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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问题研究:西方国家的邪教及其治理

2001年3月2日 11:44

  龙敬儒

  西方社会邪教丛生

  “邪教”在中国专指歪曲、利用某些信仰因素从事非法活动,给社会和人民群众造成危害的邪恶势力及其非法组织,邪教不是宗教。在西方,邪教可以说是比比皆是,但往往被囊括在准宗教团体或“膜拜团体”之中。在英语中将大卫教派、天堂之门、奥姆真理教、统一教这类邪教组织归为Cult类。为了将大卫教等邪教组织区别于其他膜拜团体,西方人有时将邪教描述为Extreme(极端的)Cults或Destructive(破坏性的)Cults。日本将新产生的宗教,称为新宗教团体,将带有一定封闭和神秘色彩、以“超自然力量”维系自己宗教活动的宗教,称为新·新宗教团体(奥姆真理教这个臭名昭著的邪教组织就属此类)。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世界上各类邪教组织已多达2万多种,遍及大多数国家。如,仅法国就有科学教、耶和华见证会、太阳圣殿教等大大小小邪教组织约170余个,信徒近30万人。

  邪教是人类文明和社会进步的敌人,它和国际恐怖主义并称为国际社会的两大瘟疫。邪教既给个人及家庭带来不幸,也引发许多社会问题。上当受骗的信徒走火入魔,自杀、伤害他人甚至集体自杀等恶性事件给人们留下的阴影很难消除。如,奥姆真理教在东京地铁施放毒气事件后,日本开始流行“空间恐怖症”,一些人一到电车、地铁等人员稠密的公共场所,就开始头痛、胸闷,狭小的空间使他们置身于可怖的沙林毒气的假想之中。

  邪教的共同特征

  (一)凡夫俗子扮“神明”

  邪教教主往往有一定个人“魅力”。有的口舌如簧,伶牙俐齿,有的略懂方术或医学,具有迷惑信徒、满足信徒心灵需求的某些“才华”。如美国大卫教教主大卫-考雷什(David Koresh)高中辍学,但对《圣经》却能倒背如流;美国人民圣殿教教主吉姆-琼斯,嗓音非常温柔、美妙,他似乎总是面带微笑地对别人说:“叫我吉姆好了”;太阳圣殿教教主儒雷采用一些心理疗法和顺势疗法使人们对其产生信任感。   

  以伪装和骗术自比神明。如,美国大卫教教主大卫-考雷什,宣扬自己就是耶稣基督复临,其地位甚至高于耶稣,他于1990年改名为大卫-考雷什,大卫是以色列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而耶稣是大卫的后裔,考雷什在圣经中则是解放犹太人的象征;麻原声称自己于1986年在喜马拉雅山悟道,实现了“最终解脱”,具有“超自然的法力”,自己是“本世纪最大的济众者”,有“空中浮游、冥想透视、精神感应、掌握预言”的超能力;太阳圣殿教教主儒雷自称是上帝派来的,是新的救世主,宣称其使命就是保护信徒在适当的时候奔赴圣地,达到解脱;美国人民圣殿教教主琼斯1963年访问了圭亚那,在那里,他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回来之后,琼斯宣称自己已不仅仅是个基督徒了,他告诉朋友自己就是耶稣基督。西方邪教多以基督教为基础,宣称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奥姆真理教则对东方文化情有独忠,其理论框架是藏传佛教和印度哲学,实质内涵多有修行和瑜珈思想,宗教学专家们说,奥教的实质是“科学与玄学并行不悖,佛教与瑜珈混冶一炉”而育生的怪胎。

  邪教教主开始与公众接触时,总能利用不同的最能吸引公众的话题、最能引起人们感悟的事情,来迎合大众的道德需求和情感需求。他们知道,道德信仰的力量是巨大的。

  邪教教主们如此粉墨登场,一亮相,却也打动了一些“观众”的心。

  (二)教主——欲壑难填的暴君

  骗子的共同特点就是,只有技巧的不同,没有目的的不同。刚开始时,教主们都以不同的面目表现得非常仁慈和富有人情味,称自己是“救世主”、“与上帝有直接联系”。但随着影响的扩大,教主们往往很快就暴露出觊觎政治、聚敛钱财的暴君面目。

