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析日本新一代:年轻的厌华派取代亲华派(图)(2)——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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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析日本新一代:年轻的厌华派取代亲华派(图)(2)

2010年11月01日 13:55 来源:国际先驱导报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在华日本留学生已达1.6万人,位居在华外国留学生人数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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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眼中的日本年轻人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不同人的眼中,日本年轻人自然有着不同的形象。在网络和媒体报道中搜罗关于日本年轻人的描述,无论羡慕、佩服还是不满,虽难免以偏概全,但也或许可管中窥豹,发人深醒。

  不得不承认,日本青年比中国青年的素质和创想思维要强得多。怎么形成的?那是二战后日本正确的教育改革。——科技兴邦

  我认识宫下,几年前他是日本在京一家杂志的记者,还采访过我呢,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当他知道我是南京人后,立即站起来给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说了声:“对不起”。让当时的我非常惊讶,我以为像他那个年纪的日本青年在学校时也许并没有被正确地告知这段历史,但同时也让我对他,对日本青年重新认识。——常艾非

  加藤嘉一的两本书今天到了。很多人都在捧他,他的简历也牛得使我万分佩服,但要了解一个人的思想究竟如何,还是要看他写的东西。思想比能力重要,但还是先夸能力吧,一日本青年能用中文写作出书,真的很厉害啊。——tjcccc

  日本“人体宴”——这些日本青年用各种食物做成一个人体的形状,摆放在桌上。人体的各部分都做得很像,包括“内脏”,人体比例,这样的架式就像在医院的手术室,而边上围的却不是医生护士,而是年轻食客们。日本用这种方式培养下一代“吃人”精神,更让我们牢记他们曾经吃过中国人。——苏渝

  现在日本青年人的平均身高要高于中国青年人的身高,他们的科技更不用说了。这说明什么,他们的整体综合素质已经超过我们了。说他们劣等,他们劣等在哪里。他们(的确)是烧杀抢夺能想到的任何恶行都做了。那如果我们不强大,没有当时的内乱,哪能给他们可乘之机?——宋梁彬

  日本著名管理学家、经济战略家大前研一在近期出版的著作《低智商社会》中说,集体不学习、不思考、消极躲避的风气造就了日本1亿“经济文盲”。很多日本人变成了笨蛋,是日本经济下滑的真正原因。“当代的年轻人只关心自己周围3米以内的事情。”——赵鹏飞1919

  日本年轻的白领对于去海外工作存在着一种恐惧感。因为根据最近公布的一项调查,多达三分之二的日本白领工作者说他们永远不愿到国外工作,这一比例之高令人吃惊。共同的原因为“我不会说英语”或是“海外环境也许不安全”。——美国《华尔街日报》

  相较于中国大学生刚毕业就筹备买房的现象,日本刚毕业的年轻人一般都会先租房子,“艰苦奋斗”至少10年以上,攒下购房需要的首付,才会产生买房的意图。日本的年轻人对房地产的泡沫随时保持着一份警觉。一方面,相对已经成熟的房地产市场短期内不会出现大涨的情形,现在买房和若干年后买所花的钱差不多,算上通货膨胀的因素,可能会更少;另一方面,泡沫时代的教训历历在目。这些使得许多本身积蓄有限的日本年轻人就没有了买房的意愿。——《中国青年报》

  (除后两条外,其他条目均来自新浪微博。特此致谢)

  在华日本留学生:特殊的群体

  他们和日本国内的年轻人不同,喝啤酒喜欢要“燕京”、“青岛”,对于中国不只停留在所见所闻,而是真正用肌肤来感受这片大陆冷暖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郭一娜 实习记者秦逸发自北京

  早上7点,不等闹钟响起,高木就早早起了床。为了达到像中国人一样说汉语的目标,他决定离开暖和的被窝,起来练习汉语发音。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嗓子有些累了。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停在了衣柜上的木吉他上。来中国两个多礼拜了,紧张,兴奋,不安,思念……第一次,他有了手痒痒的感觉,抱起了心爱的木吉他。

  这把琴是高木去年来中国短期留学时买的。作为日本最知名的私立大学,也是与中国开展交流最积极的大学之一——早稻田大学三年级的学生,高木从今年9月起,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北京大学留学生活。

