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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谈作家与现实的关系:离地三公尺的飞翔

2013年08月15日 13:53 来源:杭州日报 参与互动(0)

  苏童把眼镜儿推到头上,开始闷头签售他的《黄雀记》。

  这是下午1点45分,上海书展的中心馆区。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仪式,就连半句介绍《黄雀记》都没有,到点就上台,直奔主题。签售区,人群排成了长龙。昨天是星期三,最后签了五百多本。

  五十知天命之年,苏童的故事继续回到他惯常的少年视角。

  故事并不复杂,跳小拉——小拉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在南京流行的一种舞蹈——跳出了一桩青少年强奸案。小说分为三章: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白小姐的夏天——三个不同的叙事视角,三个当事人的成长和不停的碰撞,三个受侮辱与被损害的人的命运,背后是一个时代的变迁。

  故事依旧发生在香椿树街。

  “几年前的一个下午,我在一座火柴盒式的工房阳台上眺望横亘于视线中的一条小街,一条狭窄而破旧的小街……这是我最熟悉的南方的穷街陋巷,也是我无数小说作品中的香椿树街。”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苏童就一直在说“香椿树街”上的故事,时隔三十年,苏童讲的依旧是几十年前的故事,似乎从未打算和当下接轨。

  在他看来——当下,始终是作家的一个困局。“一个作家不可能逃避得了现实,但是,一个作家与现实的态度,我一直觉得,不应该是死命的拥抱。关于当下的问题,也许要20年以后,回过头来看更合适,更精准——一杯浑水刚放出来,你不能着急着要求作家去描述它——至少小说不适合承担这样的任务。”

  免不了让人联系到余华的《第七天》。不过苏童笑,说我和余华都不聊彼此的小说,怎么会向外界评论他的小说?

  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小说观。

  “所谓离地三公尺的飞翔,这是我所想象的一个作家与现实的关系。离地三公尺,不高不低,有一种俯瞰的距离。我一直比较喜欢举的例子是雨果的《九三年》。这部写法国大革命的小说其实是大革命以后20年写的。大革命当时很多描述法国大革命的文本都没有留下来,留下来的反而是20年后雨果的这部小说。”

  在他看来,香椿树街是“将伴随我一辈子”的一条街,是他的创作版图中一个无可替代的地方。

  又或者说,街究竟叫不叫香椿树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通过这条街,展开这个社会,展开整个世界。

  【手记】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战争

  文/郭琳

  听苏童聊完他的“香椿树街”,然后去听意大利作家保罗·乔尔达诺的一场演讲。

  演讲的主题在背景板上非常醒目:“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战争”。这显然同他的最新小说《人体》有关。这部小说在他随意大利部队前往阿富汗战争第一线后诞生,距离他的处女作《质数的孤独》成名有五年。

  出版《质数的孤独》那年是2008年,那年他26岁,是个粒子物理学博士,一边干着顶顶理性的活儿,一面写着他的小说——在喝得微醺的晚上,写下男主角马蒂亚少年时为了参加一场聚会,把弱智的妹妹丢在公园,妹妹的失踪由此导致了他的内疚自闭这段,并第二天醒来对这种天降的灵感大惊失色。

  26岁,也是苏童的《妻妾成群》发表的那年。年轻的颂莲在他的笔下,经历着曲折迷惘的成长,命运、追求、死亡,萦绕在她的意识里。

  这种关联看上去有些无聊。在沉闷的书展场子里,找点关联也是件小乐子。

  另一个看来无聊的关联,是一个小时后,一墙之隔,卡勒德·胡赛尼的新书《群山回唱》的首发式。这个十年前因为《追风筝的人》一鸣惊人的阿富汗作家,继续写阿富汗的故事:一对兄妹在战争和贫穷中经历的六十年:爱、背叛、伤害、孤独。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战争?

  在《人体》里,乔尔达诺写的,除了战场,更多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年轻的意大利士兵们从不谙世事到最终发现自己变成了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成年人。说到底,这些战争何其相似:爱、孤独、难以承受或者还没有做好准备承受的责任。无论是26岁,33岁,还是50岁,无论是东半球还是西半球——看起来,哪一代人的战争都差不多。

【编辑:蒲希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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