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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北京废品回收人:凭小学文化炼成街头古籍专家

2014年01月22日 15:52 来源:新华网 参与互动(0)

北京人口2000多万,每天产生的垃圾废物、丢弃物品数以千吨。保洁这座巨型城市的,除了清洁工人外,就是废品回收人了。

  北京人口2000多万,每天产生的垃圾废物、丢弃物品数以千吨。保洁这座巨型城市的,除了清洁工人外,就是废品回收人了。

  不知谁说过:“世界上没有什么废品,只有放错了地方的资源”。“废品”经过他们的回收、分门别类,重新焕发光彩。而他们也在街头巷尾那些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将这个不起眼的职业干出了名堂,有人在废品堆中将自己磨炼成了街头古籍专家、有人和民俗研究员成了朋友,遇上好东西就给人特意留下。

  不经意中,他们也在散播和保护珍贵的历史遗存。

  凭小学文化炼成街头古籍专家

插图/冯晨清

插图/冯晨清

  回收废品的游击队是那些蹬着三轮满世界跑的老乡。他们中河南、河北、安徽的较多。他们也各有各自的地盘。为了不受别人欺负,还形成了一定的团伙关系。互相帮衬,如果一人有事,老乡们都去帮忙。如果不是那个地盘的,千万不能去那个地盘收东西,否则,被那家地盘的老乡撞见了,一顿暴打是轻的。

  回收废品的游击队员们大都以回收废旧电器为主。因为这些东西,占的地方相对较小,价值较高。特别是2009年6月开始,国家实行了家电以旧换新。补贴幅度为新品售价的10%。这可为这些游击队员们提供了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他们廉价收来旧电器后,可以转手卖给那些没有旧电器可淘汰,但是又想占国家补贴政策便宜买到新电器的顾客。也不知他们采取了什么办法,他们还掌握了不少家电卖场的优惠券,可以代替回收券。这样想享受国家优惠政策的顾客,可以直接买券,而不用费劲巴拉的拿上旧电器去找优惠。这真是“方便顾客到家了。”这游击队则成了窃取国家补贴资金的游击队了。可我们故事里的这几位主人公却全然不同,他们凭借自己勤劳的双手和聪慧的头脑,蹚出来一条独家回收路线,也都发了财。

  小靳 说起图书分类和版本影印如数家珍

  比游击队正规的是回收废品的坐地商,他们大多有着良好的口碑。小靳是这一带收废品的坐地商,他租了一间临街的铺面房,前面有一块空地,正好停他的130货车。他起步早,干这一行起码十年以上,父母妻儿都跟着他,据他说:干这一行看着容易,实则需要打点的关系很多,城管、环卫、公安、绿化还有街道,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够您喝一壶的,轻的罚款,重的让您关门滚蛋!好在该交的费用按时交纳,时不时地还意思意思,这样还维下了一些人,站稳了脚跟。

  小靳干这一行的原始积累是从大秤约货开始的。因为是大磅称,如果称小分量的货物,差个二三两的根本看不出来。再加上买卖价差,一天挣个三五百元不算什么。他一般一天跑一次河北三河,将废品分门别类的卖给造纸厂、塑料厂。由于是老主顾,人家一般是有多少货收多少。而且当时付款,这样他就不会积压明天收货的本钱。

  小靳真正的发财是从废品中发现宝贝开始。不要以为废品就是废物,那里面可是蕴藏着黄金,不!甚至比黄金还要贵重的宝物。这就是各种版本的旧书。小靳着手收废品的时候,许多人还没有意识到旧版书的价值。他们几角钱1斤就卖给了收废品的。但是到了真正的识宝者眼里,许多都是梦寐以求的珍本、孤本。在旧书里,有时还夹着旧书签、藏书票、粮票、股票、邮票、存单,信札……

  一开始,小靳看到一些人到他的废品堆里扒拉旧书不以为然,他只是将这些旧书以每本5元的价格卖给他们,1公斤旧书的价格是8角钱,翻了不止10倍。可是,他们依然来买,小靳就觉得不对劲,这里面肯定还有大利。小靳就和一个老熟人打听。那人告诉他说:“书可是个大学问,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学会的,《版本学》、《目录学》是大学图书馆系的专业课程。”小靳就缠着那人说:“那您就做我的老师,告诉我一些基本的判断方法,我在实践中学,肯定可以学会,以后,您在我这儿可以随便挑书,价钱优惠,您看着给就行。要不,还是老行情,5块钱一本!”

