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解放碑:一座碑,浓缩甲子风云(组图)——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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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解放碑:一座碑,浓缩甲子风云(组图)
2009年08月17日 10:42 来源:南方都市报 发表评论  【字体:↑大 ↓小
    解放碑周边0.92平方公里区域被确定为重庆CBD的硬核,在林立的高楼大厦中间,昔日的全城最高建筑如今显得比较渺小。
上世纪60年代的“人民解放纪念碑”。 资料图片
抗战胜利后修建的“抗战胜利纪功碑”。
抗战时期修建的“精神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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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重庆解放碑CBD管委会办公室望出去,他一眼就看到了它。

  他,一位76岁的老人;它,一座68岁的纪念碑。

  他们相识63年,他一直在它的身边生活、工作,直至苍老。

  在这60多年时间里,它有过不同的名字,从“精神堡垒”,到“抗战胜利纪功碑”,再到“人民解放纪念碑”。

  在这60多年时间里,他也变换着无数的身份,从学徒到国家干部,从税务人员到革委会头头,从解放碑百货大楼老总到解放碑CBD管理者。

  一个人,一座碑,浓缩了一个城市一个甲子的风云。

  从精神堡垒到解放碑

  1946年,田昌华13岁。母亲带着他,从僻远的川北武胜县来到重庆,给一个律师家庭做保姆。那年秋天的一个午后,田昌华第一次见到纪念碑,不过当时不叫解放碑,而叫“精神堡垒”。田昌华依然清晰记得第一次见到它的模样:四方形炮楼式木结构建筑,“像灰黑色的炮楼,顶端竖旗杆”。

  “精神堡垒”建于田昌华到重庆之前的5年。“七七事变”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为动员民众抗日救国,国民政府于1941年12月30日,在当时的督邮街广场建成一座碑形建筑,名为“精神堡垒”。碑高七丈七尺,寓意“七七抗战”。为防日机轰炸,外表涂成黑色。由于它是用木板钉制,经日晒雨淋,水泥脱落,木板慢慢腐坏,逐渐倒塌。于是,当局立上一根旗杆,悬挂国旗。抗战后期来重庆的人,对为什么把一根孤零零的旗杆叫做“堡垒”很不理解,以至于当时有一个开玩笑的歇后语:你是精神堡垒——— 名强(墙)中干(杆)。

  就在田昌华到重庆那年,重庆市市长张笃伦提出在“精神堡垒”的旧址上,建立宏伟的“抗战胜利纪功碑”,以纪念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此碑于10月31日(蒋介石59岁生日)奠基开工,次年10月10日“双十”节竣工落成,当年《申报》曾称,这是“唯一具有伟大历史纪念性的抗战胜利纪功碑”。耗资2亿多元建造的纪功碑,全部用钢筋水泥建造,十分坚固。碑高27.5米,八角柱形,外饰浮雕,内有旋梯,可达顶端。顶部四面都有“标准钟”,但那时四面的钟都走得不标准,不是你快,就是我慢,所以当时又有了一个歇后语:纪功碑的钟——— 各走各的。

  田昌华在救济院里面读了一年的书之后,就再也读不下去了,因为这时候需要作为一个“男子汉”扛起养家的责任。还在读书的时候,就走街串巷卖橘子、山竹等零碎食品。14岁时,在母亲的雇主介绍下,田昌华到重庆当时的商业区———下半城的药铺做了学徒。

  重庆是因水而兴的城市。自巴颜喀拉山奔腾而来的长江,被造物主安排在朝天门与嘉陵江惊艳相遇。从朝天门到菜园坝一带,被称作是“下半城”,是这个城市的商业中心。1949年9月2日,朝天门附近曾发生大火,大火烧了两天两夜,烧掉了当地的所有库存,也烧掉了朝天门的繁荣。当时还在沿街叫卖的田昌华也曾远远在马路上看着大火的狰狞。

