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想分手她说有孕
第二天醒来,我看着这个比我大12岁的女人,实在是觉得尴尬又荒唐。我穿上衣服,说了句我上班去了就匆匆闪人。
上班时候,周会给我打电话,问我吃了没,是不是太累什么的。也会说,下班了还是回来吃饭,我做了你喜欢吃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觉得她像姐姐,又像女朋友,但是又好像都不是。我没有考虑太多,只是享受着她提供给我的丰盛食物,以及和她在一起的疯狂。
亲热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样是不是不太安全。万一她怀孕了,会不会找我负责呢?这个念头一闪起,我就想起身离开,周却搂得我更紧,吻得更热烈。她说,不要紧的,我都说不要紧了,你怕什么呢?
我没办法定义和她的关系,也许就是“糊里糊涂”吧。反正她从未找我要什么名分,我也从没对她承诺什么。我想,在城市里,像我们这样因为寂寞互相取暖的人很多,只是我们的年龄有些特殊而已。
渐渐地,我发现周的想法和我不太一样。她从我的手机里得到我同事的电话号码,联络不上我的时候,她就会打给我的同事。她也喜欢突然杀到我公司,来个“突击检查”,以给我送汤喝的名义。
周确实对我很好,但是这种好让我有些压力。我从不愿意跟她一块逛街,第一,我不喜欢逛街,第二,我更不喜欢和比我大这么多的姐姐逛街!说白了,我愿意和她做情人,但不愿意让她当我女朋友。
我在周面前挑明了观点,要不,干脆分手吧,这样对你也不公平。你年纪也不小,应该找个合适的人结婚才对。
她非常平静地说,我怀孕了。我噗嗤一下笑出声,少来,这么幼稚的托辞你现在还在玩。
她说,是真的。边说边拿出医院的化验单,我拿着那张纸看了又看。怎么都不相信我的眼睛。
前女友也曾经为了挽留我,以怀孕为借口哭着求我。如今,周也说怀孕了,我以为她在耍我。化验单却清楚地显示是阳性,我脑袋都懵了。
选个时间吧,我带你去医院,所有费用,甚至你要求怎样的赔偿,我都可以答应。对不起。我痛恨自己的一时冲动,惹了一系列的麻烦事。
周却定定地望着我,斩钉截铁地说,我要生下来。
3.就快被她折磨疯了
我想她一定是在故意气我。我都要跟她分手了,她居然要生下这个孩子。但看看周的脸色,那么坚定,她没开玩笑。
就像哄三岁的孩子,我苦口婆心地哄她。我说我还太年轻,没有作好结婚的准备,我根本不适合做个爸爸。我们下周一去医院好不好?她没有作声,我以为她默许了。
周一,我们一起去妇产科,我要她做手术,她却对医生说,我要做产检。
她再一次地耍了我,“我只是来做个检查,我没有答应你去拿掉孩子。”我气呼呼地扭头就走,她跟了上来,和我在大街上大吵了一架。
做香喷喷的饭菜时,周是温柔贤惠的,而在她怀孕,坚决不肯分手的时候,她的脸涨得发紫,她的尖叫和咆哮……我觉得太可怕了。
送她回去,她转身就把门反锁了,然后把钥匙藏起来。她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离开我,就在这间房里呆着。
她果然说到做到,任凭我踢门砸门,我甚至在暴怒中把她推倒在地,她仍然那样冰冷地坚决地,不肯开门。我歇斯底里,我说我要抽烟。她说好啊,我给你去买。趁她开门的空当,我冲了过去,她干脆扑倒我,然后把门重新反锁。
我们都受伤了,像两个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对彼此咆哮。我看见周的胳膊在滴血,而她仿佛不知道疼。她要用这种办法绑住我?我只觉得她傻、可怜,而且可恨。
第二天,我实在受不了了。站在阳台上,我对她说,如果再不让我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不是吓唬她,是真的被惹怒了。周家是五楼,我想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摔死,也比和她这样纠缠致死强!
终于从周的住处走出来,我已经筋疲力尽。重新上班时,已经很难投入所有的精力。周经常来公司找我,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被一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女人纠缠,难免遭到别人非议。
有时我在加班,周就打电话让我“立刻回来”。我不理睬她,她就以死相逼。有一次,我没有在她的电话召集下迅速回来,下一个电话,就被通知去医院。她自杀了,用碎的啤酒瓶割了腕。
像这样动不动就自杀的事情,出现了好几次,我被周快折磨疯了。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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