  权力:美国人民圣殿教教主琼斯立教成功后,不再满足于一些人道主义行动,更无心钻研教义,而是越来越自信于自己的号召力和凝聚力,得意于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领袖效果。为了给公众和教徒留下深刻印象,追求轰动效果,他让上千人乘坐十余辆大客车到遥远的教堂听他讲道。琼斯的煽动力得到自由派议员们的关注,他们说“无论什么时候,你若需要一大群人时,那么就找琼斯吧。”从此,美国的政治生活中,每当自由派政治家需要志愿者、激情昂扬的人群或众多的人签名时,人民圣殿教都能百分之百做到。1975年,琼斯曾在旧金山市长选举中,带领教徒捐款和帮助民主党拉选票。民主党选举胜利后,还委任他为市住房委员会主席。该邪教得到政党和政要的支持,一度得以迅速发展。类似于人民圣殿教的例子还有很多。奥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在教团内部模仿国家的形式,实行省厅制。他表面说自己讨厌政治,却在1990年大选时建立“真理党”,自任党首,耗巨资率24名信徒在东京都竞选众议员。竞选失败后,麻原加紧了军事武装的步伐,以暴力向国家和社会挑战,大搞恐怖活动。

  金钱:麻原彰晃要求信徒将财产从不动产到现金,全部布施给教团,而且还要写进遗嘱。他要求信徒参加讲习,第一次收取“讲习费”30万日元,第二次70万日元,第三次高达100万日元。麻原还假称他身上有“特殊基因”,他用过的洗澡水、他的头发、他吃剩下的饭菜都有灵验。想喝麻原的洗澡水,花五万日元可得到500毫升,他的胡须每根每厘米卖3万日元。开价最大的是能发出与麻原同样脑电波的头套,买一副1000万日元,租戴100万日元。由于信徒们相信麻原的超能力,为了获得这些东西不惜倾家荡产。如此,奥教几年内就聚敛了上千亿日元的资产。美国人民圣殿教规定,有工作的信徒要把收入的25%上缴教主管理,教主琼斯的存款高达1500万美元。

  (三)信徒——被“洗脑”的追随者

  信徒对教主仅有崇拜是不够的,还必须每天按制度不断灌输、学习,使自己的思想始终与教主保持一致。

  大卫教信徒入教后,要过与世隔绝的集体生活,不看电视和与外界通信,每天要进行长时间的祈祷、洗脑。美国人民圣殿教信徒们为了尊崇琼斯的力量感和控制力,时常写“效忠信”、“感谢信”、“悔过书”。从一封封信徒写给琼斯的感谢信中,可以看到琼斯对教徒“洗脑”活动的成功。在麻原的奥姆价值标准中规定“脱离教团会落入地狱”,在这种价值标准的灌输下,麻原培养出一批对自己忠诚、绝对服从的亲信。

  信徒一旦知道内幕想脱离邪教组织,往往会受到威胁、恐吓、甚至遭到绑架或谋杀,一些人被强制留在邪教组织之中。奥姆真理教许多信徒忍受不了出家生活(每日修行、吟唱教歌、一日两餐以蔬菜为主的“奥姆食”)逃回家中,但大多被强行带回,由此,涉及的绑架事件越来越多。

  可悲的是,信徒们面对教主施加的精神、肉体和行为控制,不愿打碎自己心理上的幻觉,宁愿把教主的压迫和折磨看成是一种考验,因此乐意满足教主的任何要求。奥姆真理教肇事后,为防止被捕的信徒招供,教内“法务大臣”频频探访被捕者,给他们打气说逮捕就是一种修行,千万不能招供。信徒面对警方的审讯果真保持沉默。

  (四)一只无形的黑手——世界末日

  预言世界末日是邪教操纵信徒、发展组织的杀手锏,这只无形、恐怖的黑手,抓着信徒的心,掌握着信徒的命运。惯用逻辑:描绘地球之外更美的世界和文明——预言世界末日——教主将成为唯一救主——信徒恐怖、追随、等待——末日并未出现——归功教主轻施妙手。邪教多预言至《圣经》上所说的“至福1000年(即公元2000年)”,一场空前大劫难将降临,人类在劫难逃,世界也将终结,并预言在此之前的199 x年x月x日,世界将爆发一场善恶大决战,上帝将重新统治人类,而只有相信他们教义的人,才有可能获得拯救。如,奥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预言最后的善恶大战将于1999年爆发,从1998年到1999年将爆发一场令世界人口死亡九成的战争,能否幸免于难,要看个人修行的结果。美国大卫教教主大卫-考雷什以圣经中的《启示录》和《但以理书》为依据,宣传全世界将在耶路撒冷圣地展开决战,美国也将入侵以色列,并向上帝的选民——大卫教派发起进攻,但最终他本人将作为战神清扫大地,然后与一切圣徒进入天堂,共享千年太平盛世。……