  记者见到高木,是在北京由秋转冬的10月下旬,北大西南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高木戴着帽子,穿着蓝格的休闲衫,脸上挂着灿烂而腼腆的笑容——这也是很多日本年轻人初次见陌生人时的共性,彬彬有礼,却又小心翼翼。

  “朋友”与“兄弟”

  来北京两个月了,从课堂到宿舍,从校内到校外,高木认识了不下50多个中国人。然而,能成为朋友的,只有两三个。“朋友是指能在一起玩,在一起享受的人。”这是以前高木对朋友的定义。

  有福同享,不一定有难同当。在高木眼里,不管在日本还是中国,这样的朋友似乎天经地义。“有什么困难,我经常自己一个人想办法解决。凭借自己的力量,还是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的吧。”

  但是,去年来华短期留学时,他改变了看法。

  当时正逢新中国60周年国庆期间,高木和中国朋友一起到天安门玩。第一次看到天安门这么美,人那么多,这照照,那瞅瞅,不知不觉间,已经夜里11点多了。

  但由于当天执行交通管制,他和朋友被“困”在了天安门。“打不到车,但是我第二天就要坐飞机回日本了。”高木有些着急,但没有丝毫央求朋友帮忙的意思。“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不给人添麻烦”,从小到大,从妈妈到班主任灌输的教导,让高木必须独立、自立而且有担当。

  可在异国他乡,怎么克服?如何担当?

  “走,咱们一起溜达到能打车的地方去!”中国朋友带着高木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这一溜达,就从王府井到了后海。平时也就20分钟的车程,由于他们的不断迷路,边走边聊,竟然走了4个小时。

  终于在后海打到了车,高木顺利回到宿舍,赶上了当天的飞机。

  “我觉得日本人肯定不会这么做。不管是多好的朋友,可能都会说‘太麻烦了,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很忙’。我本人也不会这么去做。但是在中国,朋友真能为你两肋插刀。”高木感觉到了对于“朋友”,中日之间的不同定义。

  当然,和中国朋友之间,难忘的记忆并不全都是快乐,也有一丝复杂的苦涩。

  坐在高木旁边的山田,是早稻田法学部的大三学生。他抿了一口咖啡,讲起了他“几乎快要和中国朋友吵起来”的经历。

  在早大也好,在北大也好,和中国学生的交流中,绕也绕不过去的话题,是历史。

  以前,山田谈起大陆与台湾时,会称“中国与台湾”。这时,中国朋友就会立刻义正词严地纠正,“这种说法不对。台湾是中国大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都是朋友之间的聊天,有必要这么较真吗?山田想不通,却也不想为此与对方争吵。这个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这也是很多日本年轻人的共性,认为一个话题太难时,就立刻转移,不给自己和对方留下尴尬。

  说不下去的,还有领土和历史问题。来中国刚两个月,他们就成了体验中日关系风口浪尖的日本人。

  在课堂上,和山田坐在一起的中国学生问,“你怎么看钓鱼岛问题?”对这个问题,山田真是知道得并不多。“我觉得现在掌握的知识还不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山田的回答,只能到这里。

  这些日子,他从日本国内父母打来的电话中,感觉到了他们的焦急。“他们担心中国爆发的反日游行会殃及我们。但是我告诉他们,在北大很安全。很少有人对我们有过激的言行。”

  追求第一,更看重唯一

  “当不了第一也没关系,我们只要成为特别的only one就好”。日本年轻偶像组合“SMAP”的《世界上唯一的花》,很多日本年轻人都耳熟能详。这句话,也正好代表了他们的心声。

  高木和山田成长之路有所不同。高木初中是在一所公立学校,一般来说,日本的公立学校没有私立学校教学严格。高中,他考上早稻田大学附中,没经过高考,就保送上了早大。但是无论是在中学还是大学,高木都感受到一种压力。“我老是觉得自己在学习上差人一等,每次换了新环境,总觉得自己不行。虽然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高木始终没有因学习放弃自己的吉他。

