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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摘》文章:北京奥运属于谁

2008年08月13日 16:33 来源:中国新闻网

  (声明:刊用中国《中华文摘》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文/华春雨

  2008年奥运会,是北京的,更是属于全世界。

  巴勒斯坦长跑运动员纳迪尔•马斯里则终于可以跑出封锁中的加沙,前往约旦河西岸,为他向往的北京奥运备战。他背后,是一个民族对于奥林匹克的坚持。

  阿根廷奥委会主席胡里奥•卡萨内罗,正对自己的王牌队伍—— 国奥队充满期待,不过他并没有给队员们设定任何奖牌目标,“奥运会并不是国家之间竞争的舞台,而是各国运动员的快乐派对。”卡萨内罗说,“希望北京奥运会能够少一些功利,多一份快乐。”

  法国人弗朗索瓦•达马则决定把他辛苦觅到的《奥林匹克宣言》手稿首次公开发布,地点选在北京,“这是人类的一份遗产,究竟属于谁其实并不重要。奥林匹克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不同肤色、不同国籍的人,因为他们的努力的信念,北京奥运注定属于他们。

  对于东道主北京来说,奥运意味着更多切实的进步和与国际规则的融通。从“最好的一届”到“有特色、高水平”,再到“赢得口碑”、“平安奥运”,主办方的态度日益务实。北京力图展现的,不仅是优质的场馆、畅通的交通、安全的保卫,更希望带给世界会心的微笑。

  跑出包围圈

  自从得知可以参加北京奥运会之后,马斯里一直努力训练,每周保持18个小时的训练量。

  4月里的一天,家住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长跑运动员纳迪尔•马斯里终于得到了以色列的许可,他可以通过埃雷兹检查站走出加沙,前往约旦河西岸接受教练优素福的指导了。

  走出埃雷兹检查站时,马斯里回头朝加沙的方向望了一眼:“加沙已经被封锁了10个月,能得到许可离开加沙对我来说太不容易了。”

  在去北京参加奥运会之前,他都将在西岸地区进行训练。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望的。但是,这也意味着他将和家人分开好几个月。“作为一名住在加沙的巴勒斯坦运动员,我注定要为自己的奥运梦牺牲更多。”

  动不动就跑半个加沙

  加沙地带位于地中海的东岸,南端紧邻埃及的西奈半岛,东、北部被以色列环绕。虽说与约旦河西岸同属巴勒斯坦地区,但在地理上被以色列国土分割开,形成一块飞地。

  去年,巴勒斯坦内部的两大主流政治派别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法塔赫)和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在加沙地带爆发冲突,最后哈马斯用武力夺取了对加沙的控制。以色列一直将哈马斯视为恐怖组织,因担心掌控加沙的哈马斯对自己发动更频繁的袭击,从去年6月开始对加沙实施了封锁。

  10个月来,加沙的巴勒斯坦人不仅生活物资趋紧,医药补给也供应不上。在约旦河西岸地区的人民生活日益改善的同时,加沙的社会生活状况却急剧恶化。对当地的巴勒斯坦人来说,离开加沙也成了一件极端困难的事情。一心想拥有更好的训练条件的马斯里,就住在加沙北部一个叫做拜特哈嫩的小镇上。

  在加沙,除了周五做礼拜的时间,人们都能在拜特哈嫩以南约16公里的阿尔-雅穆克沙地体育场里见到马斯里的身影。这个被称为“体育场”的地方,跑道全部用沙子铺就,边上有几座简陋的水泥看台。

  “在加沙这片被封锁和贫穷所困扰的地方,最丰富的物资大概就是沙子了。”马斯里说。

  除了在体育场跑圈以外,马斯里也常在加沙的街道上训练。加沙地带虽然面积狭小,但形状狭长,南北长约40公里。训练时,马斯里经常在驴车和人群中穿过,闪躲着道路上的弹坑,动不动就跑了半个加沙。

  有时候,他就没那么幸运了。在以军和当地的武装发生冲突时,马斯里只能躲在家里。今年3月初以军对加沙发动“热冬”军事行动的时候,冲突最激烈的地点就在他家附近的难民营里,马斯里因此在家呆了3个整天。

