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也分圈子,圈子和圈子规则不同
记:你谈到,吉林摄影圈有多年的“潜规则”。受拍摄条件所限,大家经常合用一台机器,拍摄后随机“分片子”,这些片子可当成共同创作的作品。但一些吉林影友表示,并没有这种“潜规则”。
桑:他们可以说他们的,所谓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各说各的,反正我的片子是这么做的。好几千名会员,上万个摄影者搞摄影,摄影是个团队,我们摄影是这样,谁要是跟谁在一起,就会经常跟谁在一起。
记:你的意思是说,也分小圈子?圈子和圈子规则不同?
桑:对,摄影都是圈子,不能说大家都这么做。我常说“快乐摄影”,大家是通过摄影这种手段结交朋友,在和谐的生活中欣赏到艺术,再去创作,这个过程太重要了,不要单单把你能得多少奖看得太重。前提很重要,首先要在和谐的气氛中创造快乐,我不认为谁得奖了就怎么的。
记:吉林影友称,常到长白山的摄影者都会自带机器。你常去长白山,自带相机的时候占多大比例?
桑:我是摄影家,首要的是创作,在做好组织工作的同时,我不能把我的摄影丢了。我车里经常拉着相机,我们去创作,不带相机行吗?那就是战士的枪啊!
记:那为什么又说,你们上长白山经常几个人共用一台机器?
桑:那是不会的,一个战士不带枪,怎么会完成战士的使命呢?摄影还是使用自己的设备为好。就是我们登山特困难的时候,天气特别恶劣的时候,当然大家就得采取特殊措施。
“为创作拼老命”,曾捡游客扔的包子吃
记:你在论文中写道,为摄影创作曾经历三次车祸?都是在去长白山的路上吗?
桑:我上长白山几次大难不死,为创作我把腿都撞折了。去长白山出过几次车祸,有一次是去查干湖拍冬捕,好像是在2004年年底,车都撞毁了,医生诊断我要残疾,休息了半年。
记:最严重的就是这一次吧?
桑:还有一次,我们上长白山,早晨3点多开始爬山,半路遇到暴风雪,把我下巴都冻烂了。当时我们就带了一套相机,花800元雇了一个看山老头背相机,当时有个影友叫李忠,还有一位是《延吉晚报》的孙总编,我们上去之后,困在山上下不来了,没办法,就捡游客扔的包子、面包吃。
记:你们凌晨3点上山拍摄,没带吃的?
桑:我们上山之前已经做好准备,李忠负责带给养,买香肠什么的。结果我们半路想吃东西时,李忠拿不出来了,原来他怕累,给扔到宾馆了。我们只得往上走,山上有气象站,可以进屋烧点火取暖。上去之后,我们烧了点雪水喝,就到处找吃的,夏天游客扔的吃的,我们就开始捡着吃。
记:夏天游客扔的吃的,那还能吃吗?
桑:那也没办法。李忠当时不吃,他说,万一你们中毒了,他还可以找人营救。
记:山上的气象站离得远吗?
桑:气象站冬天就没人了,不像现在,那几年一到冬天就封上,钉上门人家就走了。我们上山都属于破坏,把人家的门给踹开才进去的。因为那大雪有两三米深。
记:有人质疑说,凌晨3点不让上山,长白山有规定。
桑:我们不就是为了创作,拼了老命嘛,要不咋找向导背相机呢?
记:不是有人把守,不让上山吗?
桑:那么大一座山,谁能看得住啊?在哪儿都能上去。我们有向导,都走近道,从雪窠里趟着走,没说雪都齐腰深吗?要没人带队,我们根本不敢走。
记:齐腰深的雪,岂不是寸步难行?
桑:雪不是都那么深,所谓沟的地方、窝风的地方,两山交界处雪深;岗上雪就少,风一大,岗上的雪被刮跑了,就露出地来了。
记:凌晨3点,天还黑着,又大雪,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上山?
桑:这就是创作,不就为了摄影艺术吗?我们就这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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