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人被伤害是一种痛苦,但是人最大的痛苦是莫名其妙地被伤害。我在新浪接受访谈的时候,包括一些电话采访我的时候,我说过一句话,我现在仍然可以用我的人格来担保说这句话,就是:第一,我此生没有跟阿忆说过一句话,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第二,没有任何人、任何部门、任何单位向我了解任何情况。
人物周刊:按照你的说法,好像完全是空穴来风,有人故意制造了这样一个信息源,制造出一个巨大的信息场。
方静:我以前不相信人会被冤死,现在我真的能理解所谓“含冤而死”了,这个滋味是很难受的。比如说我杀了一个人,然后我要被判死刑,我觉得这个是你应该受的。但是我完全不知道我怎么了,然后被人这样地伤害……
停播3个月,
领导对我说是工作调整
人物周刊:停播3个多月是不是造成传言四起的重要原因?
方静:我想可能是吧。我在电视上有一段时间没露面,这当然是制造谣言的最好时机。网上那些传闻我一开始就不打算去理会的,只要是个名人,就有各种各样的传闻,不可能天天去应付这个。但是没有想到阿忆这样一个公众人物在自己的博客里那么不负责任、点名道姓地污蔑我。
人物周刊:整个事情从始至终,中央电视台没有任何官方的澄清或者说明,台里通知你上《世界周刊》是什么时候?经历了一个什么样的过程?
方静:台里用了一种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我认为也是最好的一种方式来辟谣。从11号开始一直到我录像的那天,我中间没有睡过一分钟,这个压力,你能够想象,吃安眠药都睡不了觉。《世界周刊》是站着主持的,主持人的分量也比较多,我录到很晚。录最后一段的时候,眼前一片黑,连字幕都看不见了。后来我跟他们说,“让大家陪我到这么晚,很对不起大家,但是我真的录不下去了,我要坐一会儿,我眼前全是黑的。”然后休息了大概有20分钟,才把最后一段录完。
人物周刊:录完回家,是不是觉得心里慢慢安定下来了?
方静:回家也是很久睡不了觉,很困,但是绝对睡不着。大概快到天亮才睡着一会儿。如果不是亲身体会,你永远无法揣测当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好比说14号我看到我自己的节目播出的那一刻,我想一定所有人都觉得,我一定是欣慰、激动、百感交集,总之情绪会很不平静才对。但当时我大脑真的是一片空白,多日来的疲惫一下子全都冒出来了,所以真的是心里不起波澜,我一点都不夸张,看着电视上播出的那个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后来,好多朋友给我打来了电话,他们在电话里祝贺我,好几个人都哭了,我给他们带的,也痛哭了好几次。
人物周刊:为什么受到攻击的会是你呢?
方静:我想因为我是央视的主持人,如果我不是央视的主持人,那没有人去在乎。一个国家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竟然是间谍,这在全世界哪家媒体都是大头条啊!
我自己确实没想到,最后这个谣言会造成这个样了,以至于外交部的新闻发布会上都有外国记者问到了这个问题。这个完全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我想也出乎造谣者的意料,不管这个人是阿忆,还是阿南还是阿北,我想这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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