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曾有所大学叫燕大 司徒雷登与每个新生握手——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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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园曾有所大学叫燕大 司徒雷登与每个新生握手
2009年05月13日 09:26 来源:中国青年报 发表评论  【字体:↑大 ↓小

 

    4月18日,燕京大学建校90周年纪念活动在北京大学办公楼礼堂举行,近千名燕大老校友聚会一堂,共叙旧情。北大校长周其凤到场致辞祝贺燕大校庆。图为参加校庆活动的老校友在老校园里叙旧。燕京大学是近代中国最著名的教会大学之一,成立于1919年,由华北地区的几所教会大学合并而成的。1952年,中国实行院系调整,燕京大学被拆分,文科、理科等并入北京大学,工科并入清华大学。燕京大学校址“燕园”成为院系调整后的北京大学校园。 中新社发 侯宇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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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搞了一辈子教育”的老人蔡公期来说,“搞教育”之余,最近这30年里他集中做了两件事。先是“陪小平同志整整打了15年桥牌”,后15年里,他“为燕京大学的校友们全心全意地服务”。

  服务的方式是帮校友会联系校友和参与编写校史。这所由美国人司徒雷登牵头创办并担任首任校长的教会大学,在1919年5月19日正式命名为 “燕京大学”,是蔡公期的母校。87岁的蔡公期和他的同学们,不想让一所“曾经与清华、北大齐名”的大学,就这样沉入历史的河底。

  尽管他们的母校在燕园已经消失了57个年头,只有在未名湖畔刻着“原燕京大学未名湖区”的纪念碑上,他们才能找到最显眼的“燕京大学”四个字,但在蔡公期等人看来,“燕京大学”在他们心里从未消失,“燕大精神”也从未消失。

  今年是燕京大学建校90周年。不久前,年迈的燕大校友们举行了有史以来最为隆重的纪念活动。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大庆了”

  纪念活动在燕园的贝公楼里举行。不到上午8时,楼下便挤满了白发老人,他们多由儿女陪伴而来。一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他们便忙着相互拥抱寒暄,把儿女晾在一边。

  “当年选学生会主席,我还投了你一票呢。”一位49学号(按照燕京大学惯例,49学号意味着1949年入学)的化学系校友,对他如今已白发苍苍的同班女生说。

  在他旁边,有两位女同学在拍合影,只是她们再也不能像当年那样站在一起拍照,只能让轮椅挨着轮椅。而一位3个月前已经去世的校友,则在临终前嘱咐女儿,一定要代她回燕园参加这次纪念活动。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大庆了,再过10年,大家可能都走不动了。”校友姚林杰叹息道。他已经80岁了,但在校友里面还算小字辈。

  他的学长们,很多是“拼了老命”从国内外赶回来的,因为“谁也不知道10年之后还能有多少机会回来”。1984年,燕京大学校友会成立时,上海、广州、天津、西安等地都相应成立了校友会。如今,由于当地校友陆续离世,所剩无几,这些地方的校友会已不复存在。

  即便如此,在蔡公期眼里,“只要还有一个校友健在,校庆活动就要继续搞下去”。这些年里,每次返校时的文艺演出,都是由他出面动员和具体安排。这一次也不例外。

  返校的校友们,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到贝公楼前临时设立的校友会会费缴纳处,签到并缴纳20元会费。

  负责收会费的,是位戴眼镜的白发老太太,她趴在桌子上一笔一画地给缴费的校友开一张收据。在她眼前排队等候的,是一群头发和她一样花白的老人。

  不远处的大楼门口,有白发的老人负责发饭票,校友会准备的450张饭票早已发完,资料发放处准备的450份有关燕大的资料,也远远不够,因为“没想到一下子来了700多人”。

  这一天,刚好是北京大学的“校园开放日”,一些学生家长赶来北大游览参观。看着眼前的这群白发老人,不少家长觉得好奇,在贝公楼旁边远观。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和他们的孩子如今关注和向往的燕园,其实是这些老人学习和生活过的燕京大学校园。

  当年政见迥异的人们,现在相遇时如见亲人

  “别说他们,就是北大的学生,也不知道燕园原来是燕京大学的校园。”新闻系校友何宝星说。20多年来,他一直负责编辑《燕大校友通讯》,在校友寄来的文章里,他会隔三岔五地发现类似的“抱怨”。

  在他看来,这些校友之所以耿耿于怀,是因为他们“恋旧”,而人们对燕园的无知,则很大程度上是“宣传上出了问题”。在最新一期为 90周年校庆编辑的集子里,有人指出,当年黄昆获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后,官方发布他的简历时,对黄昆在燕京大学的学习经历只字不提,这让不少校友难以接受。

  “一说是燕京大学毕业的,革命干部都讨厌我,不愿意要我们这些人。”当45学号和46学号的校友在临湖轩座谈时,一位校友这样说。他在毕业后的前30年里,不敢说自己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临湖轩是司徒雷登在燕京大学时的居所,在这里,他曾为燕大校友冰心证婚。也是在这里,这位校长一年又一年亲自迎接新生。68年过去了,蔡公期至今记得当年的情景。

  “欢迎你,蔡公期。”在临湖轩前的草坪上,65岁的司徒雷登握着蔡公期的手说。校长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让这个当时只有19岁的年轻人受宠若惊。新入学的300多名新生,司徒雷登不仅与他们握手,还能一一叫出他们的姓名。“那时,人们的名字中有不少生僻字,可见他在这件事上是多么用心!”蔡公期感叹道。

  45学号的赵寰与这位校长握手,则是在1945年10月10日晚。不过,这个兴奋的年轻人和他的同学当时并没有想到,正是这一次 “罪大恶极”的握手,让他们在此后的历次运动中,都难以幸免地背上了“亲美分子”的罪名。他1949年从燕京大学参军,后来创作了电影剧本《董存瑞》。在《别了,司徒雷登》一文问世后,和他一起参军的燕大学生被告知,“谁跟司徒雷登握过手,都要交代”。

  更需要交代的,是那些参加革命的女学生,她们有人不仅跟司徒雷登握过手,还在圣诞节跟他跳过舞。报纸上一刊登批判司徒雷登的文章,她们就得检讨。

  如今,再次身处临湖轩,他们剩下的已经只有感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甲子,我们活下来了。”

  赵寰更是在座谈开始之前,专门在司徒雷登当年与自己握手的入口处,拍了一张照片留念。60年前,在燕大读书期间,正是由于他的通风报信,一批上了国民党黑名单的燕大学生,逃过了国民党的一次大逮捕。他也因此被认为是“地下党员、反蒋青年”。

  “其实什么都不是,就是看不惯国民党搞的那一套。”60年后,他依旧尽力澄清老师和同学们当时对自己的误解,只求“实事求是”。5 年前,他到美国访问,接待他的正是燕大毕业生,而对方当年是支持国民党的。但两人见面,已只剩下“天下燕大是一家”的亲近。当年政见迥异的人们,现在相遇时如见亲人。

  “过去观点不同,但不影响现在交往。”何宝星经常收到校友们的回忆文章,对此深有感慨。

  而赵寰则指着临湖轩的窗外,提高了嗓门说:“在这个比大观园还要大观园的燕园里,我们脑袋瓜子里面灌输了不少自由民主的东西。”

【编辑:侯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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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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