  “时辰”一到,人们看到的并非世界末日,却是世界对骗子的最终审判。本世纪初西方出现的“耶和华见证者”,宣称世界将于1914年毁灭,结果,是年虽然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但地球却未因此停止转动,而他们的末日预言却不得不停止。1992年10月28日,成千上万人聚集在韩国“光里教堂”(宣称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教堂之一)门外,等待上帝显灵,结果上帝没有出现,世界末日的鼓吹者却被关进监狱,因为当信仰者一心一意为了上天堂把家财全部放弃时,他却把100万美元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前车之覆并未成为后车之鉴,预言不断出现,也不断有追随者“前赴后继”。1990年麻原彰晃初试锋芒,曾大胆预言“水星将撞击地球,要想获救只有逃到石坦岛。”对末日充满不安和恐怖的信徒们从全国各地来到小岛,当什么也没发生离开小岛时,麻原宣称是自己用神力阻止了地球的毁灭。通过这件事,信徒们认为他们的“大师”更是一位轻施妙手即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追随者一下就增加了500人。

  (五)一个“凄美”的童话——遁世、弃世

  正如飞蛾扑火,信徒为了“拯救”自己、“拯救”人类,毅然选择躲避甚至抛弃这个难逃末日的世界。对他们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因为这并不是死,而是回到原来的天堂。

  大多数邪教都有相似的凝聚人心的方法——在信徒中培养一种“我们与外界不同”的遁世心理,不断地重复“教徒之外的人都是潜在的敌人”。教主们深知,只有强调外在威胁才是增强其内部凝聚力的最好的催化剂,只有这样才能使信徒们相信,自己是经过筛选的优秀人才,在“世界末日”降临时,肩负着拯救人类的使命。

  “神”不愿接受这个世界的审判。来自外部的某种压力常常导致某些邪教组织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那些自称为“神”的教主,由于他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绝对容不得人们对他们的任何批评或怀疑,一旦受到人们或政府部门的非议和调查,他们便会立刻感到自己“神”的地位和尊严受到了威胁,于是就铤而走险,以死抗衡。

  信徒也不愿回到“邪恶”的世界。一旦邪教组织与社会之间的紧张关系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地步,他们的成员就会主动出击,向被他们视为“邪恶”的社会宣战。因邪教组织中没有个性区别,信徒没有通常的情感评判,对他们来说,最有意义的就是让教团存在。当这些人必须面对他们不能接受的现实,必须回到他们已抛弃的世界、社会和家庭时,他们便选择了死亡,在他们看来,死亡意味着再生。

  如果说早期的邪教组织还仅仅是胡言乱语地预测所谓世界末日的话,那么今日的邪教头子们已不再只动口不动手了,他们吵嚷于世界进而自绝于世界,变得愈发歇斯底里,日趋穷凶极恶,更加不可理喻,纷纷以人为制造的恐怖与死亡来证实所谓的世界末日正在悄悄来临:1978年,“人民圣殿教”教主琼斯由于受到美国国会议员的调查,率众离开加州到圭亚那丛林建立了“琼斯城”,后与913名信徒在丛林集体吞服含有氰化物的饮料,走上末日之旅;1986年,日本7名“真理之友教”成员在海岸为逝去的教会精神领袖而自焚;1994年,国际性末日教派组织“太阳圣殿教”教主儒雷,由于警方调查出他聚敛信徒大量资财而感到大难临头,鼓噪信徒一起纵火烧身,致使瑞士、加拿大两国两地的53名教徒在火海中魂归西天;1995年,奥姆真理教为了验证教主的预言,在东京地铁使用沙林毒气杀人,致使无辜者12人死亡,5000人中毒……

  各国治理邪教喜忧参半

  (一)依法对邪教组织加强监督管理

  一些国家正从完善立法、健全管理机构等方面入手,加强对邪教组织的限制和管理。澳大利亚、比利时、德国、法国、英国等西方国家对“邪教”问题高度重视,纷纷制定法律,对基督教中属于“异端”的教派,采取措施予以限制。比利时划定了187个异端,德国划定了800个异端,法国划定172个异端。

  奥姆真理教在东京地铁制造沙林毒气事件后,日本政府修改了《宗教法人法》:管辖权收紧,原由都道府县知事所辖的544个宗教法人转归文部省管辖;加强监督管理,要求宗教法人要增加活动的透明度,接受外部监督;健全宗教管理机构,对宗教法人实行全国一元化管理,充实专管机构和人员。根据法律,日本加强了对邪教组织的监督和管理,如,日本警方根据“居民基本台帐法”以查户口名义对奥姆真理教教徒住处进行调查,以“用假名片找人装修房屋属欺骗行为”为名,查抄该教10余处设施,扣押其电脑及附属设备一千余件。

