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
2010年1月22日,何兆纶与她男友,还有弟弟何兆东在家休息。下午1点左右,何兆纶听到有人敲门。
看到是前房友哈赞的男友,她没有戒心,让卡里姆进了门。她不知道这个熟人身上藏着一把厨房刀,还有两卷打包裹的塑胶带。
之后,卡里姆给奥斯曼开了门。奥斯曼身上带着一把汽车套筒扳手,还有一把刀。奥斯曼进门后藏在房子的酒窖里(Cellar)。
这时,卡里姆乘何兆纶不备,用一个伏特加酒瓶重击了她的头部。何兆纶没有马上失去意识,她惊恐地大声呼救,这时卡里姆用酒瓶子敲了第二下——这一下,敲碎了瓶子。何兆纶倒在地上,满脸是被玻璃割伤的口子。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手里好像拿着汽车套筒扳手。
卡里姆俯下身子,吻了她的额头:“我需要钱。”接着他和奥斯曼就把晕倒的何兆纶拖上一把椅子,用电线捆住她的手腕和脚踝,还用胶带粘住她的嘴。
“如果你不告诉我钱在哪儿,我就切下你的手指头,”卡里姆对何兆纶说。
“当时他用一把刀指着我的喉咙,说‘现在杀你真是易如反掌’。”何兆纶在法庭上作证时对法官说。
接着,两人把何兆纶锁在了黑暗的酒窖里,从厨房里挑了一把刀,用来对付何兆纶30岁的男友,布拉福德大学法律系学生加文。
“他们把我引入位于地下一层的客厅,说要和我谈谈,”加文感到事情不对头,卡里姆站在自己身后,而自己面前下行楼梯的最后一级上,站着一个他完全没有见过的高个男子。
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加文感到背后“被重重地一击”,他一下子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加文看到,卡里姆手里有一把带血的刀。
“他脸上满是愤怒和轻蔑,”加文说。
卡里姆叫奥斯曼用电线捆紧加文,封住他的嘴。加文脸朝下倒在沙发上,左腹的侧面钻心疼——事后他才知道,那一刀捅得再深一点,就伤到他的主要内脏了。
“托尼(Tony是何兆东的英文名)在家吗?”卡里姆不止一次地询问加文。
这时候地面一层有人走动的声音透过地板传到地下客厅。
“他(卡里姆)当时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便衣特警,提着刀蓄势待发,”加文向陪审团描述,“他等待着,静静地听着,目光循着声音而去,声音来自楼梯的上方。”
杀人的“罗生门”
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具体的细节只有两名案犯真正知晓,但是两人却各执一词,在法庭上相互推卸杀害何兆东的责任。
根据加文的回忆,卡里姆和奥斯曼几乎是“全副武装”,身上带着切肉刀、厨房刀(Kitchen knife)还有汽车套筒扳手。
法医报告称何兆东最开始受袭的地方位于门厅,他的血溅得到处都是,门厅的墙、地板还有一扇门上都有何兆东的血迹。
卡里姆的平底帆布鞋和牛仔裤上也满是何兆东的血。法医伊丽莎白•哈瑞斯说:“我相信卡里姆一定有和何兆东扭打过,因为奥斯曼的鞋和裤子上何兆东的血迹明显少很多。”
“卡里姆鞋子上的血,要么是与何兆东扭打时从何兆东身上流下来溅上的,要么是从发现何兆东尸体的床沿上流下来滴到的。”
站在被告席上,卡里姆在二审开庭时将头深埋在双手之中。他说,杀害何兆东的人是奥斯曼。“他和我说‘托尼死了’,我看到他手里提着一把刀。我走近前,看到托尼喉咙上的刀痕,恐怖得我不敢再看第二次。”
“我转过身,抱着头蹲下,说‘你怎么能这么干?’”他说奥斯曼告诉他要让警察不发现他们,只有杀了托尼。“他(奥斯曼)还想把三个人全都杀了,烧了这栋房子,毁尸灭迹。”
“我想说,对发生的这一切我感到非常抱歉。我当时昏了头,而且根本没有好好想过。”此外,他还称自己“误伤”加文,只因为加文站在他面前,突然转过身,就“碰上了他的刀子”。
但是在奥斯曼口中,出来的是另一个版本的杀人故事。“我没有动托尼一根手指头,”他说卡里姆把他“招呼”进这栋房子,他还以为是“去喝茶”。
“我看到门厅里到处是血,看到卡里姆用刀子捅托尼,托尼的血从胸口的刀伤上不断涌出。他还把一些赃物塞了两个手提箱,叫我帮着抬走。”
“他谋划了一切,非常镇定。他还沉着地抹了托尼的脖子。”
内政部的病理学家肯尼斯•夏洛克说:“何兆东是失血过多而死,他身上有13处刀伤,其中一处捅破了他的肺,还有五处捅穿了他的手臂。”
“只有在非正常情况下才会造成这种伤害,杀手是有意而为,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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