向圆满》的“经文”中,李洪志甚至赤裸裸地叫嚣,只有“真正地将整个生命溶(融)于法中”,才能“走向圆满”。

  李洪志的险恶用心,刘云芳自然心领神会。同年五月,刘云芳在自己打工的油漆店,对同在开封的“法轮功”痴迷者王进东、郝惠君、薛红军等人兴奋地说,“我悟到‘圆满’了。‘圆满’就是什么都要放弃,人‘圆满’后能白日飞升,直奔‘天堂’。”

  二000年八月以来,急于显示能量的李洪志加紧活动,在抛出《去掉最后的执著》的“经文”后,还公开参加了在美国旧金山和北美大湖区举办的所谓“心得交流会”和“法会”。他宣称“现在是最后修炼、得法的机会”,是“真正圆满”的最后期限,煽动痴迷者在世纪之交“修成正果”。

  与李洪志“升天”、“圆满”的煽动遥相呼应,刘云芳“悟”到的“层次”也不断攀升。不久,刘云芳突然神秘宣称,“练功时进入了状态,悟出‘元神’带着点火工具和汽油来到北京天安门广场自焚。着火后,我的‘佛体’就出现了,口里喷着火,一瞬间光芒万丈。”

  刘云芳将这段胡言乱语告诉了能说会道的“功友”薛红军,并叮嘱说,“师父在《转法轮》中提到,只要心境够了,自然就会悟到这些。”薛红军被“法到人间”的幻境深深吸引,马上添油加醋地在“法轮功”练习者中传播。

  受李洪志不断“上层次”的诱导,王进东也亦步亦趋。去年十二月下旬,他公开宣称自己“悟”到了必须以最高形式——到天安门广场自焚,才能“圆满”。并明确提出,“自焚‘圆满’的最佳时刻应选农历除夕。”

  在人类欢庆新世纪之际,李洪志却抛出《忍无可忍》的“经文”,煽动痴迷者为“大法”而舍尽一切。这一“经文”,令刘云芳、王进东等人更加狂热。二00一年一月十日,刘云芳、王进东、薛红军、郝惠君等人再次聚集,争相表白自己又上了一个“层次”。他们共同表示,一月二十三日农历除夕这天,到北京天安门广场自焚“圆满”。

  薛红军还提出,“要多组织一些人去天安门广场自焚,人越多‘法轮功’‘气场’就越强。”这个建议当即得到了这些痴迷者的赞同。

  按照分工,刘云芳、王进东分头通知了“法轮功”痴迷者刘葆荣和刘春玲母女;郝惠君打电话给正在北京上学、同样痴迷“法轮功”的女儿陈果,动员她一起“圆满”。  

  按照李洪志“经文”的暗示,在确定了“圆满”的方式和日期后,刘云芳、王进东等人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准备。王进东主张“自焚最好用汽油”,在字画店打工的他还又献上一计,“用装画轴的长塑料袋装汽油,绑在身上不容易被发现。用刀片一划,就能洒遍全身。”众人商定,为了有充足的准备时间,提前一周进京。

  二00一年一月十四日,郝惠君交给王进东一千元钱,让他购买去北京的火车票。王进东拿出其中的八百元找到刘春玲,称自己行动不方便,让她去办。刘春玲随即购买了六张十六日十九时从郑州开往北京的一四八八次火车票。拿到车票后,郝惠君又与陈果联系,约定一月十七日八时在中央音乐学院附近的公共汽车站会合。

  一月十六日,刘云芳、王进东、郝惠君、刘葆荣,以及十二岁的刘思影和她的母亲刘春玲等六人登上了一四八八次列车。火车启动时,前来送行的薛红军与他们相约:“天堂见。”

  次日凌晨五时许,刘云芳一伙到达北京西站,径直与陈果会合。随后他们来到石景山区古城路五十六号楼一名北京“法轮功”痴迷者的住处。当天,在“法轮功”人员的安排下,他们分三批转移到京郊门头沟区城子西街十八楼一套单元房内。在这里,刘云芳、王进东等人为实施除夕的疯狂行动作最后的准备。

  即使是在手忙脚乱的准备期间,这伙痴迷者仍念念不忘醉心交流进“天堂”后的“美好滋味”。刘云芳对刘思影说,“天堂里全是金子”;“‘天国世界’可好啦,你这么执著,修炼好了到‘天国世界’肯定能当‘法王’”。并劝她说,“你现在的妈不是你的亲妈,你的亲妈在天上。”

  刘云芳、王进东还把这次来京自焚“圆满”的想法告诉了同样痴迷“法轮功”的首钢职工刘秀芹。刘秀芹听后很激动,连声说,“你们已经到了很高的层次。”并欣然应允,为他们提供了分灌汽油的房间。