  从此,小靳以小学文化的底子学起了图书分类。什么线装书、平装本、精装本、影印版、木刻版、石印本、以后,什么版次、印数、类别、定价也难不住小靳了,他同样也可以说得头头是道。小靳发现就是同样版本的图书,如果有作者签名,就可以提高不少身价。如果是著名学者的自用书,有眉批的书,同样也可以加分。

  小靳开始屯书,用他的话说:“屯,就是货卖与识家。”他把收集到的旧书按文史、艺术、辞典、中医、收藏、地理分类储藏。这方面,他的儿子大学毕业后,成了他的得力助手。他还把同类书进行了细化处理登记,比如《红楼梦》就按不同时期、不同版本登记储藏。我曾看过他收藏的民国文明书局评本。其印刷精美,每位红楼人物都有绣像。虽然经过近百年风雨,但由于原读者的悉心爱护,书页都没有折角。

  他对每一本旧书都不嫌弃。哪怕是10余页的小册子。这方面网络帮了他的大忙,他的儿子为此在网上建立了一家旧书网店。名曰:我淘我书。与“孔夫子”网站链接,生意很是红火。

  有一次,一家出版社要求找一本创社初期的藏文版的《共同纲领》,是1952年版的,当时发行了3000册,定价才5分钱,页码只有12页。时过60年,其存世量屈指可数。但是,他就存有一本。最后,双方讨价还价,以1600元成交。

  说到旧书的价值,我们深感遗憾的是十多年前,一些国有文化单位的领导们并没有认识到。有那么一家文化单位,上级批了拆旧办公楼,建新办公楼的计划,大家就忙活着拆迁,因为国家拨给的拆迁费有限,拆迁后,还面临着租赁仓库储存、保管这些家具、物品、书籍、文件的问题。领导们开会研究的结果是:将过去几十年留存的,包括解放初期接收国民党遗留的书籍文件全部处理。保留必要的工具书。因为今后所有的资料文件都可以上网去查。这些东西如果装走,没有几百个箱子不行,再加上保管条件有限,如果水泡了,鼠啃了、虫咬了,或者一把火烧了,谁负责?咱们请同一个系统的大学看看,让他们来挑拣,剩下的一处理,这有多省心。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当时,成小山般的书籍文件堆放在操场上,北风一吹,到处都是飞扬的书页……让人看着感到一丝悲凉,走过的一些老同志看到,不禁感慨地说:“这些败家子!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据说当时废品回收的人可发了大财,他们成麻袋的装走,一车车运到一个地方,然后雇人挑选,没过几天,这些旧书、文件、信札就出现在潘家园的书摊上,只不过身价已经不是几角钱1公斤,而是按珍罕程度和文化含量,随行就市,双方议价交易。有的一页纸,是名人书札,没准就值几百元。有些老厚的书,因为发行量大,尽管有个几十年历史,也不过就几十元钱,但就这样,也比其当初的身价涨了不知多少倍!据说,就是那些当初在潘家园抓二手货的人,如果拿到今天,放到拍卖会上,又涨了不知多少倍。

  那时,我还不认识小靳,我料想他一定参加了抢宝的行列,不然,他怎么有那么多好书呢?当然,他守的这个地区占有地利之便,因为这里聚集了一大批国家部委机关、大企业、文化单位,还有许多离退休老干部住的宿舍楼,这都是资源。特别是老一辈不在了,他们的子女认为这些破书烂本的没有什么用,堆在那儿占地方,于是,近似白给似的给处理了。

  破铜刘 靠铜杂件起家

  “破铜刘”是小靳给老刘起的一个绰号。他是北京景泰蓝厂的退休工人,因为他特别爱好古铜器。这里说的古铜器不是青铜器,而是那些有些历史的红铜或者是白铜、黄铜的小挂件、小饰件。这些物件虽然不起眼,但是非常有意思、非常有品位。

  他经常系在腰间的黄铜皮带扣,上面主题纹饰是饕餮,环绕四周的是一圈卷云纹,非常大气,据他说那是明代将军的皮带扣。这条皮带上,带环也非常有特色,有数个圆环,是紫铜的,上面还篆刻着精美的龙纹,据他说:是清代王公贵族佩戴各种武器的挂环。那钥匙链同样是紫铜的,粗大、壮硕且扭丝精美,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至于他随身带的铜饰物,那多了,什么口袋里的小铜印,是元代的;项下悬的小铜佛是清代的,手腕上戴的铜手环是民国的……就是小挖耳勺、小镊子等全是有年代感之物。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怕有两斤之多,可他并不觉得重,每天怡然自得地带着,还不时把玩。

  “破铜刘”是靠吃废品回收的铜杂件“起家”的,他与10多家废品点建立了直线联系。有事没事都去人家那儿转转。人家是按公斤收的,他是按件买的。因此,收废品的也愿意给他留着。况且,这又不是什么有多大价值的古董。但是,架不住他长年累月的积累,他的古铜杂件也成了系列。如果开一家古玩店,也未尝不可,但是,“破铜刘”就是喜欢这些。朋友想匀走一样,像割他的肉一样心痛,知道了他脾性,也没人给他出这个难题。(田 夫)

