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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越边境扫雷官兵防护装具30斤 雷场时常爆炸(图)

2016年05月17日 09:10 来源:中国国防报 参与互动 
中越边境扫雷官兵防护装具30斤雷场时常爆炸(图)
扫雷一队二分队分队长郭志有正在排除地雷。  黄 巧摄

  5月的滇南边陲,骄阳似火,蛇虫肆虐。

  “踏着我的脚印走!”5月5日下午,记者辗转来到富宁县田蓬镇龙包村时,云南省军区扫雷三队三分队官兵在副队长路穆道的带领下,一步步向雷场深处挺进。

  “我们又一次为世界放飞和平!”云南省军区扫雷指挥部指挥长陈安游告诉记者,去年11月初展开中越边境云南段排雷行动以来,已扫除雷区面积6.8平方公里,扫雷工作已取得阶段性成果。

  山岳丛林地扫雷,自然条件差、作业难度大、危险系数高——

  直面进退考验

  上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已在中越边境组织过两次较大规模的排雷作业。此外,中越双方还在勘定两国陆地边界期间,共同组织了较小规模的勘界排雷。随着沿边地区的开放发展,尚未排除的地雷问题开始逐渐突出。去年11月,经国务院、中央军委批准,我国在中越边境又一次组织实施排雷作业。云南省军区迅即组建扫雷指挥部,展开雷场勘查、抽选人员等相应工作。

  得知中越边境又要组织排雷,云南省军区官兵纷纷主动请缨,请求出征排雷战场。短短一周时间,便有上千名官兵提交了申请书和报名表。边防某团上士李志华接连写了3份申请书,申请执行扫雷任务。他说:“这些地雷不排除,边境地区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就得不到保障。这个时候,我们只能进,不能退。”

  云南省军区按照个人自愿、组织挑选的原则,遴选了400余名军政素质过硬、身体素质优良的官兵,并优先抽选了被原成都军区授予“排雷英雄”荣誉称号的马永信、蒋俊峰等24名有过排雷经历的干部。

  “我们是来啃‘硬骨头’的!”云南省军区扫雷指挥部政委周文春告诉记者。周政委参加过中越边境第一、二次大面积扫雷和勘界扫雷,对雷场情况比较熟悉。这次奉命再出征,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雷场勘查,掌握第一手资料。然而,难度比他意料的更大。分布在中越边境云南段的雷区、雷场,大都处在陡峭的山崖、茂密的丛林、锋利的山石之中,通行和排雷作业都极为不便。同时,因自然沉降、滑坡塌方等因素,导致雷场变化大、探测定位难,作业人员稍有不慎就可能触雷,发生致伤致残等情况。另外,雷区地处亚热带丛林地区,湿热多雨、蛇虫遍布,危险无处不在。

  人员集结后,扫雷指挥部迅速采取骨干教、外出学的方式开展临战训练,让大家掌握常见地雷、未爆炸物识别及其排除方法,掌握探雷器、探雷针等装具的操作使用技巧,具备在雷场上“刨地瓜”“绣十字绣”的功夫。

  雷场情况复杂、险象环生,作业人员稍有不慎就可能意外触雷——

  直面生死考验

  “轰隆……”寂静的雷场突然火光一闪,一股浓烟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腾空而起。硝烟散去,排雷官兵身着防护装具,手持探排雷工具,在陡峭的山间小心翼翼地向前仔细搜排。

  5月8日上午10时许,记者来到山高坡陡、地势险要的麻栗坡县八里河东山雷场,看到扫雷一队教导员焦之新带领官兵正在排雷。此时云雾虽然遮住了太阳,可气温仍有29℃。记者站在雷场边,汗水不停地流淌。雷场里,官兵穿着厚重的防护装具,一点点搜排着爆炸物。待焦教导员脱下防护装具,记者好奇地试穿了一下,14公斤重的防护装具像个“金钟罩”,不透一点气。穿着1公斤重的防爆鞋,双脚像灌铅一样难以前行。扫雷官兵每天都要穿着这身防护装具,蒸着桑拿般走进雷场,把一个个爆炸物从地里刨出来,然后逐一排除。