  学徒的日子是艰苦的,每天一大早起床打扫卫生,晚上睡觉时却因为没有多余的床铺,只能睡在柜台上,就这样跟着老板“学技术学文化”。1949年11月,重庆解放,田昌华参加了店员组织,即后来的工会。日子变得更加的忙碌起来,他一边在铺子里做学徒一边参加店员组织工作,同时还参加了自保会。

  次年,田昌华在跟药铺的老板协商后,离开了店铺。那时新中国的各级工会已经成立,工作阶级的权益已经开始得到保护,田昌华因此还获得了3个月的工资补偿作为生活费用。人生的第一次转折是在这年的11月。刚刚解放的重庆百废待兴,当时市税务局公开招聘干部,在店员工会的推荐下,田昌华得以参加考试,最终成为12个被录取的人员之一。1950年月底,正式成为了新中国的一名“国家干部”。

  从店员到国家干部,身份的改变是“那样的兴奋与令人期待”。那一年田昌华17岁。而此时“抗战胜利纪功碑”也改变了名字,成了“人民解放纪念碑”。

  据档案记载,1950年9月18日,重庆市市长陈锡联等正式向西南军政委员会请示:抗战胜利纪功碑“究应改为‘西南解放纪念碑’抑或‘重庆解放纪念碑’”?后经西南军政委员会核准,改名为“人民解放纪念碑”。刘伯承亲笔题写了碑名。此后,解放碑成为这一地区的代名词,一直沿袭至今。

  选择留在解放碑

  朝天门“9·2”大火时,重庆的解放已经指日可待,田昌华的母亲要回家参加土改,希望可以分得一些土地,这是所有中国农民最殷切最朴实的基本愿望。母亲也希望田昌华可以一起跟着回家,但田昌华拒绝了。

  “我坚决不回去,回家种田咋个弄嘛。”他说,当时新中国政府已经展开广泛的宣传,田昌华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于是母亲跟姐姐一家人走了七天七夜回到了老家再也没有回来,而田昌华则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解放碑的商业。这个决定改变了他的一生。

  以前,收税是个肥缺,搞税务的基本都很有钱。当时税务部门也留了很多旧有人员,在1951年开始的“三反”“五反”时,从那些“旧有税收官员”的家里,动辄就从其家里翻出几百两的黄金。而田昌华当时还没有工资的概念,每个月的薪水是36个“折实”单位,即把油盐酱醋衣食住行等折算为实物券,用时换取即可。

  扣除必要开销后,把结余的寄回家里,“母亲很高兴,也就不再反对我继续留在大城市”。当时住在集体宿舍,平时吃食堂,“一大锅汤,一个素菜,一个半荤半素”,每个星期打两次“牙祭”“跟以前没有办法相比咯!”

  当学徒时,居无定所,给老板端屎倒尿,一天不得闲,却仍得不到公平的待遇。解放后,入了党,做了国家干部,不但吃饱穿暖,而且得到了尊重,“是个人嘞”,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1954年,田昌华入党。入党后,社会活动就多了起来:市长去跳舞,我们要做服务员兼保镖;外宾来访问,我们也做服务员———实际上也是起到保护的作用。

  给他印象最深的,当然还是给班禅等人做服务员跟保镖。1954年9月,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北京举行,班禅被推举为全国人大代表。这一年,班禅才16岁,是全国最年轻的人大代表。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代表团,在西藏历史上从未有过。班禅一行是131人,这里还不包括众多的保卫人员和运输人员。

  田昌华说,当时为了确保安全,连服务员实际上都是从他们这些年轻的党员中挑选出来。

  解放碑有个三八商店

  田昌华当时上班是在瓷器街税务所,隶属城区分局,所辖范围大致就在解放碑附近。那时的解放碑地区不是商业中心,更谈不上繁华。“工商业还没有合营,当时解放碑较大规模的商场有‘群大公司’、‘西大公司’等,也都属私营性质。”

