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不认识你
“亲”爱的,我要不认识你了。因为“亲”的下半部也许将“整容”变成“木”。
近日教育部就《通用规范汉字表》(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拟对44个汉字的字形进行调整,还恢复了51个异体字。恢复异体字得到人们的支持,因为这些字早就在民间大量使用,但是拟对44个汉字的字形进行调整却引发争议。
以《百家讲坛》主讲人王立群为代表的认为这种“整容”完全是“折腾”。针对教育部“字形调整”只针对印刷体,对手写楷体并没要求的情况,一线教师认为,对这一“两重标准”无所适从。
面对多数网友的质疑,教育部专家们的解释很“巧妙”:“这次我们是真诚地征求意见,不是说坚决不改或是和大家顶着干。”
即使“亲”字不整容,我们就认识“亲”吗?你知道这个字是怎么来的?
台湾作家张大春说自己认识的字不超过十个,他指的是不查字典的情况下能说出每个字的来源。专业文字研究工作者章琼说自己不认识的字远多过认识的。
“读书须先认字”。在古人眼里,认字非仅是知晓字词读音,明晰字义词义,更多的是牵连背后的种种文化故实。
张大春近年执意重新学习“认字”,通过与小儿女一道重新学习、辨认原本看似熟悉的字词,张大春发觉自己未必真正知晓和懂得这些字词背后的故事和所蕴藏的丰富文化,故此他慨叹“穷尽人之一生,恐怕未必有机会完完整整地将听过、说过、读过、写过几千万次的某个字认识透彻”。
张大春说:“我希望我的孩子30年、40年、50年以后,再想到我,会想起某一首诗,某一句话,或者是某几个字。因为,作为一个肉身的父亲或者是母亲,能够遗留给子女的也就是肉身。可是比肉身多的,恐怕就是怎样丰富这个肉身所必须依靠的各种精神力量。坦白讲,我没有那种精神力量。谁有呢?没有一个单一的个人有。能有这种精神力量的是一个整体的文化,是一个源远流长而永世不绝的文化准备。”
我也有一个孩子,也到了启蒙时刻。在教孩子认字识字的过程中,我也像张大春一样一次次发现,有太多的字词好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叫得出名字却不知道底细。
“亲”爱的,让我们一起来学认字,伴随着我的成长、我的生命和我的记忆,重新再来一次。 李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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