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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亲家朱新建:1987年画性感女人曾遭强烈谴责

2013年09月17日 08:12 来源:长江日报 参与互动(0)

  记者翟晓林

  10天前,著名作家王朔的女儿王咪与南京画家朱新建的儿子朱砂在北京喜结连理。相比王朔,朱新建知者不多。现年60岁的他,在画坛其实大名鼎鼎。

  很多年前,朱新建的老友、供职于《北京晚报》的著名画家于水,就曾拿文坛的王朔与画坛的朱新建相提并论。他说,“在中国影响一个时代的人,我觉得文学上有王朔,在绘画上有朱新建。他们都在中国原有的审美标准上,重新按照一个‘流氓’的方式做了一次革命”。

  朱新建到底是何许人?且让我们认识一下这位王朔亲家。

  他胆敢把女人画得如此媚惑性感

  朱新建1953年生于南京,大丰人,故画上落款多为“大丰新建”。1980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1988年辞去公职,成为职业画家。他是近20年来在美术界最有争议的画家之一,“新文人画”的重要参与者和倡导者,著有《人生的跟帖》、《大丰谈艺》、《决定快活》等书。

  1987年,在湖北青年美术作品展中,朱新建以一批《金瓶梅》木版插画风格的小脚女人画《美人图》参展,引起轰动。随后,他的小脚女人图挂上中国美术馆的展厅,立即招来老艺术家们的强烈愤慨,拐杖把美术馆的地板戳得山响。

  这种剧烈如地震般的反应主要来自两个方面。其一,朱新建胆敢把女人画得如此媚惑与性感,“玷污”了中国美术馆的圣洁;其二,朱新建居然以涂鸦式的笔法去画高雅的中国画,“亵渎”了中国画笔墨精神。可老同志们万万没想到,因为他们历史性的一次吹胡子瞪眼,竟使朱新建一炮走红,“小脚女人”成了他的“招牌菜”。

  朱新建毫不避讳自己对女性的喜爱,他自称小时候就喜欢“画女人”,以这种形式来满足自己内心深处的幻想。

  20年后,他笔下的女人已从小脚女人换成了都市女孩,以性感、妖媚、慵懒的图示赢得了无数“粉丝”。他自由、真诚、直抒性情的笔墨,影响了中国画的发展。

  右手偏瘫,左手作画

  “下臭棋,读破书,瞎写诗,乱画画,拼命抽香烟,死活不起床,快活的(应为‘得’)一塌糊涂斋。”这曾是朱新建网上的斋名。

  针对评论界批评他的画有脂粉气的言论,朱自作闲章:脂粉俗人。“他论他的,我做我的。生活是痛快的事,画画也是愉快的事。只要直接表达自己的感受,其实画得不好也不要紧”。

  在创作手法上,朱新建认为中国画的笔墨是野逸的,而西方油画则是激动的性情表达,两种方式他都喜欢。他企图把这两种东西糅在一块,并采用涂鸦的表现手法。虽然他绘画的题材在美术界备受争议,但他国画作品中的线条曾赢得周思聪等众多美术界人士的一致好评,并被称为“南线北皴”中南线的代表。

  2007年底,一场大病令逍遥画坛二十余载的朱新建失语,右手偏瘫。他坚持练习左手作画。2010年,朱新建出版了左手作画的成果《脂粉俗人——朱新建作品集》。朱新建的妻子陈衍说:“老朱找到了右手作画中找不到的感觉,更纯粹,也更接近人生的本真。”

  网上曝光的朱砂与王咪婚宴请柬,就出自朱新建的左手手笔。

  很有女人缘

  朱新建女人缘旺。老友于水回忆,早年间,每次吃饭,只要有漂亮女孩在座,朱新建就话密(平时就爱说),而且话中凡比喻漂亮、美好的事物都拿那女孩儿打比方,不经意间的表扬藏在话题里每两分钟送过去一次。饭饱席散之时,往往那女孩就跟着朱新建走了。