  收税是辛苦而兴奋的。工作也杂乱,“屠宰税、工商税、工业税等都收过。”田昌华说,征收屠宰税的时候,就是守在屠宰场,宰杀一头猪,就要收一次税,“因为都是晚上杀猪,我就整晚守在屠宰场,什么时候猪宰杀完了,我就什么时候下班,通常都是凌晨四五点钟”。

  这样的忙碌一直持续到1952年7月1日,成渝铁路建成通车。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条由自己设计、自己建造,材料零件全部为国产的铁路,重庆、成都两市同时举行隆重的通车典礼。这也拉开了四川大规模经济建设的序幕,改变了四川交通的格局。打通了川西、川北、川南物流业的发展,刺激了重庆的经济,特别是工业经济,也带动了商业的繁荣。

  此后,田昌华工作重点转向征收工业税。当时收税的手段很原始,比如,去征收一家仪器店的税,就要自己带着开箱子的工具,要清楚商品的数量、质量等,就自己动手开箱检验,“一件一件地开箱”。如果是信誉一直较高的商店,才会采取抽检的方式。

  经济的再次繁荣,解放碑固有的基础也显露了优势。还在抗战时,因为重庆是战时陪都,国民党的党政军政府都在渝中区,在解放碑的附近,这周边也就成了达官贵人的聚集地,也带来了服务业的繁荣。

  一批全民所有制的商业机构在这里相继诞生,其中最有名的要算“重庆百货商店”,当时它叫“三八商店”。田昌华说,那个时候,在政治上妇女“半边天”的概念已经被提出,商业活动不需要太多的体力,为了体现妇女的社会地位,就取名“三八商店”。田老称,当时的重庆市长夫人是市妇联主席,作为妇联提高女性地位的体现,也需要这样的名字。时过境迁,如今如果还叫“三八商店”,很难想象会给人怎样一个印象。

  1960年,国务院财经委员会将商店列为联络点之一。

  计划经济带来的繁荣

  因为“能说会道”,工作积极,1955年开始,田昌华到商业局做税务分局党支部秘书,协助分局的党委书记工作。这段时间是经济的恢复期,国家重点发展工业,解放碑只有重庆百货跟一些小铺子,但是大的趋势是重庆的商业已经从下半城向上半城的转移。

  在长达30年的计划商业体制时期,商品流通是在单一封闭的系统内运行的。所有的物资和消费品,由国家按照统一的计划实行收购、调拨和销售;商品严格按照一、二、三级批发流通体系实行单渠道的流通。二级站的建立,重庆商业90%都集中在解放碑附近,带动了资金、物流跟人流。物资的配给最直接的就是需要钱,这时解放碑的金融业也慢慢形成,因为当时是分管布匹、金融等,田昌华清楚这里的变化。

  他说,现在的工商银行渝中区支行,在同城银行中,仍保持着储蓄额、资金流通跟贷款余额等多项第一,就是因为解放碑的二级站的建立。“这个时期是解放碑商业圈形成的具有承上启下意义的时期”。

  这一时期,“百货站”、“纺织站”、“五金站”、“化工站”等一系列的二级站在解放碑纷纷建立,“三八商店”开始叫重庆百货公司,并独占鳌头长达30年之久,是这时期全市规模最大、商品最丰富的百货零售店,替代了40年代赫赫有名的华华公司。而华华公司则改名为“红旗棉布商店”,专营布匹类商品。

  计划经济时期的解放碑是重庆的购物天堂,郊区的人们哪怕买个针头线脑,也要去解放碑。1958年,解放碑地区的商业网点约占全市的30%,市级以上主要商业机构有2/3云集解放碑。解放碑成了重庆人进行消费的代名词。

  但那仍是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当时买布要凭布票,如果只凭供应的那点票,只够做点内衣内裤,很多布还要开后门才能拿到。”田昌华对此深有感触。

