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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凝的《飞行酿酒师》:将视点投入一个新行业

2011年11月24日 16:29 来源:北京日报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陈应松的《一个人的遭遇》(《北京文学》2011年第3期)从叙事艺术上来说比较粗糙,故事也俗套,有点《秋菊打官司》的味道,不过我们仍然应该鼓励作者直面生活真相的热情。刁有福从国营酒厂下岗后自谋生意,酿酒兼喂猪养鱼,可是开篇的洪水冲走了他的家当,也冲走了亲情,并让他留下多病之躯,从此刁有福走上了打官司、上访的道路。文末显然受了“大团圆”结局的影响,用水牛的叫声象征了刁有福的事业起死回生。固然,“大团圆”吻合国人长久以来的阅读夙愿,但是,这种渴望恰恰让读者浅尝辄止,阻挡了文艺作品对读者精神世界的长驱直入。

  姚鄂梅的《你们》(《人民文学》2011年第4期)写的是租户和租客之间曲折离奇的故事。租户和租客是城市里众多经济关系之一种,不同的是,《你们》中的主人和客人住在同一小区的楼上楼下,女主人被男青年高锐的潇洒外表所打动,除了英俊之外他还酷似她自杀的弟弟,渐渐地就有了一些交往,高锐熟稔地叫她姐、对她抒情并觊觎她的生活。女主人的同事大柳却因为一个孩子偷了钱包、将钱之外的东西寄回而决定帮助这个孩子,引起了一连串的意外发生,结果此事乃由高锐一手策划,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进入重点中学。高锐的行为固然可怕,然而,他对社会不公的谴责却引人深思。小说既触及了女主人的情感寂寞,又果敢地摆脱了恋爱的俗套,让更广阔的日常生活裸露出来。

  同期刊登的邓一光的短篇《宝贝,我们去北大》颇讲究技巧。王川夫妇是深圳这个速度城市里无数打工者中的平凡而负担沉重的一对。夜深,有位年轻漂亮的母亲将儿子夜晚醉驾的“战斧”送到他们打工的汽车修理店,命令他们一定要保证在儿子醒来时看到他的宝贝“战斧”仍然好好的。早晨起床时,王川却发现他的宝贝妻子咳嗽得厉害,他内心权衡好久之后决定要带她去“北大”——不是大学而是深圳最好的医院,看看生育生殖科,他们至今也没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叙述视点不断地在王川的工作和个人生活中穿插,工作时他跟各种名车——上层社会的“宝贝”打交道;而回到家里,他们夫妻已经到了要为生孩子倒计时的年龄。这就是为这个光鲜的城市付出青春和激情的下层打工生活的真相。

  宗璞《琥珀手串》(《上海文学》2011年第4期)让我想起莫泊桑的《项链》。物对人是有奴役作用的。小说以女护工与病人林老太的女儿换手串的故事揭示了消费品与主人身份的内在相关性。消费品总在无声地诉说消费者的品位,殊不知二者完全可能逆反,消费者的身份也可以混淆消费品的真假。当真琥珀戴在女护工身上时真亦假,而假琥珀戴在林总身上则可以假乱真。作者以很简短的叙事切入消费时代的想象方式。

  女真的《幸福与汗水》(《辽河》2011年第3期)写保姆的生活,但整个文本的逻辑有待质疑。主要的故事情节本来是很有悬念也很能够揭示人性的——离婚多年的丈夫突然要给自己从未抚养也不肯付抚养费的女儿五万块钱,还没等这母女俩醒悟是怎么回事,让她们为难的电话就来了,原来他后妻生的儿子需要前女儿的骨髓。但是叙事者偏要让故事在桑拿房里发生,好像不进消费场所故事就不能展开了,这多少有点叙事者的一厢情愿,更重要的是这与故事主体并不相干。叙述“花开两朵”要能够互相映衬才能加深观众的记忆。

  铁凝的《飞行酿酒师》(《作家》2011年第5期)试图将视点投入一个新行业,与红酒匹配而来的是高档的餐厅、奢华的菜式、西式的生活想象。“飞行酿酒师”醉翁之意不在酿酒而在圈钱,无论是主角无名氏还是酿酒师,他们都是消费社会的产物,品牌区分他们的社会地位、见识乃至心情。叙事虽然借餐饮讲师“小司”的口略略讽刺了无名氏,但是对于“有闲阶级”无名氏奢华的生活方式多少是有些炫耀的。小说虽然是虚构的艺术,但无论如何总有一条幽径通向作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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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蒲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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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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