  废品摊撑起一个民俗研究员

插图/冯晨清

插图/冯晨清

  门崔 大家都乐意让他多挣点钱

  “门崔”是个安徽小伙儿,中等个儿,人长得敦实,小眼睛里透着精明。但面相又有着中国农民特有的朴实、憨厚。今年38岁,已经是3个娃娃的父亲,在北京顺义租了一间农民房,妻子在家做饭、看孩子,顺带着帮助他整理回收回来的废品。之所以租间农民房,一是因为便宜,每月500元即可,二是农民的院堆放东西也方便。

  “门崔”之所以叫“门崔”一是因为他姓崔,二是因为他专收别人家装修,废弃不要的门、窗、木地板等杂物,这些装修废弃物,一般收废品的不要,主要因为这些废品又沉、又占地方,赚钱还少,可业主们都希望“门崔”来,不但节省了“装修废物”的垃圾清运费,还有额外的小收入,何乐而不为呢?这样一来,“门崔”以自己热诚的“上门服务”,赢得了业主们的欢心,随着商机也来了。

  大家看到这个小伙子为人厚道,也不砍价,还有3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于是出于“恻隐之心”都把家中用不着的老缝纫机、旧电视、旧空调等需要搬运才能处理的废品,便宜地卖给他,他比坐等“送货上门”的收废品的占了先机而且还便宜。这是他从老家来北京开始淘的“第一桶金”。

  “门崔”和人混熟了,也喜欢聊天“侃山”,那天,他接到笔者“热线”电话找上门来,笔者要卖的是结婚时的“席梦思”软床,有128条簧,睡了30年,除了稍微有些塌陷外,布面完好无损,床腿、床头都是真材实料,结实极了,可新床当天就要送到,不处理旧床,新床就会面临没地搁的尴尬境地,在匆忙中,就想到了“门崔”。还好,名片就放在写字台上。

  拨通手机,他谦恭地问:“是哪位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得知来意,他说:“您等着,我15分钟之内赶到。”这也是“门崔”的“高明之处”,他是“随叫随到”的,为此,他仿照那些商界人士印了“名片”,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联系方式,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吹牛”,没有印上“总经理、总监”等各色花花名头,而是实实在在的印上“废品回收”四个字。

  “门崔”到了,敲门而入,见到那张床。

  “您想卖多少钱?”

  “你看着给!”

  “别亏了您!”

  买卖双方正在客气,笔者的妻子想到他的3个孩子,把孩子不同时期的小衣服拣出了一包,说:“小崔,拿回去让孩子们穿吧,都是洗干净的!”

  “门崔”更不好意思了,他说:“我给您30元钱,不好意思!别嫌少!”

  笔者大笑:“不少了,上次,我处理一个三开门的大衣柜,收旧货的不但没给我一分钱,还管我要了10块钱,他说,这是废品回收费,是抬下去的费用。不然,您就在屋里放着。”

  “门崔”笑了:“是啊!我们运回去,只能到农村去卖,现在许多农村生活也讲究起来,他们也看不上那些过时之物。总不能运回去烧火吧?”

  说笑之间软床被抬到楼下,“门崔”的运输工具是一辆加了马达的三轮车,据他说,一次可以拉上1000斤。什么道路都阻挡不了。这就是他能抢在其他收废品前面的“秘密武器”。

  “门崔”每天的业务很忙,每天傍晚,他都骑着他那辆座驾满载而归,呼啸而去。

  也有不开和的时候,那光景,“门崔”就和一帮流落街头打工的、收废品的聚在一起“扎金花”。老邻居们就跟着操心,他要是挣不着钱,将如何面对翘首以盼的媳妇和嗷嗷待哺的3个女儿?随着孩子的长大,子女的教育怎么办?父母的养老怎么办?他将来自己的养老怎么办?因为这都是现实的社会问题。

  为了让“门崔”多挣点钱,大家也故意把一些简单装修的活让给他干,尽管他不是什么专业人士。“门崔”也不是不靠谱。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次,笔者打电话找他,让他帮忙刷房子,他大包大揽道:“您放心,我找一个师傅,我当他的下手,保证一天给您完活,还保证您的质量。”

  第二天,他找了一个搞装修的朋友,拿着专用工具上门来了,说干就干,那位师傅很专业,干起活来利落,“门崔”又勤快,他一会儿打墙面,一会儿搅拌涂料,没用一天时间,下午4点之前两室一厅70平方米的活全部完工,两人挣了1800元。

  将工钱交给他的时候,他笑了,说:“大哥,太客气了,今天中午您还管我们饭,要不扣点工钱算了。”

  “我不是想让你们多干点活,早点完工回家吗!今后,有活还找你!又便宜又快。”

