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字写端正。”昨天下午文化大家贾植芳追悼会在上海西宝兴路殡仪馆举行。到场的每一个人，都领到一份贾先生的生平介绍，翻开跨页便是先生手书的这句名言。贾先生的遗像半侧着脸，若有所思，手举在半空，指间一根香烟。

　　学生们说，这是先生最常有的姿势。“从鲁迅到胡风，冷眉横世热肠扶颠，聚悲智良心傲骨侠胆为一腔正气；由社会进书斋，大写做人中道敷文，融创作翻译学术育人开八面来风”——灵堂里，遗像两侧这幅长联，是学生陈思和的手笔。

　　灵堂里的花圈排成了几排，挤也挤不下，为了腾出点空间，最后决定，复旦中文系师生们的花圈不放了，只把大家的挽联挂上去。文坛名家钱谷融、徐中玉来了，侄孙女儿从香港赶来了，胡风的女儿张晓风从北京赶来了，学生与读者站满了灵堂，队伍已经排到了灵堂外。

　　仪式举行时，灵堂外的人们听不太清里面的声音，他们静静地站着，默送文化老人的最后一程，在心里道一声：“贾先生，走好！”(记者 夏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