  朱新建把“风流”和“流氓”分得很清。他戏称自己“装流氓”,当年王朔也自称:“我是流氓我怕谁。”敢把自己称“流氓”的人,大多是在文化艺术上有反叛色彩。

  朱新建不帅,若用画友李老十的形容就更惨:“一脸的乱七八糟。”他的画室总有不少女孩子泡在那里,或在那里看书梳头,或衣着单薄走来走去,他就会一支毛笔不停地画她们。

  朱新建历任三位妻子,李娜、陈衍、陆逸,后又与陈衍复合。与陆逸结合时,她还不到18岁,女方家里极力反对,陆逸又很坚决,于是两人私奔到北京良乡。

  这几年,朱新建扎根南京,买了房,进了画院,成了一个有单位的人。一个不羁的风流才子进入了一种寻常的生活状态。昔日的“一脸乱七八糟”竟换成了一副罗汉相,笑眯眯的,慈眉善目。

  笑谈欲结娃娃亲

  儿子朱砂娶了王咪,朱新建还曾与画家李津笑谈,要让女儿与李津的儿子结娃娃亲。

  那时,李津去南京看望病中的朱新建,两人一见面,紧紧拥抱,泪如雨下。旁观者见他俩亲近,就提出:要不结个娃娃亲吧。见他俩也不反对,就进一步提出婚娶方案:新建要给女儿陪嫁三千平尺画,李津也要给儿子送三千平尺彩礼,不偏不倚,还挺公平。朱新建很慈善地笑:给画,给画。李津也痛快地答应下来。

  朱新建的女儿尚小,对这事的严重程度浑然不知。李津的儿子稍长,听说此事,很冷静地表示:“先看照片,视频也行。”这要搁一百年前,别说看照片,直接就推入洞房完事,没得商量。时代变了,画家们若想把儿女婚事当做优良资源内部消化掉,已不太可能。做主的权利已旁落到儿女自己的手上。

  朱李娃娃亲,也成了酒桌上的一个笑谈。

  朱新建的画充满生活情趣

  传统文人画一向追求清高淡雅,多不以世俗之物入画。而朱新建在作品中反叛了历代文人画的清静意象,创造出一系列爱欲的新形象,让人在艺术里“悦尽人间美色”。近代中国戏曲大师梅兰芳说过“俗到极处便成雅”,所谓大俗才能大雅。大俗,就是在对俗——日常生活功利和困扰的超越中,把日常生活的情绪转换成一种审美情趣,俗就变成了雅。

  朱新建没有在世俗生活之外另建一个艺术的金字塔。知道享受生活,才能给生活以乐趣,乐趣就成了朱新建艺术的“主旋律”,画画也就成了一种生活的享受。所以,他画面中所有的形象创造,都充满了生活的情趣,诙谐好玩,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朱新建创造的女性形象,不在形体之准确,却得丰满、性感之神韵,尤其眼睛只弯弯的两笔,极尽妩媚。朱新建创造的简笔女人身姿,实得中国传统“传神”的精髓。

  把俗语乃至流行歌词作为题画语句,首创于朱新建,后来为多数新文人画家所采用。朱新建的题画字,拙中求险,拙在用笔涩缓而老到,笔力厚重。险在结字不求工整,饶有童趣。老到和童趣,随他率真情绪的书写中,结合得自然而然。

  摘自栗宪庭《文化变动和水墨画——还“新”着的文人画》

  女儿,王朔的死穴

  记者翟晓林

  王朔曾在采访中谈到女儿时说:“我希望她快快乐乐过完一生,我不要她成功。我最恨这词儿了。什么成功,不就挣点钱,被SB们知道吗?!”这句话在网上广为流传。

  王朔一贯“我是流氓我怕谁”模样,但在2007年出版的《致女儿书》中,他暴露死穴,展现出了父亲的海样柔情。他谆谆嘱咐女儿王咪:“煲汤比写诗重要,自己的手艺比男人重要,头发和胸和腰和屁股比脸蛋重要,内心强大到混蛋比什么都重要。”这段话已经被网友奉为经典。