  马斯里是巴勒斯坦地区跑得最快的长跑运动员。在去年的多哈亚运会上,他获得5000米长跑比赛第8名。他5000米的个人职业最好成绩是14分24秒,这只比奥运会入选资格慢了1分钟。不过,国际奥委会给90名成绩未能达标运动员开了绿灯,允许他们参加北京奥运会,于是马斯里有机会前往北京了。

  马斯里是一名警察。虽然有一份令人羡慕的正式工作和稳定的收入,已有3个孩子的他也只能勉强维持家人的生活。他热爱长跑,但是不敢在运动方面有太多花费。他的个人运动装备包括一双深蓝色的专业跑鞋和一身代表巴勒斯坦出赛时所穿的运动衣。跑鞋是卡塔尔奥委会赠送的,运动衣是一家运动用品公司赠送的,这些算是马斯里所能拥有的最好的装备了。而在平时训练时,他是不会动用这套行头的。

  加沙地带缺乏良好的体育指导和教练员,他平常训练所遵照的教材,是一位埃及运动学医生发给他的手写传真。

  “如果我的训练条件更好一点,接受更好的指导,我的成绩肯定还会提高。”马斯里说,“但是没办法,体育在加沙是一件低技术含量的事情,这也是我急于离开这里到西岸进行训练的原因。”

  喜欢跑步不需要理由

  今年28岁的马斯里从小就发现自己对跑步情有独钟,“我小时候总是和伙伴们一起在空地上踢足球,踢得尘土飞扬。踢完后,我都会继续留下独自跑圈,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喜欢跑。”

  16岁那年,马斯里在一项高中生的长跑比赛中夺冠。自此,他的体育老师就开始了对他的长跑训练。起初,马斯里的父亲怕他因跑步耽误学习,但6个月之后,马斯里再次在一个地区性的长跑比赛中夺冠,这打消了父亲的疑虑。在此后的几年中,马斯里参加了几十项各种比赛,赢得的奖杯也在家里摆了整整一面墙。

  自从得知可以参加北京奥运会之后,马斯里一直努力训练,每周保持18个小时的训练量。但他深知,得不到科学的指导,成绩很难进一步提高。可是,自从去年6月加沙被封锁之后,马斯里就再没参加过在加沙以外举行的任何比赛。

  巴勒斯坦体育部的官员说,他们在1月份就向以色列方面发出了申请,要求让马斯里到加沙以外的地区进行训练,但这份申请直到近些天才被批准。

  “我在过去的近10个月里错过了许多比赛,如果再错过奥运会,将是我终身的遗憾。”马斯里说。

  巴勒斯坦目前还只能被称为一个地区,并没有独立建国。1993年,巴勒斯坦取得了国际奥委会的承认,成为奥林匹克大家庭的一名正式成员。不过,巴勒斯坦人参加奥运会的历史只有寥寥几笔:1996年的亚特兰大奥运会上,巴勒斯坦第一次派队参加了奥运会;巴勒斯坦运动员再次出现在奥运赛场上,却是在8年后的雅典奥运会,有2名运动员参加了那一届奥运会。那一次,巴勒斯坦代表队还有一名来自加沙的运动员。

  今年,将要奔赴北京参加奥运会的巴勒斯坦运动员共有4名,包括2名游泳选手和2名田径运动员。除马斯里外,其余三人都住在约旦河西岸。

  虽然住在西岸的城市杰宁,但是游泳女选手扎奇娅•纳赛尔的运气也不比马斯里好多少。杰宁根本没有游泳池,所以纳赛尔只能申请到耶路撒冷进行训练。她和马斯里一样,也是最近才拿到以色列方面发放的通行证。

  “我知道,对于我来说,要去北京参加奥运会将历经很多困难,但我已经准备好了为此牺牲一切。”马斯里说,“在奥运会上代表巴勒斯坦参加比赛,并且拿回一块奖牌,这是我的梦想。现在我离实现这个梦想又近了一步,真是高兴。”

