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文化学者余秋雨。 中新社发 张彩林 摄
由余秋雨引发的思考
在中国,乃至更大范围的文化界,余秋雨都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文化现象。十多年前,伴随着余秋雨的声名鹊起,各种批评与质疑的声音就几乎从来没有中断过:先是有人从文体出发,指出余秋雨所写 《文化苦旅》中的文章并非真正的散文;接着又有金文明从做学问的角度,挑出余秋雨文章中的诸多错误,竟然出了本22万字的书 《石破天惊逗秋雨》;尔后,功成名就的余秋雨频繁地出现在各种电视娱乐节目中,被人们戏称为“学术明星”;更有青年学者余杰,翻出余秋雨“文革”中为上海市委写作组(俗称“石一歌事件”)效力的旧账,惹得是是非非;再往后,什么 “大师门”“含泪门”“诈捐门”“假死门”……事情是一件比一件荒唐、一件比一件格调低下。
因此,对于余秋雨无论正面还是负面的消息,我都没有兴趣再去关注。然而,余秋雨最近又出了本记忆文学 《我等不到了》,再次引起众多读者的质疑,其中有力挺余秋雨者,竟将正常的文化批评上纲上线,认为“一个民族,要是沾染上了这种‘群殴’的习性,极易造成群体性痴迷。如果说盲目崇拜是一种悲哀的话,反之,‘全民批判’更是一种大悲哀。”
说这样的话就让人不能够接受了。首先,余秋雨尽管很优秀,但还不至于已成了我们的 “文化标志人物”吧?其次,无论余秋雨已然成为什么样的人物,有了错误都应该受到批评,而为什么批评他的人多了,便要造成什么“群体性痴迷”,因而“更是一种大悲哀”呢?
余秋雨曾经告诉读者,他的父亲在“文革”中被打倒的罪名是“混进党内的阶级异己分子”。转过脸,余秋雨又告诉读者:“我的爸爸余学文,因为议论过‘文革’之类莫须有的罪名,被打成左派,十年蒙冤。”议论“文革”是在什么时间?就像吴拯修所说,难道“文革”运动之中还裹套了个“反右”运动?
作为一个学者,学问搞得怎样似乎还可商榷,但在写作非虚构之类的作品时,至少应该有一个严谨的学术态度;作为一个学界名人,其一言一行皆有可能在相当的范围内产生影响,故更要对自己的言行高度检点。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言行一致,是对做人的起码的要求。对于余秋雨,想必也不能算是苛刻吧?
关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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