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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范罕《蜗牛舍诗》:诙谐隽永有田园之乐

2014年02月13日 10:29 来源:海南日报 参与互动(0)

  论及范氏十三代诗文世家之各时期代表人物,学界多标举出明末范凤翼、晚清范伯子与当代范曾三人,尤为推重范伯子,以为其诗“天骨开张,盘空硬语,实得诸太白、昌黎、东野、东坡、山谷为多”。谚云“虎父无犬子”,伯子诸子亦能诗,长子范罕、次子范毓及三子范况俱有诗集传世,家风绵邈、一脉相传者也,三子之中又以范罕诗名最著也。

  范罕年少时游学日本,后返国执教席于上海,一生行迹多似乃翁,穷困牢愁兼且多病,凡所抒怀皆寄之于诗,著有《蜗牛舍诗》《蜗牛舍说诗新语》等著述。《蜗牛舍诗》一册两卷,书名“蜗牛舍诗”四字篆书出自其妹婿、近代文人画家陈师曾之手笔。将《蜗牛舍诗》细读一遍,深感其诗雄深壮阔、卓尔不群,所描摹刻画多出诸胸臆肺腑,出语新奇、结实而空灵,且不乏诙谐隽永之意趣,有田园之乐,有风雅之怀,更有家国河山之忧,取径师法于杜少陵、黄山谷、陆放翁及苏子瞻诸唐宋大家,而后熔铸一炉并自创一格,确乎不坠家风之大作手。

  范罕之所为诗,大致可归纳为三大类别。其一,状写日常居家所见景物或抒遣客怀之作,或寄寓个人感怀,或表露家国之思,可以“咏物”之辑概括之。如《病中植桐数株已长成矣书此志之》,“桐高不满丈,值此荫初成,孤意谁堪赏,纤柯不中程。待君有风力,为予题诗名,已复腾腾上,归来听凤声。”此诗虽咏桐树,然亦托物言志,自我勖勉之意不难窥见;其二,多为与友朋交好之间酬唱赠答之作,诸如与陈师曾、黄君豪及张謇张孝若父子之间均有诗相赠,或贺寿或怀人,用情之深沉醇厚则同一无二。如《题朱悟园诗即以持赠》,“朱君本行人,用意到骨髓,颇谈老氏经,亦秉渊明旨。诗心入单微,长毫收万里,世论日以迫,奇文遭击捶。君与古为徒,举止不容趾,终能蹈大方,从容脱尘滓”,写朱悟园其人才华丰茂,然为日益迫促之世论所催逼,时常遭致外界物议打击,其人终能自古籍经典中得其助力,高蹈大方而浑然不觉也;其三,言事述怀、一抒胸中牢笼愁苦与人生体验,乃因融入作者个人独特不二之生命经验,可以“言事”之辑归纳之。诸如《初习静坐》,“病久难为静,天高未许夸,默筹当食事,闲点过墙花。短榻分微月,空棂响细沙。愁来便呼仆,一笑问桑麻。”自述其习静时琐事,深得陶渊明浑穆天成、悠然雍容之气象格局。

  考辨范罕所处之历史与时代背景,正当十九世纪与二十世纪交替转换之际,风云板荡、世运沉浮,相继历经晚清败亡、民国肇建、五四运动、九一八事变等内忧外患,诗人之个人生涯与家国同呼吸、共进退,加之客居东瀛日久,回国后又屡经病患苦痛之折磨,终不免有穷困愁苦之叹。表现于其诗作中,自是欢娱之辞少而怅惘之情多,“得句先酬国,无家懒作仙”(《遣兴》),“日日离忧忧未已,空廊独步看云行”(《即景用黄君豪韵》),然则即便在此一大时代背景下,诗人仍能坚守诗文世家之最后阵地,不废吟咏写作,借助于旧诗抒遣愁怀乃至喜幸之情,正备见我中华文化及传统诗文之无穷魅力也。■ 张咏

【编辑:上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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