  王朔没有出席女儿的婚礼。他的好友陈丹青说道:“我知道今天王朔为什么不来,他扛不住,他没有勇气站在这儿,外界把他说成一个模样,其实他是现在这个模样。”

  《致女儿书》,第一次“真人秀”

  《致女儿书》是王朔为自己女儿写的一部书,也是王朔的自传。它原本是相当私密的文本,准备要有个万一可以给女儿一个交代。他要告诉女儿家里是什么来历,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内心深沉的歉疚和痛苦,以及什么是正确的世界观。

  在书里,王朔和女儿交流的尺度相当宽泛,包括他在家庭伦理关系中的困扰、他在自己创作中的种种思考和苦苦探索,以及实际上以己为例,坦率地告示女儿真实的男人什么样。

  和以往的全部作品相区别,这是王朔的第一次“真人秀”。面对女儿,他打开了真实的内心和情感世界。

  “2000年开始我给自己写一本小说,本来是当给自己的遗书,用那样的态度写作,把重要的人想说的话那些重要的时刻尽量记录在里面,当然写到了你,写我们在一起时的生活。写到你时闸门开了,发现对你有说不完的话……只有你可以使我掏心扒肝,如果我还希望一个读者读到我的心声,那也只是你”。

  唯独跟女儿自私时,他有罪恶感

  王朔承认,他做人本有“自私”的原则,凡事当前先替自己考虑。但唯独对女儿,“跟她自私时我产生了罪恶感,这是跟别人自私时没有产生过的”。

  王咪6岁那年,王朔选择与妻子沈旭佳离婚。他在《致女儿书》里写道:

  “最后一次离开你们,你妈妈一边哭一边喊你的名字,你不应声,悄悄坐在自己屋里哭,我进你屋你抬头看我一眼,你的个子已是大姑娘了,可那一眼里充满孩子的惊慌。我没脸说我的感受,我还是走了。从那天起我就没勇气再说爱你,连对不起也张不开口,作为人,我被自己彻底否定了。”

  “很多有过家庭破裂经历的人说,大了孩子都会理解的。我相信。我一点都不怀疑你将来充分观察过人性的黑暗后,会心生怜悯,宽大对待那些伤过你的人。那是你的成长,你的完善,你可以驱散任何罩在你身上的阴影,但我还是阴影。在黑暗中欠下的就是黑暗的,天使一般如你也不能把它变为光明。”

  王朔说,父亲这个角色自己做得很不好,“我其实真没想过怎么做父亲,假如让我选择,我宁肯选择不当父亲”。

  《致女儿书》节选

  王朔

  如果说我对你怀有深情,那也不是白来的,你一生下来就开始给予,你给我带来的快乐是我过去费尽心机也不曾得到过的,我跟人说过,没想到生一个孩子这么好玩。相形之下,养你所花的金钱微不足道,所以咱们俩要有账,开始就是我欠你。

  你妈说过,我错过了很多你成长中的时刻。过去我还不太能体会她这个话,现在这句话每天都在敲打我。你妈这话有两层含义,一是替你不平,二是责我不懂人生什么重要。也只有你妈,能一语道出咱们俩的不可分,一份缺失就是两个人不完整。

  这两年我一样样儿丢光了活着的理由,只有你丢不开。这些日子,是靠你振作起来的。你大概也这样支持了你妈妈。你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有力量很多倍对我们来说。不知把我的一生强加给你会不会太沉重。也很难过,一想到我没了之后,你妈妈、奶奶去了之后,你一个人还要在这个世上呆很久,为你自己操心,为你的孩子操心,就觉得带你到这个世界上来真是太不负责太自私了。

  植物风一吹就繁殖了,人辛辛苦苦一年最多只能生一个孩子,孩子使人伤心,本来已经放下的,又要转身看,放得下自己,放不下孩子。又要做人。人还是挺美丽的,那样晶莹的质感,跑来跑去飘动的头发,突然嘴一撇滚滚落下来的泪珠。这么脆弱,美好,一下子就使人生充满了意义,就觉得死也不能解脱,特别特别绝望。

【编辑:刘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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