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不做丰臣秀赖 杨宇霆托大遭恶果——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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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不做丰臣秀赖 杨宇霆托大遭恶果

2010年07月07日 14:34 来源:时代商报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杨宇霆不知进退

  在张学良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时,并没有给杨宇霆安排职位。张学良说:“一则感到他是老将的‘老臣’,地位很高,一时无恰当的位置。二则是我对他确有戒心。”张学良曾多次对人讲,对杨宇霆,他怀有戒心。“虽然东北军政重要措施,都征询他的意见,重要会议也请他参加,但是并非信任不疑,这是事实。”

  而杨宇霆却不知收敛,见张学良时,总是用轻薄的口吻称“六爷”或“司令官儿”,遇事则以太上皇自居。另据高纪毅讲,张学良曾征求杨宇霆的意见,打算派他接任黑龙江或吉林军务督办,但为杨拒绝。只是整天在杨公馆接纳各方官僚政客,大有“今日东北舍我其谁”的架式。一时间,小河沿的杨公馆门庭若市,钻营之人络绎不绝,“杨府无形之中成了东北的政治中心”。

  一次,某官员求见张学良不得,只好找到杨。杨大怒道:“汉卿子承父业,如此下去,抽死得了。”遂带那位官员到帅府问卫兵:“少帅何在?”卫兵答:“尚未起床。”杨怒气冲冲地来到张的卧室,使劲踹门并大声嚷道:“快起来,有公事。”

  张学良披衣而出,杨指着骂道:“老帅在世可不这样,混账东西,你若这样,东北的事能干好吗?”张学良回敬了一句:“我干不了你干!”

  杨宇霆虽然没有“职务”,但重要会议,都要参加。遇事“请示”张学良时,时常带有强制性和威胁性,对于张学良的命令,如果不合意,也敢于不接受。因为张学良有烟瘾,后又染毒瘾,身体特别虚弱,开会时不能久坐,往往坚持一阵儿,就要离开一下。张离开时,会议就由杨宇霆主持,可是当张学良打完针回来后,询问情况或有所主张时,有时杨宇霆竟然说:“你不知道,你不要管。”就是申斥下属,也难以接受,何况是最高长官张学良。何柱国深有感触地说:“张学良初继父业,威信未孚,最忌的是别人看不起他。”

  杨宇霆辅佐张作霖多年,东北政界要人多出其下故旧,趋承奔走,门庭若市,甚至国内各省军政代表到沈阳时,也前往拜会。张学良说:“他是一个在野的人物,俨然同我分庭抗礼。”尤其是当杨给他的父亲做寿时,东三省及热河的文武要员几乎无一不到。张学良亲眼目睹,自然有所忌惮。后来,张学良说:“当时我也参加了祝寿,不断在想,假如杨、常取我而代之,可以兵不血刃掌握东北政权,莫非林权助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吗,我应该怎样来处理呢?我是等待如秀吉之子那样最后为德川所杀呢?还是先把他除掉?”

  何柱国回忆,张学良在枪毙杨、常之后,说:“我不管办什么事,他都不同意,他决定要办的事,不许我说二话,一定要照他的办,他哪把我放在眼里呢?我不杀他,我这个司令无法干了,都听他的,我算什么司令呢?”当年嘉庆处死和珅时,也说:“朕若不除和珅,天下人只知有和珅而不知有朕。”

  在事件发生之前,张学良对杨宇霆的不满,已经不再掩饰,形之于色了,但杨仍不知觉。在事件前些天,何柱国曾婉转地劝谏杨宇霆:“督办,你是熟读历史的,历史上的事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主少国疑,邻国易侵;功高震主,居官思危。”杨宇霆说:“我忠于老帅,也忠于少帅,老帅去世,我要把这个家管好,第一我要对得起老帅,第二我要对得起东北老百姓,我没有野心,为了管好这个家,用人权我要管,大小事我要抓,但是我不抓军权,我没有任命一个团长,我知道外面有些流言,不要去听。”当时何柱国还给杨宇霆背了一首白居易的诗:“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何柱国回忆:“他听了之后,好像有所感触,沉默不语,料不到数日,这个不幸的事件就发生了。”

  在东北易帜问题上,张、常二人更发生了严重的政治分歧。杨宇霆认为,蒋介石诡计多端,绝不是统一中国的人物,强烈反对易帜。他主张与桂系联合,抵抗蒋介石,这样才能保证东北的“独立自主”。但张学良决心服从蒋介石,完成统一大业。1928年7月,南京政府派代表何成浚赴奉天谈易帜之事,杨竟喧宾夺主,擅自致电南京政府,要求何成浚必须先在滦洲下车会谈后方可赴奉。

  1928年12月29日,东北正式“易帜”,南京政府任命张学良为东北边防司令长官,杨宇霆为国民政府和东北政务委员会委员。举行就职仪式时,杨宇霆拒不接受,拂袖而去,令张学良大失颜面。

