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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英老兵揭批日本战争暴行 称强大中国不再怕日本(2) 查看下一页

2014年02月13日 08:29 来源:环球时报 参与互动(0)

  二战时的塞克 黄培昭摄

  回忆修建“死亡铁路”时泣不成声

  环球时报:能讲讲您在二战期间,特别是您提到的作为远东战俘的经历吗?

  塞克:二战爆发后,我应征入伍,先是北大西洋战队的一名战士,后来成为战俘,被拉到远东,帮日本人修建泰缅铁路,也叫“死亡铁路”(日本在二战期间为占领缅甸修的铁路,参与修路的盟军俘虏6万多人,其中有6000多名英国人——编者注)。我与十多万从事这一艰巨工程建设的战俘和当地劳工一样,受尽非人的待遇。从早到晚,在日军皮鞭和枪口的威逼下,你只能一刻不停地埋头干活,干活,再干活,稍有一点懈怠,便会遭到鞭子抽、枪托砸,或者被拉去上刑、毒打。哦,吃什么?哪也叫吃的,简直连猪狗的食物都不如。我们总是吃日本人不吃的东西。

  我在《永远不能忘记》中记述过这样一件事:一次轮到我去厨房找食物,有些食物是红十字会交托日军供给战俘的,却被日军据为己有。我拿了一个罐头,在回营的路上被日军发现,结果就是一通狠揍,打得我动弹不得。日本兵把我双臂双脚反绑在树上,继续打我的脸。他们说偷皇军的东西就是冒犯了日本天皇,是要被砍头的。

  在工地上,只要你不倒下,你就只能干重活,直到你干不动,一命呜呼拉倒。一天晚上,我们从桂河大桥收工回来,收工总是结束得很晚,睡在我旁边的约翰对我说,弗瑞德,我今天晚上感觉不好。我说没事,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晨6时,约翰就死了,他是睡着的时候死去的,他干不动活了。有人嘟囔着说:“这小子真幸运,他再也不用活受罪了。”(说到这里,塞克忍不住哽咽起来,开始还是小声音,接着情不自禁,竟一点点大声痛哭)。对不起,不好意思,男人是不应该流眼泪的。

  环球时报:您什么时候写《永远不能忘记》?成书于什么年代?在英国社会引起哪些反响?据悉,此书也有日译版,在日本又引起过哪些反响?

  塞克:1946年我被遣返回祖国,当时不到31岁,由于长期饥饿和超负荷劳动,我的内脏器官严重受损,身体只是勉强能够站立起来,此外我还患有严重的恐惧症,往事历历在目。为了让人们了解日本军国主义残暴的罪行,我很早就酝酿写一本有关自己经历的书。我还经常画画,用画来描述我和我的同伴们受过的苦难。1995年,《永远不能忘记——我们被日军俘虏的年月》终于出版,并先后再版3次。

  《永远不能忘记》在英国引起很大反响,不少记者还来采访我,但在日本,此书虽然有日文版,但没有听到太大的反应。日本右翼势力一直不承认日本是二战的战败国,更没有忏悔,他们说:“我们失败是输在了高科技上。”他们指的是原子弹。他们从没有承认过自己战败,这就说明他们早晚会寻求报复。现在,安倍是故意参拜靖国神社的,他是日本新思维的代表,他要忘记日本对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所做的一切,把日本拉回到军国主义的过去,这对中国是巨大的伤害,是对战争中惨遭杀害的大量生命的侮辱,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就连日本国内,很多有良知的人也认为,作为一国首相或大臣绝对不能参拜靖国神社,这不仅严重伤害中韩等遭受日本侵略与殖民统治的各国受害者,而且也践踏了那场战争中丧失亲人的日本普通民众的心灵。

  环球时报:您在信中提到,1995年至今您一直积极参与“远东战俘协会”的工作。请您谈谈这个“远东战俘协会”的情况,他们的家属是否知道那段历史?

  塞克:“远东战俘协会”最初主要由像我这样历尽劫难的战后幸存者组成。现在,我是他们中仅剩的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了。这些人的家属通过报纸或者图书,了解他们父辈的过去。只是我与他们联系得不多,不知道具体情况,我的腿脚也不方便。也许你下次来,我已经不在人世,但我对日本军国主义的罪恶历史,却永远也不会忘记。

【编辑:高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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