  皆大欢喜。

  “门崔”现在仍然在这一带转,据他说:他之所以不舍得这块宝地,是因为这一带坐落着许多大机关,这才是他的大客户。大机关处理起废旧物资来大气的很,什么旧报纸、旧书、旧办公家具,给不了几个钱,帮他们拉走就行了。不吃他们,光靠居民这点废品,可能西北风都喝不上。

  烂纸侯 破烂里淘出名堂

  “烂纸侯”是收废品的老乡们给老侯起的外号。他是北京某单位的退休干部。他也是吃收废品老乡“起家”的。他的一堆“烂纸”有旧挂历、老年画、民国招贴画、画家的旧画稿,还有许多“文革”及上世纪50年代的旧信札、实寄封,甚至还有过去孩童玩的洋画儿(一种可以在地上拍的硬纸片);当然,烟标、扑克牌也在他的收藏之列。

  别小瞧“烂纸侯”,他还是北京民俗研究会会员,经常有研究文章在报纸杂志上发表。2011年10月他还应邀参加了在上海举行的“全国首届老照片及纸制品交流大会”。

  嗬!他的藏品中竟然有上世纪70年代朝阳区四季青公社某生产队的记工分本,还有上世纪60年代海淀区副食品公司一沓关于四清运动的总结材料;此外,还有上山下乡知识青年日记,上世纪60年代的家庭账本,一摞摞的老照片,看着这些,仿佛历史在这里凝固,时空在瞬间穿越,这些记忆被唤醒,好像就发生在不远的昨天。

  这些藏品完全可以被博物馆收藏。因为它们记录着一个时代。人们都是从历史中走来,不遗忘历史的一个重要方式是尽可能地保留下历史的遗物。这些物件之所以宝贵,是因为随着时光的流逝,它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化为了纸浆,被人或撕毁,或遗弃,或火烧,或鼠啃…… 承载历史文化信息的纸制品是比其他材质的文物更为直接与易损的文物。感谢这些“破烂王”。他们为我们的历史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小柴 夫妻俩干活玩命和气生财

  还有另一种以车为家的回收废品老乡,他们介于游击队与坐地商之间。

  小柴是开着一辆130货卡回收废品的主儿。他是河南人,有一个漂亮媳妇。三个儿子成阶梯状排列。经常在便道上,推着收来的旧儿童车玩,天冷时,路旁的商铺也让孩子们在屋里躲一躲。为了这三个孩子,他和媳妇干活真是玩命。他每天将卡车停在一个没有公交车的路口。因为周围是居民区和机关单位,也别说,生意还挺红火。每天不管是旧报纸、饮料瓶子、破铜烂铁,还是其他的废旧物品,总能凑满一卡车,在天黑后,一般夏天是21点,冬天是20点以后走货,大概是等警察下班以后,好出北京三环,直奔河北廊坊,卖给各个废品回收点。一天如果干好了三五百元是白挣的。这样一个月算下来,可以挣到1万元左右。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乡下人,干什么可以有这样的收入,况且不用缴纳个人所得税。虽然也要给相关部门打点。但是,这也足以让小柴满足了。

  回收废品看着容易,其实就拿装车来讲,就是一个技巧加力气的活。因为您不但要考虑到装载物品的重心,而且还要考虑到它的高度与宽度,还要保证把一天收到的东西,全部装走,确实需要动动脑筋。小柴别看不足1米65,却灵巧得像个猴子,在车上爬上爬下,调整码放位置。许多时候,他站在车上拽,媳妇在车下帮他推,看起来像杂技表演,一包一包的就这样码上车,然后用粗大的绳索将这些货物绑得结结实实,才算完事。

  小柴的生意红火,应该说也得益于他的媳妇。她的媳妇一副“旺夫相”:脉脉含情的一双眼,小巧的鼻子和一笑两个酒窝的脸颊。让人感到一种天生的魅力。老天爷如此眷顾她,整个人长得好似“罗敷再世”。更难得的是她说话让人受听,一口一个“大哥、大姐”,不笑不说话。不管小崔在不在场,她都亲自掌秤,在分量上绝不坑人。而且,只要是能够回收的废品,不管什么,别人嫌沉、嫌脏,不要的她也收,因此,卖给她废品的人很多。

  经常为他送废品的有街道和小区的环卫工,他们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同时,见到那些可以回收的废纸箱、旧报纸、烂瓶子,都收集起来,一般两三天就可以卖一次,能额外收入十多元钱,用他们的话说:“这是搂草打兔子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有的居民懒得为仨瓜俩枣的收入跑一次,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将自己用过的包装箱、旧衣物甩给了打扫卫生的。

  农民工是城市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群体,而活跃在北京大街小巷的回收废品的老乡们,也是城市建设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们是拾遗补缺,改善城市环境,为低碳经济作出了贡献的一群人。(田 夫)

 

【编辑:史建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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