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的“北漂痕迹”:每一封给萧军的信都滴苦汁(3)——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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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红的“北漂痕迹”:每一封给萧军的信都滴苦汁(3)
2009年01月21日 12:59 来源:北京青年报 发表评论  【字体:↑大 ↓小

  萧红到北京后先是住在东长安街上的中央饭店,然后找到了老朋友李洁吾的家,住了一天又搬到北辰宫公寓,但是仍然天天到李家,为的是等萧军的信。“她为什么要去北京呢?据说她很怀念这地方,也想再住一住。我也同意陪她来北京住一住——尽管我对当时北京第一次给我的印象不算太好——也许较长时间住一住,可能就会发生‘感情’了。她是作为‘先遣部队’先来北京的”[萧军《萧红书简辑存注释录(四)》]。

  “北辰宫”的地址不详,请教章海宁有无查找线索,那两天他刚好陪同萧红研究者、《萧红传》作者季红真在哈尔滨踏访萧红遗迹,他问了在北京生活多年的季红真“北辰宫公寓”包括李洁吾的住处的位置,也说找不到,搞不清在哪儿 。

  今天北池子头条仍在,是条三四十米的短巷,两侧的几个院落都是粉刷得簇新的灰色,建筑也不是旧式民居的样貌了,最有历史感的,要算几个院门口风化破损的青石台阶。如今门牌七号的院门是个简单且单薄的小门,院落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什么树,挨挨挤挤的是搭建出的各种小房,即便门牌编号没变,也早找不到当年旧貌了。

  迈开大步走,没走上几步就已从巷口走到巷底,再放缓脚步,从巷底慢慢踱回来,揣摩着,想象着,当年萧红每一回走在这条小巷里,纠结着怎样的心绪,等一封上海来信。

  上一年离开上海远走东京,这次来到北平,同样是因为多情三郎的一再出轨,萧红以远行疗治受伤的心灵。

  “我虽写信并不写什么痛苦的字眼,说话也尽是欢乐的话语,但我的心就像被浸在毒汁里那么黑暗,浸得久了,或者我的心会被淹死的,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时时在批判着自己,但这是情感,我批判不了,……”

  “痛苦的人生啊!服毒的人生啊!

  “我常常怀疑自己或者我怕是忍耐不住了吧?我的神经或者比丝线还细了吧?

  “我哭,我也是不能哭,不允许我哭,失掉了哭的自由了。我不知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样,连精神都给自己上了枷锁了。

  “这回的心情还不比去日本的心情,什么能救了我呀!上帝!什么能救了我呀!我一定要用那只曾经把我建设起来的那只手把自己打碎吗?”

  差不多每一封萧红从北平发往上海给萧军的信都是滴着苦汁的,而她从北池子头条李家盼到的回信说的是什么?“我现在的感情虽然很不好,但是我们正应该珍惜它们,这是给予我们从事艺术的人很宝贵的贡献。从这里我们会理解人类心理变化真正的过程!我希望你也要在这时机好好分析它,承受它,获得它的给予,或是把它们逐日逐时地记录下来。这是有用的。”这样的“理性语言”是不是往伤口上撒盐?萧军还告诉她正在读《安娜·卡列尼娜》,在信中说:“那里面的渥伦斯基,好像是在写我,虽然我没有他那样漂亮。”及至古稀,萧军就自己年轻时那场风花雪月,给萧红带来的心灵灾难做出了忏悔:“如果对于萧红我引为终身遗憾的话,应该就是这一次‘无结果的恋爱’,这可能深深刺伤了她,以致引起她对我深深的、难于和解的愤恨!她是应该如此的。”

  感情受伤的萧红去北京,为什么还要与萧军通信?我就这个问题跟章海宁先生探讨,他认为,萧红因为与萧军在一起生活的几年间,一直受着萧军的过度保护,她一方面反抗这种保护,另一方面又产生了依赖;在男权文化社会,特别在萧红的生活圈子里,萧红的所有朋友,都是萧军的朋友,她自己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朋友。鲁迅可能是个例外,但鲁迅也不在了。即使鲁迅在,她也不愿用情感上的事情来打扰鲁迅,萧红在日本东京的时候,就没给鲁迅写过一封信。萧红心中能称得上朋友的是许广平,但许广平后期对萧红有些误解,虽然表面上很热和,但内心是有隔膜的。萧军当时是萧红唯一能倾诉的人。当时她还在矛盾中,到底还能不能接受萧军,她的心在挣扎,所以她没有选择马上分手,而是用分离来减轻痛苦,但痛苦并没有减轻。

【编辑:张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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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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