  即将“升天”、“圆满”的兴奋冲昏了七名痴迷者的头脑,他们异常亢奋,相互握手,共祝“天上见!”并将随身携带的五千多元钱,以及身份证、衣物等全部留给了刘秀芹。“升天”心切的郝惠君、陈果母女和刘春玲母女刚一出门,就匆匆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天安门广场,等刘云芳、王进东、刘葆荣三人下楼时,她们早已不见踪影。

  郝惠君、刘春玲母女四人来到天安门广场后,先在历史博物馆附近的一处厕所里,将携带的汽油全部浇洒在身上,而后来到人民英雄纪念碑北面。十多分钟后,刘云芳、王进东等人乘坐的出租车也来到天安门广场西侧。不久,烈焰腾升,黑烟翻滚,一起愚昧、疯狂的惨剧发生了……

  一直以“法轮大法大弟子”自居、直接组织了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的刘云芳,在除夕的天安门广场上却没能像郝惠君、陈果等“法轮功”痴迷者那样“执著”,按事先约定自焚“圆满”,甚至连一滴汽油也没有洒在身上。

  在北京市公安局看守所,当新华社记者提出这个问题时,刘云芳讪笑着为自己的言行不一做着辩解。

  “我不自焚,那是因为‘师父’想要留下我,留下我这张嘴来说话。”

  “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郝惠君他们?”

  “他们都比我的‘心性’高,他们自焚是真正‘圆满’了。我的层次还不够,所以打消了自焚的念头。”

  就是这个为邪教“法轮功”忙前跑后、对李洪志奉若神明的刘云芳,一再鼓动别的痴迷者为“求圆满”、“上层次”铤而走险,到头来,自己却以“‘师父’有话”、“自己层次不够”为借口,轻飘飘地一推了之。刘云芳的所作作为,再一次暴露了李洪志一伙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以“法轮功”练习者的生命作筹码,煽动、蛊惑他们“放下生死”、铤而走险的丑恶嘴脸。

  同样是自焚事件直接组织者,又同样口是心非、将别人推向深渊的薛红军,面对着看守所的高墙,终于发出了内心的表白。

  “‘圆满’是一个肥皂泡,对没明白的人来说,是一场美梦;对明白的人来说,是一场噩梦。”

  在谈到自己在自焚事件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时,薛红军始终避重就轻,但在新华社记者的追问下,他还是长叹了一声,“我是一个罪人!”

  得知李洪志一伙不承认自焚者是“法轮功”练习者时,薛红军激动得双手颤抖,“他们是睁眼说瞎话,李洪志想推脱责任天理难容啊!”

  悲惨的事件虽已过去三十多天,但当新华社记者与刘思影谈起在自焚前浇洒汽油的情景时,浑身缠满纱布的刘思影仍条件反射般地干呕起来。

  “好几瓶汽油呀,他们每个人都把汽油浇在自己身上了。当时感觉气味特别难闻,好象昏了过去。陈果姐姐见我这样,只能搀着我走路。”痛苦的回忆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剜着刘思影的心。

  “一月十五日那天,妈妈说,她脑子里突然有了自焚‘圆满’的念头。妈妈还问我敢不敢。我对妈妈说,你要是走了,我跟谁过呀。我只有跟着你,我是你的一个小尾巴。”

  此时,刘思影的声音哽咽了。

  “伤愈后,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刘思影回答说:“我想回家,我要找妈妈!我还想老师、同学,我要上学。我得赶紧补课,不然,同学们都上六年级了,我就落下来了。”

  “我真后悔!”病床上的陈果一提到“法轮功”就伤心地抽泣起来,“我想家里的亲人,盼着病能赶快好。”

  “当时觉得自焚并不可怕。因为这样就能‘圆满’了,就能去天国世界了。《转法轮》上说的,天国世界特美好。”陈果慢慢回想着那痛苦的一幕。

  “今后你还练‘法轮功’吗?”新华社记者问。

  “不练了。我后悔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

  “病好了以后,你最想干什么?”

  “继续上学。毕业后回河南老家,像妈妈那样当一名音乐老师。”

  重度烧伤的陈果、天真无邪的刘思影也许没有意识到,他们亲手点燃的邪火摧残了原本花一样的人生。积水潭医院烧伤科副主任李迟介绍说,自焚事件中的四名烧伤人员,由于烧伤情况十分严重,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医院正在对他们进行抢救治疗,加紧创面处理和营养支持,以防止各种并发症的发生。

  李迟说,目前,医院已先后给这四名伤者做了植皮手术,其中,烧伤最重的陈果、郝惠君还接受了双下肢大面积削痂、微粒皮移植手术。虽然这些伤者大部分烧伤创面都已得到修复,但因为烧伤创面很大,日后还可能造成全身性感染,所以他们目前仍然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即使能保住生命,他们面部毁容也很严重,双手基本毁损,今后生活不能自理,生活质量会很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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