  虽然当时在商业部门担任领导职务,直接分管服装、布料商场,但是,他家也缺布。当时重庆市从伊拉克进口了一批甜枣,听说装甜枣的白色布袋不错,是当时很少见的化纤布料,非常稀奇,于是他想方设法,走“后门”才抢到两条布口袋,然后将布袋拿到染店染成了黑色和蓝色,给孩子做了件衣服。

  这一时期,解放碑最有名的还有“寇生园”和“心心咖啡馆”。虽然它们都已变为国营,仍然名声远扬。文化人把“心心”当作旧时代的记忆。1963年北影来拍《烈火中永生》时,“心心”被为选为解放碑地区唯一的场景地。

  所谓“最好的时代”

  1961年到1962年,田昌华在四川省委党校学习一年,回来后,工作转变为渝中区饮食服务公司党委副书记、副主任。“本想大展拳脚”,动荡的时代来临了。

  田昌华被安排到重钢、三江齿轮厂等企业搞“四清”运动。他当时在总团,也要天天下基层,“累得很”。这时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是繁重的工作让他与家人聚少离多,即便如此,还是与当时重庆市公安局一个刑警队副大队长一起“被下面的队员批斗了三次”。

  妻子在巴蜀小学做教员,写信来说,自己现在也是被批斗,这让他的心里“毛躁得很,我是一心跟着党走,怎么会这样呢?”

  工作上的两次升迁,也是在这一时期接连错失。田昌华说,“四清”时,工作团团长是重庆市检察院检察长,他是其秘书,检察长觉得“小伙子不错”,已经跟渝中区组织部打过“招呼”,要调他去做渝中区检察院领导,因受批斗终止;后来大渡河地区要成立区级政府,当时九龙坡一名王姓区长要他留下牵头组建大渡河区,也因批斗终止。

  他开始变得心灰意冷。再次回到区机关后,他的工作主要是接待红卫兵小将,发粮票,搞“斗批改”。他说,这是人生的另一次转变。

  当时机关存在着两个造反派,一派是“反到底派”,他加入了另一派“8·15派”,这是由区组织部、办公室、纪委、财政局构成的派系,并且成立了“3·15战斗队”,田昌华是队长。对于做队长的原因,他现在也不是很明白,“可能是我能说会道吧”。

  回忆这段历史是艰难的。他说,那时一不参加社会活动,二不组织斗人,“但是也不敢说我是干净的啊”,区委书记被批斗,我要参加吧,也要表态,当时政府已经不运转了,这些就是主要的活动。

  后来,区里要成立革委会,“反到底派”推荐了一名副主任人选,“8·15”派也推荐了田昌华做副主任,这是一种平衡派系力量的举措。田昌华当上渝中区革委会副主任,这是个人权力的顶峰,尽管是不那么的光彩。

  这一时期,尽管解放碑商业也几乎停滞,但是也迎来了“最好的时代”。当时,重庆市政府曾出台文件,解放碑周围的建筑,都不可以超过它的高度。所以,即便只有27.5米,却受到来自几乎全城的仰慕。

  重庆市老摄影师陆志富找到了多幅摄于那个时期的解放碑照片。1958年和1977年两张照片显示,当时解放碑是商圈中最高的标志。而如今解放碑碑体27.5米的高度,还不及附近重庆世贸大厦262米的1/9。

  这时解放碑专营高档电器产品的“重庆交点大楼”已是“完蛋广播电台”的所在地,成为某派的宣传站。其时,重庆市某著名评书演员,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每天傍晚吸引成千上百人端着小板凳来听他“宣传”,而著名的“重庆武斗”,这里也曾经是主战场之一。

  一名“老重庆”感慨地回忆,那时候,每当暮色初起,一旦远远看到解放碑那抹灯光,就会有异样的温暖和踏实潮水般涌来;而当早晨的薄雾初起,突然一抬头,会感觉那太阳就像一枚蛋黄,正悄然挂在解放碑的碑尖上。

