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名臣史可法的致命失误:被马士英出卖(图)(2)——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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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古名臣史可法的致命失误:被马士英出卖(图)(2)
2009年01月06日 14:59 来源:海内与海外 发表评论

  反“福”拥“潞”的历史来源

  平心而论,按照当时的伦理观念,福王朱由崧应该顺理成章地成为南明的第一位皇帝。这样会少许多的麻烦,也有利于在大乱之后尽快地形成一个稳定的政权。可是,由于福王朱由崧牵涉到一个由来已久的历史问题,而有些人抓住这个历史问题大做文章,便使得南明政权从一开始便陷入到明朝长久形成的党争泥沼当中,而不能以崭新的有生机的面貌出现。我们也毋庸讳言,抓住历史问题做文章的始作俑者,就是东林党、复社的骨干成员。

  东林党,起初本无所谓“党”。万历年间,削职官员顾宪成与好友高攀龙创立东林书院,讲学会友,以一民间组织而放眼天下,“讲习之余,往往讽议朝政,裁量人物,朝士慕其风者,多遥相应和”,影响越来越大,形成可以和当权者抗衡的大气候。“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在东林人士关心国事的同时,他们也逐渐形成强大的舆论、政治力量,遭到官场中齐、楚、浙三党的攻击,被称为“东林党”。东林党起初非常开明,是进步知识分子尊崇并乐于参加的民间组织。但到天启年间,当东林党中的许多人士做了高官后,东林党随之迈入朝堂,更深地牵涉到朝政大事当中。东林党中不乏有见识、有气节、敢于和恶势力做斗争的进步人士,但也不能否认,东林党人开始斤斤计较于党派之分,与自己政见相左的便排斥为异党,从而引发更大规模的党争。到崇祯死、南明推选新君的时候,东林党人的党争意识仍起了巨大的消极作用。

  前礼部侍郎钱谦益、南京兵部侍郎吕大器、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右都御史张慎言、詹事府詹事姜曰广、礼部员外郎周镳等人连成一片,强烈反对由福王朱由崧继统。其深层原因即与“党祸”有关。《弘光朝伪东宫伪后及党祸纪略》中记载:“党祸始于万历间,浙人沈一贯为相,擅权自恣,多置私人于要路;而一时贤者如顾宪成、高攀龙、孙丕扬、邹元标、赵南星之属,气节自许,每与政府相持。而高、顾讲学于东林,名流咸乐附之,此东林党祸所自始也。国本论起,两党相攻击如仇雠;嗣是有妖书之役,梃击之役,迄数年不定。神宗晚节,郑贵妃宠愈甚,其子曰福王,上于诸子中独怜爱之;王皇后无子,光宗于兄弟居长。久未册立,而贵妃早贵,顾天下有出郑氏上者辄觖望,即上亦两难之。一时名流以伦叙有定,请早建太子,语颇侵郑氏。上怒,或黜或廷杖,相继不绝,而言者弥众,皆以斥逐为名高。政府如沈一贯与申时行、王锡爵,皆主调护,而言者遂并攻之。然上意亦素定,卒册光宗为太子,而福王之国河南,所以赉予甚厚,诸子不得与比焉。国本既定,两党激而愈甚:泰昌、天启红丸之役,移宫之役,中朝相争,如蜩螗沸羹,与梃击号为三案。及魏忠贤为政,浙党尽归魏氏,作书言三案事,诉斥东林,号曰《三朝要典》。于是东林骈死牢户,余斥逐殆尽。烈皇帝立,定逆案,焚《要典》,而魏党皆锢之终身。”