  离开家乡意味着马斯里要与家人分开好几个月,但是“当我在奥运会的赛场上挥舞巴勒斯坦旗帜的时候,我想,他们会由衷地为我高兴”。

  弗朗索瓦•达马的美妙历险

  文/兰燕飞

  这是弗朗索瓦•达马第一次来中国。他的年龄已经很大了,“有些事情再不做就来不及了。”他的随身翻译郭凝女士偷偷告诉记者,达马已经患了癌症,但“他对谁都不想提这个事”。

  法国人弗朗索瓦•达马现在“必须要做的事”就是到中国,认识一下这个他一直向往来到的国家。

  顾拜旦1892年的演讲手稿,在102年后被国际奥委会定名为《奥林匹克宣言》。这部《奥林匹克宣言》的发现者,就是达马。

  2008年1月1日,经达马本人授权,《奥林匹克宣言》的中、英、法文版选择在北京向世界首次亮相,手稿复印件也开始在中国各城市巡展。

  5月19日,《奥林匹克宣言》国际论坛的现场十分热闹。这也是在顾拜旦发表“复兴奥林匹克运动”演讲116周年、国际奥委会公布《奥林匹克宣言》14年后,第一个以《奥林匹克宣言》为主题的国际论坛。

  弗朗索瓦•达马成为当仁不让的主角。此时奥运火炬巴黎受阻事件刚过去不久,会后在媒体问及他如何看待这起事件时,达马微笑着说:“法国人民是友好的,《奥林匹克宣言》来到中国,同样是为和平而来。”

  “我很高兴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奥林匹克——和平,对已经从事外交政治分析工作长达35年的达马来说,这是不可分割的两个词。“现代政治的根源在于对历史的分析,顾拜旦很早就做到了这点。这也是我为何寻找《奥林匹克宣言》的出发点。”达马认为,奥运会可以成为致力于世界和平的一种外交形式,这也是当年顾拜旦提出“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真正意义所在。

  在中国,达马首先接收到的信息是:这里有一群和他具有相同理念的人。这个来自国际论坛上的发现让年迈的达马异常兴奋。“没来中国之前,这个国家给我的印象是神秘。”而现在,他感觉中国很亲切。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弗朗索瓦•达马更近距离地接触到了中国的文化和人。这个有着可爱笑容的老人不大开口,他在用自己独特的视角观察中国。

  “我很喜欢中国,因为这里的人很热情。”达马说,他几乎去过所有的奥运会举办城市,中国人是他见过的最热情的。

  在决定把《奥林匹克宣言》的首次公开发布权放在中国时,达马还没有踏上中国的土地, “我很高兴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他在北京这样说。

  美妙的探险历程

  达马出生于一个联姻法兰西、意大利、西班牙的千年贵族之家,世袭侯爵。青年时期在巴黎一家出版社的短期工作,为达马打开了文化大门,并因此结识了上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在法国文坛上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一些知识分子。作为法国哲学家让•吉东的协作者,22岁的达马也在罗马的一次大会上,首次受人瞩目。

  作家、运动员都是达马身上独具特色的标签。你很难想象,这位身材并不高大、也不具有雄健体魄的老人,曾于1977年独自穿越撒哈拉大沙漠,还曾独自驾驶橡皮艇沿尼罗河上溯。而就在来中国前,他刚刚完成并出版了自己的回忆录。

  “《奥林匹克宣言》使我走上了一次美妙的探险历程。”从1990年开始动手寻找这份手稿到2008年在北京公开发布,弗朗索瓦.达马对这其中的波折颇多感慨。

  1892年11月25日的晚上,巴黎索邦大学大礼堂,29岁的法国男爵顾拜旦在台上慷慨陈词。对于当时的许多人来说,这个演讲不过是一次一小时的消遣,而历史却选择它作为现代奥运史的起点。

  顾拜旦的演讲虽然饱含激情,但当时的法兰西正处在复仇主义的战争狂热中,他提出追求和平的理念与社会现实格格不入。《奥林匹克宣言》未能正式刊发,很快被湮没,不知去向。

  达马的寻找从收藏品市场入手,但一无所获。“有一天一个人打电话给我,说可能有点线索。”随后,达马又被一封推荐信引到了日内瓦。

  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说,在你门前有一辆车,你坐上车就行了。”如同电影情节,达马被带到了一座很大的房子里,面对的是一位老人。“他说,如果是商人或记者他都不会理会。”