  “中国西部第一街”

  1981年,田昌华出任解放碑百货大楼党委书记、总经理,下属包括三个纺织店、皮革店小百货跟服装店等21个分店,开始了人生的另一次绽放。

  此前,区政府组织部多次做工作,希望他可以出任商委副主任(副处),几次谈话后,他感到厌烦,就打了报告,“再也不回机关了”。十年“文革”,已经让他厌倦了机关作风,“管理一个公司更能施展我的才能”。实际上,此时在行政级别上,田昌华从“文革”前的“副处”降到了“正科”,但他觉得很坦然。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实,也证实了田昌华的选择正确。刚到解放碑百货公司时,企业连年终给职工发1万元的奖金都拿不出来,此时整个公司自有资金37万元,库存470万元,贷款500万元,。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这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田昌华也感到压力巨大,“背着包袱上阵”。

  为了振兴解放碑百货,田昌华做了3件事情:一是率先对企业的机制改革,在银行的支持下,解放碑百货建立了自己的企业内部银行,为下属企业服务;二是化小核算单位,将进货权、资金使用权、利润分配权下放到下属企业,在经过批准后可自行调配;三是废除了职工的“铁饭碗”,施行股份制,进行股份制改造,职工持股。

  7年后,到1988年,解放碑百货大楼的库存释放掉了370万元,贷款降到了170万元,企业的自有资金800万元,为后来企业的改制奠定了基础。改制后,政府注资200万元,成为股份制,田昌华成了最大的股东。到2001年退休,他获得了30万元的分红。

  这一时期的解放碑也迎来了新的腾飞。

  上世纪80年代后,地下商场出现、各种各样的商店如雨后春笋在解放碑诞生。有的坚持下来、越做越大,有的昙花一现,如过眼云烟,但都是解放碑商圈的风景。

  重庆百货从单一的百货商店发展为涵盖零售、旅店、餐饮等行业的集团公司,一跃而为全国十大百货零售商店之一。由于改革开放,华侨商店再也不需要凭券购买,其尊贵的程度一日不复一日,最后终于被重百兼并。

  许多老招牌也纷纷恢复,“红旗棉布商店”又叫“华华”了,“东方红电影院”恢复“国泰大戏院”的老名字。风光一时的群林市场在一把大火中化为灰烬,却为解放碑的进一步升级腾出了宝贵的地段,2005年3月10日,以“美美百货”涅槃重生,让解放碑为之疯狂。

  田昌华说,这是在计划经济的基础上,解放碑商业圈进行了改革和发展的阶段,为现在的解放碑坚定了基础。

  1997年6月18日,重庆正式成为直辖市。这一年,也是解放碑的转折年。直辖后,市政府为改变重庆的商业面貌,决定把原解放碑大什字地区改造成为中国第一条商业步行街———即解放碑中心购物广场,作为直辖后的民心工程。

  此后,渝中区政府又分别于2000年和2001年拓展广场至八一路中段和民族路延伸段,面积也增加至约3.6万平方米。仅仅4年后,解放碑商贸中心区以127.2亿元的年总销售额,雄踞中国西部各商业街区的首位,成为中国西部第一街。

  昔日的繁华似曾淡去,一甲子的轮回,历史与现实却如此相似。根据《重庆市中央商务区总体规划》,解放碑商圈的核心的0.92平方公里区域被确定为重庆CBD的硬核,承担商务、商贸双重功能,由此,解放碑开始了新的长征,并再一次显示出了她的神奇。

  因为是高级经济师,田昌华延迟了5年退休。此前,他已做过4届区人大代表,两届区人大常委,一届市人大代表。退休后,政府要他发挥预热,出任解放碑中央商务区企业协会秘书长。

  “我们需要他,因为他就是一部活脱脱的解放碑发展史。”重庆解放碑CBD管委会主任章琳如此说。

【编辑:张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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