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剧女王”激情演出屡遭质疑

　　焦媛：身体，只是艺术的手段

　　8月28、29日，由焦媛、张达明主演的栋笃笑歌舞喜剧《容易受伤的女人》将在广州黄花岗剧院演出。

　　提到焦媛，不少人会将她与“裸戏”二字联系起来。在舞台上，她不止一次轻解罗裳，也不止一次让观众体会到舞台剧的震撼力。对观众而言，她是个性感尤物；但对焦媛自己而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在一个用身体表达艺术的舞台上，为什么大家关注的只是身体，而非艺术。《蝴蝶是自由的》首演至今已十年，焦媛学会坦然面对观众的眼光：“只要能‘吸引’观众来剧院，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因为我坚信，他们走出剧院时，一定会对我有全新的看法。”

　　身体为艺术服务

　　在1999年首演的《蝴蝶是自由的》中，观众在剧院里屏气凝神，看着焦媛如何把上衣、性感牛仔短裤逐一脱下，直到以无上装的裸背示人……这一幕，令观众和演艺圈内人士都为之震惊，甚至有“毒舌”批评焦媛“用乳房博票房”。焦媛坦言，她反感观众以“性感”一词定位她，更不喜欢外界以“激情”、“情欲”等词描述她的剧作：“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把焦点集中在这些形式的东西上，哪怕剧本写的根本不是这些东西。”正因为“心底里很干净”，焦媛在舞台上更无所顾忌：“我不会回避任何表现手段，只要有利于阐释剧本精神的我就做，我尊重剧本、更尊重我的职业，艺术性永远摆在第一位。”

　　不久，《赤之禁室》公演后，又有媒体发出批评的声音，她也不生气，“我觉得如果有观众是被我的身体吸引而走进剧场看戏，那样对舞台剧推广仍然是有意义的。”焦媛坚信一点：“我无法控制别人带着什么想法来看我的剧，但我可以确定，当人们看完我的演出，就一定会改变想法，即便他们是带着情色眼光而来，他们也会带着艺术满足而归。”她举了个例子：“《蝴蝶是自由的》的内核是自由，女主角的裸露也是为了传递这种自由。剧里讲述了一个嬉皮士女孩，无意中闯入一个乖男孩的生活，这个一直都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的男孩，只有在和这个女孩认识后，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因为男孩是盲人，所以只有通过肢体语言以及身体的触摸才能传递出这种激情和这份自由。”

　　【她的两性观】

　　女人要释放自我

　　在焦媛所演过的剧目里，有不少西方先锋派作品，比如今年，又一部备受争议的作品《阴道独白》被焦媛搬上了舞台。这部被誉为近代史上“女性解放”的标志性作品，一开始就奠定了惊世骇俗的风格，一群演员轮流发表演说，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说出阴道。”

　　“为何要演绎这样一部女性主义的作品？”记者问道。焦媛的回答很简单：“其实我就是个女性主义者，我创立的剧团(焦媛实验剧团)也是希望从一个新的角度探索女性，是一个女子剧团。我认可《阴道独白》中女人要找到自己的快乐、释放自我的观点。”焦媛很认同《阴道独白》原著作者Eve Ensler的观点，认为《阴道独白》是一种坦荡而深切的关怀：“你会发现女权最需要突破的，不是外界的防线，而是自我的束缚。女权主义，如果存在的话，分明就是女性的私事，女人的快感。”至今，焦媛仍在为该剧登陆内地市场而努力：“这个话题还是太敏感，如果真能进内地市场，可能得做较大幅度的修改，这很可惜。”

　　【她的事业观】

　　生命就在舞台上

　　如今，监制或参演过数十部舞台剧的焦媛，在香港被冠以“舞台剧女王”的美称，其出演的《蝴蝶是自由的》在内地、澳门、新加坡等地巡回公演，演出总场数158场，打破香港制作舞台剧最高演出场次的纪录。在舞台剧领域达到一定高度的焦媛，却对“进军影视圈”毫无兴趣：“舞台是我永远的阵地，我不会放弃，我的生命就在舞台上，我打算演到我演不动为止，将来人老了，可以去演妈妈，甚至去演黄脸婆。”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焦媛的男友、导演高志森跟记者讲述了一个插曲：“本来郭富城那部《父子》是找焦媛当女主角的，但她拒绝了，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但我很支持她推掉这个工作。”高志森解释，焦媛的天赋和热情都在舞台上，演电影不一定适合：“她心中有一团火，这团火应该燃烧在舞台上，而不是其他领域。这么多年，她在舞台上的付出，我一直看在眼里，她是唯一一个从不迟到、从不早退的舞台剧演员。”

　　本报记者 章琰 摄影/魏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