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机场丐帮揭秘 帮主组织聋哑人乞讨坐拥百万

郭山泽/漫画

　　通过威胁、殴打、体罚等方式，以“爱心捐款”为名，组织多名聋哑人在首都国际机场等地乞讨，牟取非法利益。5月22日，北京市朝阳区法院刑二庭对王志刚、于东东、张志国涉嫌组织残疾人乞讨案进行了审理。经查，至案发时，王志刚和张志国的银行卡上均定期有不明现金进账，其中，张志国的银行卡里有127万余元。

　　“称霸”首都机场，以“爱心捐赠”为名行乞

　　在首都机场和北京火车站的旅客，常会遇到几个学生模样的聋哑人，善意地微笑，手持《残疾人证》和“爱心捐赠”的宣传单，向往来的旅客要钱。很多富有同情心的旅客常常会拿出10块、20块的零钱给他们，并收到一根红绳或小挂件。但旅客们并不知道，这些聋哑人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丐帮”。而其中的“帮主”竟是坐拥百万财产、出行都坐飞机头等舱的有钱人。

　　1981年出生的王志刚就是“帮主”之一。他先天聋哑，在内蒙古念完了聋哑人学校六年级后，于2011年来到北京，由于找不到工作，一直以乞讨为生。从2012年起，王志刚便开始以给聋哑人“介绍工作”为名，通过聋哑人专门的QQ群、朋友介绍等方式招募组织聋哑人在首都机场等地行乞。

　　自2011年8月至2013年9月，王志刚组织的聋哑人乞讨团伙，与张志国为首的聋哑人团伙，逐渐成为“称霸”首都机场的两大“丐帮”。

　　专业化管理，完不成任务动辄被打骂体罚

　　2012年4月，王志刚结识了一个名叫于东东的女性聋哑人。二人发明了新型的“爱心捐赠乞讨法”，也就是手拿一张“向聋哑人献爱心”的宣传单在首都机场找旅客要钱，如果有人给钱，就赠送给他一根红绳，并让给钱的旅客在纸上签名。由于在行乞的时候可能会被警察扣住，于东东还给聋哑人制作假的残疾人证，并在“爱心捐赠”宣传单上加盖伪造的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公章。

　　从2012年至2013年9月间，王志刚先后笼络了于东东等至少十多名聋哑人在北京首都机场行乞。为了方便管理，他们在首都机场附近承租了两间地下室，每间房屋指定专人管理。

　　随着成员的增多，整个团伙也越来越组织化和专业化——上有“帮主”王志刚，下有数十名“弟子”，还有负责监督的“中层人员”。“帮主”依据每个“中层人员”各自的能力，为其“量身定制”乞讨的任务和目标；如果在团伙里呆的时间长、表现好，普通“弟子”还会被升作“中层人员”。对于新来的聋哑人，通常会先收取并扣留他们的身份证和残疾人证，使其无法离开北京，还安排专人教他们如何向旅客行乞。

　　在“丐帮”，底层“弟子”的地位很低。他们从每天早上7点多开始出动，到晚上8点钟收工，将乞讨到的钱全部上交。“帮主”王志刚还规定：对于没有达到交钱标准的“弟子”，第一会罚站，第二会要求次日把前一日亏欠的补上，如果补不上，则要进行“批评教育”。而所谓的“批评教育”就是罚跪、打耳光、关小黑屋、不让吃饭……

　　争地盘起内讧，聋哑人“丐帮”终现形

　　“帮主”王志刚严厉的处罚方式使得几名手下产生了逃跑的念头。2013年6月，“中层人员”小邓带着两名女性聋哑人出去单干。但这件事很快就被王志刚发现。一次，小邓在北京火车站乞讨时，被七八名男子装进车中并拉进了一间平房里实施殴打，小邓不仅被木棍击打头部，还被折叠刀扎伤手掌、划伤手腕，最后被拉到一个有水有桥的地方丢下了车。

　　2013年8月，伤势好转的小邓想出来挣点钱，便用QQ再次联系上了那两名聋哑人，继续在首都机场从事乞讨工作。然而好景不长，王志刚再次发现了与自己“抢地盘”的小邓等人。2013年9月15日上午，这两名女性聋哑人遭受了4名聋哑男子的夹击。被一顿拳打脚踢后，她们选择了报警。

　　据办案检察官介绍，正是那次首都机场的聋哑人斗殴事件引起了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公安分局的重视。经过调查，公安人员挖出了分别以王志刚、张志国为首的两个乞讨团伙，并将这两个“丐帮”一网打尽。刘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