  老人跟他聊天,又带他去看自己的收藏,达马说,老人是在检测他的文化修养及知识。

  然后,老人带他去了一家银行。“职员拿出了一只保护很严密的箱子,箱子上写着1892年11月25日。我完全惊呆了,我一直在寻找,我以为我在找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当这个东西真的找到时,我几乎不敢相信。”

  1994年,该手稿经过时任国际奥委会主席的萨马兰奇确认为《奥林匹克宣言》。顾拜旦这篇开创性的演讲稿终于重现天日。

  “它是一件历史文物,在黑暗中,所有人都没见过它。突然有一束光下来了,所有人都看到了。”达马说,那束光就是北京奥运会。

  奥运是世界的

  达马是法国人,由法国人发现的《奥林匹克宣言》在法国的土地上首次公开发布,似乎更合情理。

  “这是人类的一份遗产,究竟属于谁其实并不重要。”达马并不喜欢被刻意注上国籍的标签,“奥林匹克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那份手稿经历百年的风雨,纸张已经非常脆。由于其本身的特殊意义,达马一直小心保管,起初并没有想要将其公开发布。2002年,雅典奥组委找到达马,希望能借助2004年雅典奥运会之机发布这份《奥林匹克宣言》,与此同时,还有来自美国及其他国家的一些人士,向达马表达了同样的愿望。这其中就有一位名叫郭凝的法籍华人。

  郭凝还有一个身份是巴黎法中友协常务副主席。她找到达马:“如果《奥林匹克宣言》通过雅典传播,它还是没有走出欧洲;如果《奥林匹克宣言》在美国传播,它还是没有走出西方;如果《奥林匹克宣言》通过中国传播,它将真正走向世界。”

  达马最终接受了郭凝的建议,同意把《奥林匹克宣言》的首次公开发布权放在中国。

  “我总是在期待一些事情的发生。譬如我现在在中国,在北京,我最期待的就是能参加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谈到自己的愿望,达马的眼睛闪闪发亮,仿佛是个孩子。

  “餐厅里的奥林匹克精神”

  ——访阿根廷奥委会主席胡里奥•卡萨内罗

  文/冯俊扬、宋洁云

  “每届奥运会上,奥林匹克的精神体现在哪里?不是在赛场上,而是在奥运村的餐厅中。当我看到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信仰的运动员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我从他们的笑脸上看到了奥林匹克精神。”

  阿根廷奥委会主席胡里奥•卡萨内罗近日接受记者专访时这样说。卡萨内罗一边在留言本上写下对北京奥运会的祝福,一边告诉记者,他希望能借率团参加北京奥运会的机会,深入了解中国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家。

  举办奥运会的过程就是成功

  阿根廷奥委会位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中心洪卡尔街的一幢两层小楼内。这个不起眼的小门脸,很难让人相信就是阿根廷奥委会的总部。阿根廷奥委会新闻官爱德华多•莫亚诺说,阿根廷奥委会每年的预算资金非常有限,所以奥委会要尽可能节约开支,压缩办公场所的租赁成本,将有限的资金用于支持运动员参加比赛和训练。

  卡萨内罗的办公室里挂满了各种与奥运和足球比赛有关的旗帜。律师出身的卡萨内罗和体育很有缘,他非常喜欢足球,曾担任阿根廷吉尔梅斯竞技俱乐部主席和阿根廷足协秘书。1979年,他率领阿根廷青年队出征日本参加世界青年足球俱乐部赛,并一举夺冠。

  上世纪80年代,卡萨内罗进入阿根廷奥委会,1992年起率领阿根廷代表团参加了巴塞罗那奥运会和亚特兰大奥运会,2005年起担任阿根廷奥委会主席。

  卡萨内罗非常关注北京奥运会筹办情况。他说自己相信,北京能够举办一届非常成功的奥运会。

  怎么来界定这个“成功”呢?“成功不能只看结果,更重要的是举办奥运会的过程。”卡萨内罗说,如果举办奥运会能让中国拥有更广阔的视野、更博大的胸襟、为国际社会承担起更大的责任,能让世界加深对中国的了解,促进不同文化的交流与对话,那就是巨大的成功。