  法国政府于1998年10月成立了由司法、内政、国民教育、就业、国防等5个部门组成“打击邪教部际委员会”,以加强政府各部门之间的协调与统一,有效打击邪教组织活动。法国还加强同国际刑警,特别是欧洲刑警组织的密切合作。经常或定期与各刑警组织进行磋商,加强情报和信息交流,及时掌握邪教组织的活动情况,以便对各种邪教组织进行卓有成效的控制和打击。

  西方各国一方面通过控制和管理致力于铲除邪教,另一方面鉴于信仰自由、结社自由等原因,又不能因邪教原因将邪教组织予以取缔,只能“养痈遗患”。目前,西方邪教大都以宗教名义进行活动,以宗教团体名义予以登记,如日本奥姆真理教是1989年8月在东京都被批准的宗教团体。

  (二)依法对邪教组织骨干予以严惩

  西方国家根据邪教组织成员的具体刑事犯罪事实对其个人进行惩处,藉此削减了邪教组织的锐气,清除了一些邪教组织的势力,可谓邪教问题非邪教化处理。

  1994年,8名大卫教徒分别以“自愿他杀”和违法藏枪等罪名被判处3至40年有期徒刑。1985年11月,美国邪教“拉杰尼希静修会”教主拉杰尼希被美国法庭以严重违反移民法罪,课以40万美元的罚款并限他5天内离境,永远不准再进入美国。同年12月,俄勒冈州政府对拉杰尼希起诉,以反诈骗法控其企图谋杀、攻击、纵火、盗窃、窃听及鲁莽地危害安全等罪,要求民事罚款650万美元。为了偿付罚款,该教将其基地“拉杰尼希新森凉西国际公社”以4000万美元价格拍卖,自此,该教团在美国声名狼藉,基本势力被清除。   

  (三)教育国民,增强抵御能力

  自70年代以来,西方各国或由政府组织或由民间自发组织一些与邪教抗衡的团体,如“反崇拜团体小组”、“关注邪教小组”,这些组织专门收集有关邪教的资料,向社会揭露邪教真相,支持家长做加入邪教子女的工作,帮助脱离邪教组织的信徒并为他们进行各种辅导。这些工作取得了一些成效。

  日本有关人士指出,防止奥姆真理教之类邪教团体造成刑事和政治危害的最有效方法,是通过新闻媒体,对打着科学和宗教旗号的各种迷信活动进行揭露,增强国民对邪教的抵抗能力,逐步减少邪教的信徒,使其成为无源之水,最终消亡。

  法国也认为,邪教组织的出现是现代社会发展中普遍存在的现象,同邪教组织的斗争需树立长期作战的思想准备,要通过各种方式,对邪教组织的歪理邪说及其危害性进行揭露和批判,从而削弱和防止邪教组织对法国社会的渗透和影响。

  (四)任重道远

  总的来看,现代社会对邪教那出其不意、无所不能的恐怖行为只有招架之力,处置邪教仍然任重道远。从邪教组织的下列几种表现可略见一斑:

  “软硬不吃”——美国处置大卫教兵临城下时,联邦调查局曾同大卫谈判949次,总计215小时,拟答应大卫要求,播放其说教的录音带,但大卫教徒们仍拒不自首,并存够用一年的水和食品,负隅顽抗;采取高压围困、昼夜播放高音喇叭、切断电源及电话线、施放催泪瓦斯等对付普通犯罪分子的种种措施之后,不但对这些宗教狂热分子无用,甚至导致了这些人在“群体心理”的控制下集体自杀、“为主殉职”。

  “反咬一口”——东京地铁毒气事件后,奥姆真理教马上矢口否认与此事有关,并强烈抗议政府对宗教团体的镇压行为。麻原彰晃通过俄罗斯一家面向日本的电台向日本信徒呼吁:“现在我们必须进行一次救援行动。”警方不知道救援是指什么,是呼吁信徒们集体自杀,还是将采取什么新行动?为防不测,日本调动1.2万警力马上处于随时出动的戒备状态。在对外宣传上,奥教推出专职发言人——能言善辩、相貌英俊、偶尔还说上几句英语的上佑史浩,他在电视上频频亮相,不仅给人以受害者的形象,得到同情,而且稳定了教内人心,扩大了奥教的影响。在被搜查、追捕的困境下,奥教传出教主麻原彰晃的预言,说4-15东京将有一场异变,借助于传媒,这一预言越传越邪,搞得人心惶惶。这天,不仅人们无急事不敢出门,就连美国驻日大使馆都通知馆员减少外出。为防不测,警方动用了8万警察。新闻媒介、政府和警方深感疲惫不堪,深感邪教组织散布预言和谎言的厉害。

