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尾,各种各样的年度排行榜纷纷问世,像胡润百富榜、中科院发布的全球“国家责任指数”排行榜、英国泰晤士报世界大学排行榜、日内瓦全球竞争力榜单等等,令人眼花缭乱,赞同或非议的声音也令人感觉聒噪。但不可否认,这些榜单还是有其价值存在,至少吸引了人们的眼球,让人们在纷扰之余梳理一下即将过去的一年。
所以,我还是冒着让人斥为无聊的危险提一个小小的建议:谁来为我们制作一个官员失职渎职排行榜?
理由之一,事例不缺。制作一个排行榜,一则榜单本身得令人关注,我想失职渎职排行榜应当称得上卖点;二则上榜的人和事得具有代表性,这一点在今年肯定不成问题。2008年绝对是不平凡的一年,大事不断,有举世瞩目且举办效果无与伦比的北京奥运会,有数万同胞遇难的汶川大地震,有即将到来的改革开放30周年纪念活动,也有年初让多少人困在路上的南方雪灾。这些之外,更有一些是大事但相比而言有些“小”的事,比如至今绵延未绝的毒奶粉事件、山西襄汾溃坝责任事故、山西娄烦垮塌瞒报事件、河北蔚县矿难瞒报事件等。正是后面这些所谓的“小”事,开启了今年官员问责的大幕。大至原质检总局局长李长江和原山西省长孟学农,小到县一级的主管官员,要么引咎辞职,要么被免职撤换。其原因,就是因为存在着程度不同的失职渎职。
理由之二,公众关注。我们致力于建设一个法治社会,与之相应的是建设责任政府。各种各样的事故,背后几乎都有官员履责不力的影子,甚至是官商勾结,沆瀣一气。所以,治商先治官、治黑先治官已成共识。但是,纷纷扰扰的事例层出不穷,问责风暴的中心很快从一个地方刮向另一个领域。在某种程度上,后边发生的事对前边的起到了减压阀的作用。这显然不利于人们对一件事情、一批昏官的持续关注。制作一个排行榜,让公众进一步进行品评,让官员持续感觉到压力,才能不至于让后任者好了伤疤忘了疼。
理由之三,官员需要。“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官员的责任感也不会是一天形成的。但是,我们又不能容忍官员们前渎后继,一个很现实的需求,就是将问责风暴的压力转化成制度性的成果。社会学家孙立平在一篇文章中谈到,“在我们的社会中,其实并不缺乏进步,特别是在某些灾难和悲情的氛围中,这种进步往往更是明显。但关键的问题是,这样的进步常常不能积累,过了这样的特殊时期,一切就又回归到过去的老路上去了。”问责风暴起来后,很多官员感觉到当官不容易了,这是好事,当官就得承受责任的重压。但是,也有一些官员认为,谁赶上了谁倒霉,风暴过后还不一切照常?这样的想法是可怕的,但也正反映了现实中的一些弊病。避免让他们产生这样的想法,不妨制作个榜单挂在他们办公室的墙上。
谁来制作这个榜单呢?我的建议是纪检监察部门较为合适。如果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国家的一些智囊机构也可以。总之,既要有说服力,又得具有权威性。否则,徒具观赏性不弄也罢! (作者:王希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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