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电影的末日
还有多远?
实难想象,热衷恶搞的观众催生出大批“喜剧”电影,后者转过头来又培养了数量众多的懒惰观众,如此加速循环,“愈堕落、愈快乐”。从那么多的恶搞式喜剧电影中,我们已经嗅出了美国学者波兹曼所描述的“娱乐至死”气息——当观众厌倦了劣质的笑料、诡异的方言、夸张的表情、荒诞的故事,我们的喜剧片最终将遭到遗弃和背叛。上世纪30年代,美国很多纯粹动作式的喜剧默片都没有赢得长久的生命力,香港的无厘头也没能“存活”太久,中国式喜剧电影如果缺乏深刻的洞见与智慧的幽默,同样会自掘坟墓。
——陈鹏:《喜剧电影岂能“娱乐至死”》,《瞭望》2009年第49期
我们是文化强国吗?
一个真正负责任且自信优雅的大国,应该是能够包罗万象、海纳百川的,她能够直面批评、反省自我,进而推动文化的真正进步。争议往往是有效交流的表现或者媒介,而我们的文化外交,就如同一些文化工程一样,似乎只习惯于接纳掌声与赞美,而根本上拒绝批评与臭鸡蛋。这样的思维定势和行为模式,显露的仍旧是一种“弱国心态”和“孤岛心态”,而不是泱泱大国之气象。
——唐小兵:《文化大国的价值焦虑》,《南风窗》2009年26期
有思想的批评
有思想的批评是严肃的批评,它拒绝浅俗的娱乐;有思想的批评是沉重的批评,它拒绝无关痛痒的轻浮;有思想的批评是一种独立思考的产物,它拒绝人云亦云的时尚。因此,有思想的批评是一种立场、一种价值、一种品质的坚守,它不可能朝三暮四,更不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一娱乐化时代,做一个有思想的批评者就意味着他应该是一个与时代毫不妥协的人,一个可能要大战风车的堂·吉诃德,一个神圣黑夜的祭司,一个孤独的歌者,“吟唱着去摸索远逝诸神之踪迹”。
——郭宝亮:《娱乐化时代批评何为?》,《黄河文学》2009年第11期
艺术:人的精神生命
艺术是什么?艺术就是个人的精神生命。人的生命不同于动物,有精神的成分,而精神需要不断地生长、不断地发育、不断地深化和升华。正如马克思的一句话:人的全面发展。他说共产主义就是人具有全面发展的可能性的社会,这是建立在人的精神需要的基础上的。我们如果要为艺术寻找一个起点,就是人——生命——精神的需要。艺术之所以需要不断地变化、不断地创新,是因为它需要不断刺激人的精神需要,不断提示出精神生长的可能性。只要有人,艺术就不可能终结,它需要不断地提出问题,不断地揭示问题。
——王林:《历史是知识分子的最后地盘》,《上海文化》秋季增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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