  1929年1月7日,杨宇霆为其父祝寿,蒋介石、白崇禧、阎锡山等地方实力派都派代表来沈祝贺,日本方面也有要人参加,地方官吏更不消说了。就当时的情形来看,杨宇霆的威望的确较高。祝寿那天,当杨宇霆进入客厅时,在座者均肃然起立,来自全国各地的宾客也对杨恭维备至。杨的一举一动也以东北第一领袖自居。那天,张学良携于凤至也去祝寿,但杨宇霆却待以“普通宾客之礼”,对此,张学良感到十分生气和难堪。当日观剧席上,张学良始终手托腮帮,若有所思。也有人回忆,张学良当天是中途退去的。

  还有一件事情也令张学良十分难堪,那就是“兰谱事件”。事发当晚,于凤至对刘鸣九说:“这件事情真是逼出来的!你们军团长虽然和他们处不下去,可总是下不了决心,还总是想要把事情缓和下来。他从前方回来以后,我们两人几乎每天晚上都到杨督办公馆去,这不很明显吗!还不是打溜须!以后他又让我和他的三姨太拜干姊妹,他亲自给我写的兰谱,又备了一份厚礼,派人送去,杨三姨太倒还愿意,可是她与杨督办一商量,却说不行,行辈不对。结果,只收一部分礼物,将兰谱和大部分礼物退回。你看,杨公馆的门槛有多高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无别的办法可想了,最后一条路,你死我活。”

  我们知道,张作霖生于1875年,杨宇霆生于1886年,而张学良生于1901年。从年龄上看,杨宇霆小张作霖11岁,大张学良15岁。如果说,杨宇霆服侍张作霖多年,说是张学良的长辈,倒也讲得通。不过,张学良却似乎并不拿杨宇霆当长辈看,提到杨宇霆时,大都称“凌阁”。不管怎么叫吧,人家堂堂保安总司令的正妻,跟你的三姨太拜干姐妹,算是给足了面子了。但杨宇霆却没答应,张学良当然没有面子。杨宇霆的取死之道也正在这里,他专横跋扈,目空一切,处处给张学良难堪。当年有老帅罩着他,张学良还可以隐忍一下,但老帅已去,杨宇霆的后台没了,他还如此对待张学良,难免要吃大亏。当然,这并不是说,张学良视杀人如儿戏,杨、常被杀后,张学良也感到内疚,台湾出版的《张老帅与张少帅》一书中,援引了张学良顾问端纳的回忆,端纳和张学良乘车经过杨宇霆的家门时,张一再说:“可怜的杨啊!”言语间充满惋惜之情。

  事发当天,杨宇霆做得也有些过分。1929年1月10日下午,杨宇霆和常荫槐一同去见张学良,要求成立东北铁路督办公署,督办由常荫槐充任。他们的理由是,中东铁路是中苏合办的铁路,一向不接受东北交通委员会的管辖。如果成立东北铁路督办公署,就可以将它纳入管辖之内了。这么大的事儿,事前并没有和张学良商量,他们去找张学良,也不是要商议此事,而是要张学良在预先写好的便条上签字。张学良说,此事涉及对苏外交,应请示南京政府,不能草率行事,但杨、常仍然坚持。张学良借口晚饭时间已到,饭后再做决定,并留二人在帅府吃饭。杨、常二人说回去吃,就离开了。

  杨、常走后,张学良召来高纪毅,说:“杨宇霆、常荫槐二人欺我太甚,他们想尽办法,阻挠全国统一,今天又来强迫我成立东北铁路督办公署。事关同苏联的外交关系,这事要办也应该请示南京,从长计议。但他们要我立刻签字发表,太不像话了。现在他们正回去吃饭,少刻就会回来。我给你命令,立刻将他二人处死,你率领卫士去执行好了。”高纪毅于是同谭海带领六名卫士,做好准备。另由刘多荃担任帅府警卫任务,只许人进来,不许人出去。据高纪毅说,刘多荃只知将有大事,却不知道要处死杨、常。

  但刘鸣九的说法却与此相反,他说,事发之前,张学良商议此事时,刘多荃亦曾与会,参加者除了刘多荃,还有高纪毅、王以哲和谭海。时间是1929年1月10日午后。高纪毅说:“杀人的事,说办就办,说办不办,必有后患。”这一说法也可能属实,若在帅府处决杨、常,这四个人缺一不可。谭海是张学良的亲信副官,负责具体执行;刘多荃是帅府卫队统带,负有警卫责任;高纪毅是警备处长,负责全省治安;王以哲是第七旅旅长,担负守备城防的任务。不过,令人费解的是,张学良却又多次强调,他事前没有和任何人商量。

  而据王家桢和高纪毅回忆,这天傍晚,杨、常去帅府,并不是逼迫张学良同意成立什么铁路督办公署,而是张学良约他们到帅府打牌。两人到后,高纪毅宣布:“奉长官命令,你们两人阻挠国家统一,报将二位处死,立即执行。”杨、常闻言,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谭海带领几个副官冲了进来,将杨、常处决。

  但高纪毅又对打麻将一节持否定态度。他说,这天夜里,杨宇霆的家人见杨没有回来,就让术士算一算。术士说,他已派了天兵天将去看过,杨正在帅府打麻将,可能要打通宵。杨的家人深信不疑,安然入寝,直到第二天一早,才知大祸临头。因此才有“约打麻将”的传闻。

  薛西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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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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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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