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最烦洋腔 他的语言来自农村
王蒙:咱们这个五十年代,曾经花很大的力量,出这个扬州的一个评书专家,他叫王少堂。
窦文涛:我知道。
王蒙:他光讲武松,就讲了一百几十万字,以这么厚一本上卷,全是讲的是武松,全部都是扬州那个地区的官话,也是白话,口语,而且非常的生动。所以这个东西完全没有必要来划分啊,那你如果说是解放的革命,那赵树理呢?孙犁呢?赵树理的那个农民话,他那个跟五 四才没有关系呢,是不是?刚才你举个例子也很好,说毛泽东,毛泽东是最不带洋腔的,他最烦那个洋腔的。
窦文涛:但是毛泽东的这个文字,好像跟这个,比如说这个演义小说,跟《老残游记》那是完全两个味道?
王蒙:也接不上,他接不上,他的来源不在于来自演义小说,来自张恨水,还是来自苏联,因为从俄语来说,对中文来说当然有影响,底下我们再谈这个问题,而在于什么呢?毛泽东的话,他来自湖南农村,他来自他努力的用所谓群众的语言,当然他用群众的语言,另外他不受什么限制。
查建英:对,我觉得他其实是杂糅了很多种东西,糅出了一种他的体来了。他糅的很不错,我说实话,因为有时候你真是感觉这个是一个活的语言,你可能有时候觉得这个霸道,你完全觉得说的是一个歪理。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
王蒙: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是要拥护。这话说的过。
查建英:完全过,但是他有他一种韵律,他有一种节奏,我随便举,还有很多。
王蒙:他很刺激,让你一下子,敌人拥护的我都得反对,它挺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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