  “困难再大,我们也要坚决拿下。”焦教导员说,他们的任务区山高坡陡、怪石嶙峋,有的地方垂直高差在1000米以上,有的雷场坡度有八九十度。雷场爆炸物种类繁多、交织混埋、辨识难度大,作业人员稍有不慎就可能发生意外。为早日排除雷患,他们根据不同地形条件,采取扫雷弹爆破排雷、人工搜排的方法进行作业。

  雷场号称“死亡地带”,扫雷就如在刀尖上跳舞。中越边境第一、二次大面积排雷行动中,就有官兵不幸被炸伤和牺牲在雷场。这次大面积排雷,危险依然随时在考验着每名扫雷官兵。“这些地雷埋藏在边境上,具有杀伤力。”

  “展开作业。”5月9日上午,记者随扫雷四队官兵来到老山雷区,只听队长龙泉一声令下,官兵立即穿戴好防护装具,进入雷区实施人工搜排作业。记者看到,扫雷官兵先用探雷器仔细探一遍,然后用扫雷耙刨两遍。“嘀嘀嘀……”一名战士的探雷器突然发出声响。只见他用探雷针一针一针地刺探着信号来源区域。确定位置后,他俯身趴在地上,双手小心翼翼地扒开表层泥土。几分钟过后,一枚防步兵地雷暴露了出来。

  “排雷必须胆大心细!”龙队长说,大部分防步兵地雷的承重是7至15公斤,超过这个重量可能就会引爆。因此,手持探雷器、探雷针和扫雷耙的力度,必须拿捏得十分准确。每次上雷场,龙队长除了身先士卒带着大家探雷、排雷,还要不时叮嘱后面的战友注意安全,谨守操作规程。

  扫雷部队临时组建,官兵一些利益受到影响——

  直面得失考验

  扫雷二队教导员杜文凯是在雷场上得知自己被列为转业对象的。今年41岁的他,是扫雷指挥部所属主官中唯一的营职干部,按规定已达到最高服役年限。为了参加这次排雷行动,去年他主动要求留了下来。每次进入雷场,他都是走在最前面,撤在最后面,并把最危险的“硬骨头”留给自己。

  “我的人生在雷场,梦想也在雷场。”这是杜文凯的心里话,也是400余名扫雷官兵的心里话。在扫雷指挥部,像杜文凯一样接近或达到服役最高年限的干部还有12人,其中8人以前都参加过边境排雷行动,得失面前他们全都安心尽职、心无旁骛,不畏生死冲锋在排雷一线。

  云南省军区组建的扫雷指挥部是临时单位,官兵晋职晋级一时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大家丝毫没有因此分心走神,而是叫响“为人民扫雷,为军旅增辉”口号,默默地在排雷战场战斗着。

  扫雷一队副队长杨继荣曾参加过中越边境第二次较大规模扫雷作业和勘界扫雷,战士提干的他现职还是副营。去年他已做好转业准备,但听说中越边境要排雷,便主动申请来了扫雷队。有朋友劝他说:“你都有了一等功,还跑去雷场与死神天天打交道,图个啥?”杨继荣对他们说:“提职、转业晚两年没关系,排雷的事一天也等不得。”

  扫雷四队三分队分队长张波是从西藏军区抽调来的,来云南省军区扫雷指挥部报到的头一天,结婚刚满一年的妻子正好随军到拉萨。从西藏到云南,张波不但与妻子再次两地分居,而且西藏到云南的工资也减少了很多。“明明可以过得安逸,为何非得雷场受苦?”面对同学和朋友的奉劝,张波平静地回答说:“为边疆群众清除这些地雷,牺牲再多我都觉得值!”

  采访中,记者遇到了许多像杜文凯一样超龄服役、像杨继荣一样任现职多年的扫雷官兵,聊及这些与他们息息相关的切身利益,他们都显得非常坦然和淡定。他们平静地对记者说,只要把这些危及边疆群众生命、影响国家对外开放的地雷消除了,吃点苦、受点累、失点利都值得,因为排除地雷是他们的职责使命。(张常德 黄巧 本报记者 严浩)

【编辑:高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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