  “敌我难辨”——由于邪教组织往往渗透到政府官员当中,可谓敌中无我,我中有敌,给处置工作带来一定的阻力和困难。如,奥姆真理教东京地铁肇事后,警方的调查活动总是被奥姆真理教走了先手,因为在自卫队第一空降部队中有30名奥教信徒,后来被解职的自卫队军官白井孝次就直接受命于奥教谍报省。为了掌握警方动向,奥教谍报省负责人还命令自卫队里的信徒在空降团团长家里安放了窃听器。

  斩草除根难,死灰复燃易——一些邪教组织虽然受到重创,但多数又呈死灰复燃之势,邪教的衣钵总是后继有人,教主死后往往阴魂不散。麻原彰晃入狱后,他的女儿很快被认可为新的“觉者”;大卫教派在得克萨斯州韦科镇骆驼的总部已经荡然无存,教主大卫也已葬身火海,但大卫教派在世界各地(主要是在美、英)还有信徒,他们把大卫-考雷什之死完全等同耶稣之死,并等待着他复活;美国“拉杰尼希静修会”教主拉杰尼希被美国政府驱逐出境后又跑到欧洲活动,1989年改名为奥修,教团改称“奥修静修会”,1990年奥修在印度死去之后,他的一些弟子通过出版翻译他的大量讲道集和开设各种静修中心使该教团在东方一些国家和地区仍有发展,我国某些大出版社前几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将这些讲道集作为“智慧金言”系列丛书予以出版发行。如果说“太阳圣殿教”教主和一些“头目”在血案中丧生、此教派被政府解散后,一切问题都解决了,那是非常错误的。因为“太阳圣殿教”已经网罗了不少将“神话”内在化的高级知识分子和知名人士。

  为什么一些人会迈进邪教的门槛

  邪教是“毒草”,一些善良的人中毒,是因为把它当成了“香花”。

  (一)寻求人生的意义

  一位资深观察家写到:作为信徒,人民圣殿教参加者的初衷无疑是为了寻求人生的意义和方向,加入人民圣殿教是从追求善而开始的,人民圣殿教一段时间帮助穷人、追求生活的秩序感和亲情感,吸引了一些人。

  (二)治疗心灵的创伤

  心理学分析表明,邪教中的大部分人在入教前都有情感上的问题,其中1/3的人有心理抑郁症,另外一些人虽然相对正常,但也都至少有一段绝望、灰暗的情感经历。生活的挫折使他们没有了价值感,他们需要寻求一个心心相印、有共同感情的能够经常聚会的组织。

  (三)追求超常的体验

  一些人对世俗生活厌倦,追求超常的心理体验,渴望拥有超自然能力,对有神秘色彩的东西着迷。邪教正是看准了这些问题,适时宣传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蛊惑人心。奥姆真理教信徒平均年龄为27.6岁,如果说上了年纪的信徒或许是受瑜珈等因素影响的话,那么年轻信徒则多是冲着神秘教团本身来的。

  (四)向往未知的领域

  在一定历史阶段,科学还不可能解释人生所有的问题和所面临的困难,人类认知能力总是有限的。如何令井底之蛙领略海浪的壮观呢?邪教惯用的手段就是要让蛙们相信地球上有一口巨井,竟然比蛙之井大上亿倍。邪教教主往往文化偏低,但信众却不乏高级知识分子。这说明,一个人掌握了一两门科学知识,并不等于掌握了正确的认识论、人生观、价值观。

  (五)悠悠世纪末情结

  有人形象的描述:整个西方社会仿佛就是一片待收割的稻田,物质的发达并没有满足现代人精神的饥渴,人们似乎在刻意寻找着丢失的“拐杖”——宗教。每到世纪之交的重大转折时期,就会萌发新一轮的宗教复兴浪潮,新兴宗教团体急剧膨胀,极端宗教教派迭出。据《国际传教研究公报》统计,至1997年,世界上新宗教徒就达1亿多人,在这些新兴宗教中,许多邪教也打着诱人的幌子,乘机混杂其中。这些邪教满足人们在世纪之交渴望自我变革和社会变革的欲望,承诺要为人们寻求亲情和创建美好的未来,把人的自我变革引向超能力。可悲的是众多信徒为了挣脱深渊却又陷入了火海,投入了邪教的怀抱,最终在自觉自愿中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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