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一点点蚕食掉的希望空间,已被愤恨和无奈填满。愤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无奈,是因为心已死——徘徊了那么久,才发现他并不是我们该等的那个人。
是的,我说的是麦蒂。连阿德尔曼都不愿再提的那个麦蒂。
从人人追捧的救世主到千夫所指的“弃儿”,麦蒂五年间画出的人生轨迹是直线下坠的。以至于在评判他的时候,我们只能找出如下两极:不纯粹的成功和纯粹的失败。矛盾的对立性在麦蒂身上体现得如此鲜明,他有人人艳羡的天赋,但却始终无法把个人天赋转化为团队荣誉;他有全联盟顶尖“锋卫摇摆人”的身手,可老天也给了他一副脆弱的身板。更要命的是,老天没有赐给他一颗“勇敢者的心”。而这也是麦蒂最让人诟病的地方。他常常被作为反面典型,来衬托科比的伟大——曾经,麦蒂与科比是并驾齐驱的天之骄子。可惜造物弄人,两人却选择了截然相反的方向。科比向左,虽也被“魔化”过,但对篮球的执著不改,始终守在“紫金”高地的最前沿,浴血奋战。于是,他成了后乔丹时代最“近似神”的人;麦蒂向右,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之下,光环渐褪,日益沉沦。三十而立的黄金年华,麦蒂已是暮色夕照……
在媒体和球迷的漫天口水之中,一直替麦蒂考虑这样一个问题——是谁剥夺了他做“好人”的权利?其实,答案就在他自己心里。就如同那句“态度决定一切”,也如同麦蒂脸上那与世无争的微笑。他的眼神,早已空洞;他的身板已经“脆了”;他的心,恐怕早已倦了。球场已经系不住他的心,所谓团队、所谓总冠军……也已不再是牵挂。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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