  上文中的郑贵妃就是朱由崧的祖母,其中的“福王”即朱由崧的父亲——老福王朱常洵。以他们的权力之争为起点,万历、泰昌、天启三朝发生的“妖书”、“梃击”、“移宫”三案及后来对三案的评定,将东林党人深深地卷了进来,并有着无数鲜血作代价。可以看出,最初,在东林党人维护“伦序有定”的激烈斗争下,神宗和郑贵妃想立朱常洵为太子的图谋最终未能得逞。东林党人占了上锋。但在太监魏忠贤当权后,重评“妖书”、“梃击”、“移宫”三案,编造种种不实之词,攻击东林党人,东林党人由此付出血的代价。当崇祯即位,拨乱反正,对三案自然又是另一种说法了,指向了对东林党人有利的方面。如此翻来覆去,围绕着三案反正、反反正,以气节相标榜的东林党人与其对立面展开激烈的党争,牵涉到无数人的仕途与命运。所以,作为与三案渊源很深的福王朱由崧,自然受到东林党人及其延续“小东林”(复社)成员的高度警惕。他们担心一旦朱由崧登上帝位,重翻旧案,自己及其党人将再次受到沉重打击,因此,从集团利益考虑,他们要想办法阻止!

  当然,钱谦益等人不便说出自己私下的顾虑,想当初,东林党人就是以坚定不移地捍卫“伦序”而著称的,现在他们却是要想办法推翻“伦序”观。所以,钱谦益等人尽力找出能放在阳光下的其他理由来反对福王,以“立贤”为名,提议迎立潞王朱常淓。欲“立”必须先“破”,钱谦益等人四出活动,称福王朱由崧是如何的品行不端,根本不具备做皇帝的美德,而潞王朱常淓则不同,其贤德之名远近皆知。其实,从后来的史实可以看出,“指甲长可六七寸,以竹管护之”的潞王朱常淓,远不像钱谦益等人所说的那样贤明,钱谦益等人不过以此为幌子而已。东林、复社掌握着强大的舆论阵地,于是,“江南北诸绅,则群起拥潞王”(陈贞慧:《过江七事•计迎立》),并列出朱由崧“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七不可立的理由。

  不容置疑,钱谦益等人拥立潞王还有另一层用意:因为潞王本不当立,如果钱谦益他们努力使潞王当选,为新君立下奇功,日后必然会受到重用。这自然是个人的小算盘了,不会放在纸面上的。主持大局的兵部尚书史可法,他在感情上倾向于东林党人,对福王也有所顾忌;但在思想上,他又认为应该按伦序迎立福王。他对福王朱由崧做过考察后,认为朱由崧本人不是一个能掀多大风浪的人物,而舍亲立疏则可能引起更大的政治波动,不利于新王朝。

  一次,史可法试图说服东林党人改变观点,他说:“以齐桓之伯也,听管仲则治,听其牙开方则乱。今吾辈之所立者,岂其不惟是听,而又何患焉?”意思就是,我们何妨迎立福王,他听从我们的观点,又有何患呢?不料,此言论一出,拥立潞王者大哗。又征询士绅们的意见,也多憎恶福王。这些士绅们自然不乏随舆论而转的投机分子。史可法却因此对拥立福王之事“引避不言矣”。

  事实上,尽管当时的舆论界掀起了强大的“拥潞”风潮,但许多有识之士仍主张由福王朱由崧继统。淮抚路振飞即认为:“议贤则乱,议亲则一,现在惟有福王。”(计六奇:《明季南略》卷一)李清在《三垣笔记》中也记载:“北都变闻,在籍钱宗伯谦益有迎潞王议。扬州郑进士元勋密语予:‘予语里人解少司马学龙曰:福从此始矣,神宗四十八年,德泽犹系人心,岂可舍孙立侄?况应立者不立,则谁不可立?万一左良玉挟楚,郑芝龙挟益,各挟天子以令诸侯,谁禁之者?且潞王既立,置福王于何地?死之耶?抑幽之耶?是动天下之兵也,不可。”并说:“时草野闻立潞,皆不平。”由此可见,伦理次序在当时人们的内心深处占据何等重要的位置,而与党争无关的中间人士及广大百姓,更是以此为人生信念。

  拥立潞王势必会引起巨大的混乱,这是史可法能够看得清的。但他又深受东林党人的压力,在此南明根本问题上,不具备果敢的魄力,反而试图寻求另外一种折中而完美的方式。岂不知,在时局瞬息万变的转折关头,刻意寻求面面俱到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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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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