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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对太阳穴开枪证明有不朽之身 之后写不出作品

2015年08月21日 15:56 来源:北京晚报  参与互动()

 

  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爱站着写作

  未经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法国作家菲立普·贝松的写作间

  比利时剧作家梅特林克每日清晨必要在书桌前静坐几小时

  那些怪癖也好,怪病也罢,或许只是他们在孤独中的舞蹈

  简浅

  都说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件神圣的工作,身为创作者,难免会有着各式各类的症状,例如强迫症或者拖延症等,更有甚者有着难以想象的怪癖,从古至今,从中到外,大作家们的怪癖足以让人捧腹不已,说起作家们有趣的写作怪癖,例子可以说是数不胜数:有人硬要站着创作,有人写作必须要蓝墨水,有人爱穿厚袜子,有人要大醉,有人要祷告,有人要看镜子……甚至可以玩笑一句:若不养一个怪癖,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作家。

  在西班牙作家恩里克·比拉-马塔斯的《巴托比症候群》中,可以看到很多作家们的写作怪癖,准确地说,是他们的写作怪病。这些作家有我们熟知的,也有我们不熟悉的,当然也有一些是作者杜撰的。

  巴托比一词,出自美国作家赫尔曼·梅尔维尔笔下。巴托比是一位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职员。他就住在办公室里,哪儿也不去,甚至连周末也不例外,每当有人请他聊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或者交代他去做一项工作时,他总是这么回答:“我宁愿不做。”恩里克·比拉-马塔斯以此形象杜撰出“巴托比症候群”一词。为什么有那么多作家在写了一两本书后就不再写作了,或者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未完成的小说?这本书很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不论什么季节,他都穿着同一件外套。他总是赤着脚走路、走过冰雪。他尝尝独自一人跳着舞,没有任何动机似乎就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还有莫泊桑,始终得不到法兰西艺术学院的肯定,其实包括福楼拜、巴尔扎克、左拉也都无法入选。为了证明自己是个“不朽的作家”,左拉竟然对着太阳穴开枪来证明自己有个不朽之身,虽然没有死,但他再也写不出东西了。

  法国作家波德莱尔说:能自娱自乐的人才是英雄。只能说写作或许是作家们对抗孤独的一种方式吧。那些怪癖也好,怪病也罢,只是他们在孤独中的舞蹈。

  伟大的作品或许有相似的地方,然而创作过程可谓是形成鲜明对比,像巴尔扎克和福楼拜,他们可谓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巴尔扎克爱将自己锁在小黑屋中创作,将百叶窗拉牢实,郑重点燃蜡烛,在浑浊光线中天昏地暗地写,分不清白天黑夜,昼夜颠倒,数月闭门不出更是家常便饭。而福楼拜则是一只热爱光明的夜猫子,他在真正的白天里呼呼大睡,夜里再起床,通宵写作,他必须让他房间里灯火彻夜通明,俨如白昼,有人笑称,他的房间是塞纳河上船夫的“航标灯”。

  法国作家博叙埃和卢梭则是一曲冰与火之歌。博叙埃热爱寒冷,他时常穿着大衣,将脑袋塞进厚绒皮帽中,也非要呆在如冰窖般的房间中创作。卢梭酷爱炙热,他光着头皮,大汗淋漓,坐在烈日炎炎中,拼命创作,享受热浪带来的快感。无独有偶,关于冷热的独特写作感受,不止只有他们,就拿泡脚来说,德国剧作家、诗人席勒创作时爱将脚泡在凉水中,法国作家雨果不能忍受如此,他在创作时必须要将脚泡在温水里。无论冷热,前面四位好歹是坐着的,接下来这两位关于写作姿势也都显得奇特不已,英国童话作家刘易斯·卡罗尔和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爱站着写作,而美国作家马克·吐温则爱趴着写作。

  在要用纸笔创作的年代里,作家们对纸张的要求也是截然不同的。例如法国作家大仲马和法朗士,像是强迫症和随意者的对比。大仲马只用专门定制的方格纸写作,不然傲娇地不写,他甚至要求不同文体对应不同颜色的稿纸,小说用蓝纸,诗用黄纸,其他用浅红色纸。法朗士则远没有如此傲娇,他表示人生在世随意便好,对稿纸没有特殊要求,从不存储专用稿纸,随意到手边是什么纸就拿什么纸写作,请帖和名片的背面、皱巴巴的旧信纸等都可以拿来作为他创作的稿纸。

  对于多数作家来说,创作是一件私密的事,不可以公开,可也有个别作家,竟必须要到陌生环境才可以创作。《意大利男孩》的法国作家菲立普·贝松认为创作是不可以公开的,未经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他的写作间,哪怕是关系再好的人,都必须在他本人陪同下才可进入。他无法容忍他人看他创作中的作品,就算只是偷瞄一眼,都会让他怒火朝天,大发雷霆。女作家娜达莉·蓝斯也是如此,极度恐惧有人看她用来写作的方格簿,她因为自卑自己没读过多少书,让别人发现她的拼写错误是个恐怖事件,她在每个周六都要向她的编辑口述她创作的小说,编辑是唯一能够接近她创作的人。

  不过《为了一位同龄女子》的法国作家多米尼克·法布尔则完全不同,他在家中什么也写不出,必须到陌生地方创作,车间也好,保姆房也罢,或是同事家里,总之不能在自己家里。《通往敌方》的法国作家丽蒂·撒尔维则是说走就走的文艺青年,大步迈向远方,她认为到哪里都可以写,越陌生的地方越好,她要只身一人的孤寞感。她在候诊室中、在火车车厢里都能写下几行字,她把记忆比做她惟一的行李,她说她将整本书都储存在脑子里。

  艺术创作是最微妙的一门工作,面对灵感枯竭写不出一个字的情况,对于作家来说可谓是最艰难的时刻,不过他们有他们的应对方法,将怪癖发挥得淋漓尽致,对如何下笔这个问题,不少作家都坦然承认,他们必须要做一些在常人看来无法理解的特别准备。

  有的爱泡澡,像法国作家和诗人罗丹和美国作家富兰克林深爱泡在浴缸里写作。有的要独特气味,像席勒写作时要闻带点酒味的烂苹果以起到刺激和振奋的作用,有的要静坐,比利时剧作家梅特林克每日清晨必要在书桌前静坐几小时,还有的要看镜子,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写作时在案头放上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面部表情,借此刻画作品人物。

  有的要朗读,《美国墓地》作者梯也尔·艾思每日清晨四点钟开始工作前,要大声朗读福克纳、荷马或者莎士比亚等伟大作家作品中的章节。爱德蒙德·夏尔胡则喜欢穿同一式样的极小羊毛袜,有的要郊游,爱尔兰作家萧伯纳喜欢到野外去写作,在通往郊区的火车上也不忘奋笔疾书。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挪威剧作家易卜生将瑞典剧作家斯特林堡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写作时定要将死对头斯特林堡的画像放在书案前,时刻激励提醒自己写出好剧本,灭灭那家伙的威风。

【编辑:唐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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