  “我这么一路输过来,还是挺想得个第一的。”虽然在高木看来,第一没什么了不起,也不用争到头破血流。

  山田也曾想过追求第一。中考时,他想考开成中学,然后上东大。开成相当于北京的人大附中。进了开成,相当于坐上了精英直通车。但是,山田经历的人生挫折之一,就是中考的失败。

  如果考上东大,再参加公务员考试,肯定是另外一种人生。“我算是典型的日本人吧,追求‘唯一’。当然,我也有上进心。不过不是第一,比如第三第五我也会很满足。”

  高木和山田都没想过要过上什么上流的生活,“一亿人中流社会”这个词,用在现在的青年人身上,仍旧不过时。

  对于竞争,中日之间的情况不同。“在日本,竞争哪有中国这么激烈?”让高木感触很深的是大学生的“占座”。日本学生都是从后往前坐,而中国学生却都是去占第一排。

  “中国人口太多了,想出人头地很不容易。我感觉中国的学生都很有野心。”对于中国学生的“更勤奋、更刻苦”,高木和山田都很佩服,但他们认为日本新生代也有绝对不会输给中国学生的地方。

  “日本的年轻人不仅重视学术、社会交际等方面的能力,在发型、服饰等流行时尚领域也很积极活跃,大家都在追求独特的自我,所以可能比中国年轻人更有个性。”接着高木的话,山田补充道,“日本的年轻人是在相对自由的教育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所以可能点子更多,而且由于竞争不那么激烈,在心理上比较轻松。”

  衰落与崛起

  和父辈、祖父辈不同,山田和高木没有经历过战败初期日本的一无所有,也没有体验过六七十年代日本的高速崛起。作为日本的80后、90后,他们赶上了日本高速成长期的尾巴和泡沫经济的崩溃。在经过了太多“得到”的几代日本人看来,近20年被称为“失去了的20年”。但从高木和山田身上感受到的是,日本当代大多数年轻人,都在这20年“中流的富裕中”,无忧无虑地成长。

  今年中国GDP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了。这则新闻,让一些习惯了“亚洲龙头,世界二哥”地位的日本人有些不适应。而在两位日本留学生看来,中国的崛起很正常。

  “我们在高中都要学习中国的古文,对中国一直怀有敬意。这样一个值得尊敬的国家却因不发达而受到过轻视。现在中国变成GDP第二大强国,我们并不自卑,也不觉得这是对日本的威胁。中国的人均GDP还仅仅是日本的十分之一。但是中国作为一个大国(超过日本)是势不可挡、理所应当的。”高木说。

  如果说中国是冉冉升起的红日,日本也不一定就是斜落的夕阳。

  对于日本的“绝对优势”,山田是这么理解的,“高度秩序性还有社会的安定性是日本的优势。在日本,很少有‘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管是企业还是个人,都有严格遵守法律的意识。”

  对于未来,两个人都有梦想。“我想开一个公司,做社长。”高木说完就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当社长是他的长期目标,明年回到日本后,他想先进入一家综合商社,从事与中国贸易相关的工作。

  而山田对企业法和刑事审判很感兴趣,做律师是他的梦想。“我对日本社会警察和检察院的调查方法有很大意见,他们的调查方法不好,也不能保障人权。我担心自己亲近的人某一天也会受到不公正待遇,所以想要通过法律保护他们。另外,我从高中到现在学了5年中文,如果成为律师,我希望能为中日企业之间的贸易交流出力。”

  和很多喜爱中国古文化所以来中国留学,哪怕退了休也要拿退休金交学费的老一代“中国迷”不同,新一代年轻人更多的是看中了中国未来的机遇。中文是他们谋得好职位的工具、愈发激烈的竞争中的“护身符”。

  据统计,像高木和山田一样的在华日本留学生已达1.6万人,位居在华外国留学生人数第二位。每天,在各大高校的校园,都会闪耀着他们的身影。他们与日本国内的年轻人一样,喜欢吃中国菜,衣食住行都离不开“中国制造”。但他们又和日本国内的年轻人不同,喝啤酒喜欢要“燕京”、“青岛”,对于中国不只停留在所见所闻,而是真正用肌肤来感受中国的冷暖,用自己的实际经历体验着中国的苦辣酸甜。(应被采访者要求,本文中的高木、山田、新井为化名;北京大学徐博晨对此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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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孟湘君】
 
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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