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1月18日电 台湾知名人士陈文茜日前接受台湾《联合晚报》的访问,认为年轻人身上有种源源不绝的创造力,他们的发展无限;年轻人只要做自己爱做的事,尽力发展自己的天分就好。
访谈内容摘录如下:
我二十岁时,并没有想清楚我长大要做什么,以至于我到今天还没搞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二十岁时,我还没从台大法律系毕业,刚开始和反对党有小小的接触,偶然走进了艺术电影的领域,开始一天看三部欧洲电影。每场电影的背景都有重要的历史,每一事件都死了很多人,环绕在我脑海里既有平凡的人,也有最伟大的类型。因此,我从来就不准备当个平凡人,也从来不准备活在一个平凡的时代。二十岁的我以为自己有双重角色,以为自己可以活在伟人创造历史的世界里。
活在真实与异想世界
如今回想起来,从那时起我就没有真正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社会。当时,我活在意大利的时间好像比活在台湾还要长,更胜于我对当时台湾社会的理解,以至于当我走入了真实世界要选择工作,好像还在异想世界选择我的角色。这两个交迭的世界,在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消失过,我彷佛游荡在两个世界之间,到今天都还没有真正走出来。
看戏变演戏 戏梦人生
在我要去当“立委”的时候,写过一篇文章描述自己的心境:我就像是一个入戏的观众,坐在台下看台上演员演戏,总觉得这些演员怎么演得这么糟,看着看着,却自己就跑到台上,但演着演着又觉得“我怎么到台上来了?”我一直以为世界就像我二十岁看的电影,从来没想到和我共事的或打交道甚至批评的对象,都是一群杂碎一样的人物,连想嘲谑他们,都觉得和我小时候想象的万花筒一般的世界相比起来,实在太贫乏了。
一直到我五十岁,才找到真正让自己安身立命的方法。我现在做《文茜周报》,可以透过电视看各国的国际新闻,但又可以随时抽离。
这一代的年轻人,我觉得他们也和我一样活在异想世界里,他们透过网络、msn里的社群看世界,但一方面与世隔绝,另一方面他们对社会的愤怒累积到一定阶段,却可以抒发生成很具体、美丽的感受,因为这一辈的人比上辈的人更能尽情表演他们的人生。
年轻创造力 发展无限
张爱玲也是一个和现实脱节的人,所以很年轻时就可以在自己世界里尽情演出。她在二十三岁时写的《倾城之恋》,可以那么地世故,后来写的《色戒》,女主角却是个童女。现在二十岁的年轻人的创作力比我们那一代的人强太多,他们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在他们面前,我才是现实世界的人。
这一代的年轻人,在他们的身上有种源源不绝的创造力,他们的生命可能很年轻就很痛苦,他们也许比他们的父母多很多忧郁愤怒,但他们发展无限。
转一下还是有出路
虽然我二十岁时没有想清楚自己一生要做什么,但我现在仍认为,就算想清楚了也没有用,年轻人只要做自己爱做的事,尽力发展自己的天分就好,只要天分发展成熟,有时社会条件不好,转一下还是可以有出路,这个社会变动那么大,何必管它变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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