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德长着一张典型的利物浦青年的脸:眉头深锁、苦大仇深。就在做客白俄罗斯前他还十分忧郁地对着众多记者“检讨”:“是的,我在国家队不如在利物浦出色。如果教练选择兰帕德,我也毫无怨言,只会更加努力。”
但比赛后当他再次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一张脸已不再像是他的。那笑容灿烂得足以让处于北纬53度的明斯克温暖起来,还会让你忽然冒出一种奇怪的念头:这是那个好像总在思考人生、思考自己为何不够好的杰拉德吗?
杰拉德在英格兰的失意,就是英格兰的最大失意,所以杰拉德才总是有很大压力。譬如上轮的5比1大胜本是喜事一桩,就因为杰拉德无所建树,举国都显得垂头丧气。但杰拉德在明斯克一射一传后,全队的士气都立刻不一样。他高兴、卡佩罗高兴、球迷高兴、媒体更高兴。
杰拉德理论上仍是在左路代替受伤的乔·科尔,事实上拥有在中路自由活动的权利。担任中前卫的兰帕德则获得了巴里的保护,这是卡佩罗的“创举”。维拉队长甘作绿叶,可以在切尔西副队身后形成保护,随后杰拉德再以他19个月来的首粒国家队正式比赛进球,宣告这种安排的成效,英格兰看似解决了“双德问题”。
埃里克松时代,从不试图解决杰拉德和兰帕德共存的问题;麦克拉伦时代的后期,此问题的解决办法是兰帕德被放弃。到了卡佩罗时代,杰拉德的位置陡然变悬,意大利人反复实验他在不同位置上的阵容,正是认同兰帕德中路位置不可动摇的结果。因此,所有的焦点才都集中在了杰拉德身上。
离南非世界杯还有20个月,卡佩罗并不着急在眼下就看到一支打磨成型、足以夺冠的英格兰,他首先要的是这支队伍对胜利的信心。杰拉德赛后也承认:“人们都在谈论我和兰帕德的问题、谈论我的位置,但对我来说,只要我在队里而球队又赢了球,我就很高兴。”因为只有在一个充满自信的集体里,个体的发挥才有意义。
信心来自于希望和赢。杰拉德以实际行动回击批评,让队友们看到希望;球队4连胜打进13球,则提升了士气。鲁尼进球后与赫斯基的紧紧拥抱、费迪南德与杰拉德振奋的嘶吼,都在昭示着一个自信的三狮军团的诞生。别忘了,这场比赛缺少特里也缺少阿什利·科尔,英格兰靠进攻完成了任务、创造了历史。
鲁尼说出全队心声:“在克罗地亚和白俄罗斯,我们拿到了两个困难的3分,因此我看不出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赢下全部预选赛。”(刘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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