  不给代表团设奖牌目标

  阿根廷是足球强国,也是篮球强国,但还算不上体育强国。在2004年雅典奥运会上,阿根廷夺得了男子足球和男子篮球两枚金牌,另外还摘取了4枚铜牌。这个结果已经让阿根廷人非常满意。

  卡萨内罗说,由于奥运会资格赛还没有完全结束,一些阿根廷运动员仍然有可能获得参加北京奥运会的资格。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参加北京奥运会的阿根廷代表团人数在210人左右,其中运动员有130人。

  在本届北京奥运会上,阿根廷代表团有望夺金的项目仍然不多。卡萨内罗说,男子足球、男子篮球和女子曲棍球,将是阿根廷代表团最有希望夺取金牌的项目。此外,在网球和自行车等项目中也有可能爆出“冷门”。

  在雅典奥运会的女子曲棍球铜牌争夺战中,阿根廷队一比零艰难地战胜了中国队,确保了一枚铜牌。这一次,阿根廷队依然视中国队为夺金道路上的一个难以应付的对手。

  男子足球是卡萨内罗最钟爱的项目,也是他这次最看好的项目:“我们的球队可谓人才济济,组建两支国奥队参加北京奥运会都绰绰有余。有人对梅西受伤感到担心,我个人认为那简直是杞人忧天。没有梅西的阿根廷国奥队同样能获得冠军。如果我们要靠梅西来夺冠,那就不是阿根廷队了。”

  卡萨内罗说,阿根廷奥委会不给出征北京奥运会的阿根廷代表团设定任何奖牌目标,希望运动员们能够放下心理包袱,以最佳状态参加比赛。“在奥运会上能够获得奖牌的运动员永远是少数,对于大部分运动员来说,只要在奥运会上展示了自己的竞技水平,就赢得了自己的奖牌。”

  少一些功利 多一份快乐

  卡萨内罗一向主张体育和政治分开。他说,阿根廷奥委会将积极鼓励运动员参加北京奥运会,要努力为他们创造各种有利条件去参赛。

  “从莫斯科奥运会到洛杉矶奥运会,抵制奥运会被当作了国际政治和外交的工具,但是真正热爱体育的人不会响应抵制奥运会的号召,因为奥运会的目的是促进世界和平,奥运会实际上就是让各国运动员能够聚在一起相互交流的超级‘派对’。”

  卡萨内罗说,每次参加奥运会都会让他非常感动,因为在这里,所有的战争、分歧、冲突和仇恨都不复存在,人们感受到的是人类共同的语言:体育与和平。“所以,我个人认为,奥林匹克精神的真正含义不在赛场上,而在奥运村的餐厅中。”

  奥运会赛事激烈,奖牌榜的不断变动更是牵动人心。然而卡萨内罗却认为,运动员和观众都不应该把奥运会的奖牌和排名看得太过沉重,这样难免会失去体育本身的乐趣。

  作为一名跆拳道爱好者,卡萨内罗认为,全世界有上千万和他一样的跆拳道迷,但是最终有机会参加奥运会比赛的只有上百人,能够登上领奖台的是更是屈指可数。“对我们来说,奥运会的每场比赛都是一场精彩的表演,这里没有胜利和失败,只有光荣和快乐,”卡萨内罗说,“如果让奥运会的奖牌太过沉重,那么我们距离体育的真正含义就越来越远。”

  “奥运会并不是国家之间竞争的舞台,而是各国运动员的快乐派对。”卡萨内罗说,“希望北京奥运会能够少一些功利,多一份快乐。”

  阿根廷也能举办奥运会

  卡萨内罗曾访问过韩国和日本,对东方文化非常痴迷。今年4月,他到北京参加了国际奥委会的会议,这是他第一次到访中国。而此前,他戏言自己对中国的了解仅限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唐人街。

  4月的北京之行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中国的发展速度令他吃惊。不过,他现在更憧憬着8月份再次率领阿根廷代表团前往北京,届时他将有更多的机会和中国进行“深度接触”。

