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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趟印尼之行心情特别的好,虽然泗水这座城市变化不大,但那些旧景正符合我怀旧的情调,我极力地四处张望,恨不得把眼前的景物统统装进脑海,以便日后怀念之用。
来到母亲的小镇,我也有一个好心情,因为在我回国后,父亲卖掉了他的房子,搬到了母亲这儿来,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分开,直到逝世后两人都葬在一起。在他们的墓前,我默默地对他们说——我从中国来看你们……
就是在母亲的小镇里,我还看到童年的伙伴,他是我们家原来的房东,是印尼当地人。我们俩谁也没想到50年过后,我们居然又能再见面,两人你说一件童年的趣事,我说一件难忘的往事,末了,他说他有着一堆的子女,现在就靠着他们生活。奇怪的是,此时我不想多说自己现在的生活,也许因为担心彼此的差距会让他产生伤感。
但他的伤感还是油然而起,他对我竖起大拇指说,现在的中国很好,中国人很幸福,全世界你们想去哪里就去那里。
童年伙伴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伤感他一辈子只是在小镇里,像一张没有寄出的邮票。
……
现在觉得,人生就像是一张邮票,虽然有价格高低,有花哨平实,彼此只不过是方寸大小的纸片,而真正的价值来自于之后的使用,它们走向远方,它们带来欢乐,它们才成为珍爱。
余颂基,男,印尼归侨,现年70岁,退休前任职于福建师范大学附属中学。(余颂基/口述 林小宇/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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