  有着深厚奥运情结的卡萨内罗心中一直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作为南美体育名城的布宜诺斯艾利斯,迄今还没有举办过奥运会。布宜诺斯艾利斯曾申办过1936年、1956年、1968年和2004年夏季奥运会,但都没有成功。

  屡次失败后的布宜诺斯艾利斯陷入了沉寂。如今,南美另一体育名城——巴西的里约热内卢正在申办2016年奥运会,阿根廷奥委会对这位“南美兄弟”表现出了极大的支持。

  卡萨内罗坦言,就他个人而言,对于里约热内卢申办奥运会,他可谓心情矛盾。一方面,他希望里约能够胜出,因为这将是整个南美地区的骄傲;另一方面,他又担心里约热内卢的胜利将使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奥运梦变得更加遥远,因为奥运会不可能短期内在南美大陆举行两次。

  “举办奥运会是阿根廷人的一个梦想,过去几代阿根廷体育人一直在为实现这个梦想努力。现在我们仍在努力,尽管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我们的努力会一代代地传承下去。”

  愿奥运让邻里相见欢

  文/山本一郎(日本)

  1964年,日本在东京举办了亚洲第一次奥运会。当时我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电视机还没普及。我从刚买的电视上观看了很多奥运会的节目。最感兴趣的是日本队对苏联队的女子排球比赛。最后日本队获得了冠军。“东亚魔女”的精彩表演看得我很自豪。

  我住在名古屋,日本第四大城市。东京奥运会前后,我的生活环境发生了急剧变化。街头上小买卖很少见了,超市等大型商店到处开张,地铁、汽车等交通工具代替了有轨电车,孩子们的游乐场所也减少了——我小时候跟朋友们一起玩耍的公园变成了高级公寓。以前主妇们每天下午聚在一起聊天的场面也不见了。

  “高度经济成长”一方面使我们的生活充裕、愉快,另一方面使我们孤独、孤立。我小时候,邻居里有很多一起玩儿的老朋友,但现在跟他们分别了,长年不见。经济发展的过程中我们失去了很多,经济发展改变了人间。

  我觉得现在中国的大都市有同样的情况发生。22年前我第一次访问中国,当时刚开始改革开放,我在北京大学学习了一个多月。我记得大学周边马车、人力车来来往往,连北京中心王府井一带都有。摊贩的叫卖声到处可闻,一进胡同里就看见人们光着膀子聊天打牌。

  然而5年前我去北京的时候,情景彻底改变了。宽大的马路,新建的高楼大厦,街上的饭馆里卖出各式各样的好吃食品,走路的人都在打手机,穿着很漂亮的衣服,好像日本的大都市一样。中国发展确实很快。

  但更仔细地看,我发现有些不好的状况。空气污染,堵车到处可见。因特网的一项调查说,现在中国的一半以上的人不相信“远亲不如近邻”,另有一半以上的人不知道邻居的名字和职业。这样的情况和日本很相似。

  无论中国还是日本,举办奥运会都是经济发达的象征。经济发达是什么?不只是赚钱的事。赚钱是富裕生活的保障,但是金钱往往会蒙蔽人心。例如日本上世纪80年代的泡沫经济时,人们抢购股票,股价异常上涨,人们情绪高涨到失掉理性。泡沫经济崩溃后,很多人的生活一落千丈。当时的股市状况之中,很多人忘掉经济的实际状态,盲目投资,却没有得到幸福。

  到了现在,日本面临着很多重大的问题:中小学生暴力、家庭不和、老年人的自杀、孤独死亡。我们这才察觉到社区交流和家庭幸福的重要性。

  作为一个日本人,对日本获得金牌的数量我非常关心。但是金牌的数量并不代表国家的力量。只关心金牌的数量而不关心世界各国人民的生活情况,这不是奥运会的精神。

  我希望北京奥运会成功,世界各国的选手们发挥力量,发扬友爱精神,使奥运会成为平和的大盛典。同时盼望北京奥运会成为中国社区居民恢复良好邻居关系的好机会。从更大的意义上来说,也希望北京奥运会成为中国和日本这两个近邻改善关系的机会,希望日中关系更好、更深、更密。

  (摘自《瞭望东方周刊》)

编辑:王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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