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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北漂恋爱遭男方母亲找人威胁 婚后压力大分手

2014年12月11日 09:12 来源:广西新闻网 参与互动(0)

女子北漂恋爱遭男方母亲找人威胁 婚后压力大分手

易星 绘

  口述:婉月(化名) 女 33岁

  矛盾

  有人说,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很难维系。从前我不相信,但现在,我信了。

  我和丈夫军赫(化名)相识于2002年,那时我刚刚大学毕业,在A城找到了一份收入微薄的工作。

  A城是座国际化大都市,很多有志青年被它的繁华时尚吸引,认为贡献青春就能获得一片立足之地。可事实上,我们这些外来人口,绝大多数都将艰难地生存,被这座城市无情吞噬。

  我每天挤地铁,穿梭在人潮拥挤的街道,排队等电梯,加班到凌晨,然后住在最破旧的房子里。就在我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军赫出现在我面前,一下子就将我从深渊中挽救出来。

  军赫是北方人,在A城打拼多年了,他工作的公司和我在同一片区域。我常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从地铁站走出来,在街道拐角处的路标下,他直挺挺地站立着,一边轻啜咖啡,一边翻阅手机网页。那悠然的神态,仿佛他不是站在路边,而是在巴黎午后的街头,品一杯香醇的白葡萄酒。

  有一天,我经过他身边,他突然叫住了我:“你裙子上沾了冰淇淋。”我蓦然脸红,才想起刚才挤地铁时,一个小孩子手里握着冰淇淋,想必不小心蹭到了我身上。

  他掏出纸巾递过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咖啡杯上:“你也爱喝咖啡?这杯子看起来不错,比我的纸杯强。”

  我尴尬地笑笑:“虽然是咖啡杯,可我在里边装着白开水……我觉得,咖啡太苦了。”

  他和我肩并肩走了一段路,到达我公司楼下,我们才挥手告别。那短短的路程格外舒心,我们就如相识多年的朋友。后来,我和军赫又偶遇过几次,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再后来,我们相约每天早晨在地铁站门口见面。

  在这个冰冷的城市中,军赫给了我最温暖的早晨,我爱上了他。我们交往后,我搬进了他租的小房子里。

  军赫家在北方小城,他上高中时父亲就过世了,他母亲很希望他能离开A城,回家乡工作。而我家在广西一座三线城市,父母也经常提醒,说我一个女孩子,没必要跑出去吃苦,应该回到他们身边,在家乡找一个稳定轻松的单位。

  我和军赫的恋情,从一开始就不被父母看好。尤其是他母亲。

  那年冬天,军赫把我带回他家里,我一眼就从他母亲脸上看到了敌意。后来我才知道,他母亲不喜欢我,是因为她心中早定下了儿媳妇的人选。

  那姑娘从小跟军赫青梅竹马,家里挺富裕的,她又是当地的中学老师。论条件背景,实在挑不出一点毛病。可军赫偏偏对她没感觉,或许是因为太熟悉,他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姑娘很痴情,一直等着军赫,也一直照顾着他母亲。

  “如果你跟她结婚,就别叫我‘妈’!”这是军赫母亲,当着我的面,对他说的话。

  军赫气冲冲地拉着我的手,离开了家,我们当晚就定了返回A城的火车票。那时我终归是太年轻,也觉得自己被他母亲羞辱了,军赫的维护让我感到心满意足,而没有想过好好缓和矛盾。

  我甚至自私地认为,即便他跟母亲断绝关系又如何?我会好好爱他,我会做得比他母亲更好。

  坚持

  我们交往三年,由于他母亲强烈反对,他再也没回家过年。我曾带着他回过广西一次,我父母表面上虽然客客气气,但实际上也并不太喜欢他。他们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出现,我早就坚持不住,回来工作了。并且,军赫不善与人打交道,对我父母不够讨好。

  我妈妈在我耳边嘀咕:“倘若你回来,找个有车有房,让你衣食无忧的男人轻而易举,何必要跟着他受苦?”

  可双方父母越是不支持,我们就越是产生一种“壮烈牺牲”的感觉,非要在一起。我们瞒着父母登记结婚,那年我25岁,军赫30岁。

  木已成舟,我父母无可奈何。在我登记后的一个月,他们到A城来看我。他们住在军赫租来的房子里,那小小的、简陋的一室一厅,让我妈妈落下泪来。

  军赫只说了一句话:“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幸福。”

  我父母在A城的那一个月,看到军赫对我的包容体贴,看到他的成熟有担当。我父母也渐渐认可了他。这原本是个很好的转折点,至少我们拥有一方父母的支持。可不料,军赫的母亲出现了!

  她来的那天夜晚,我们夫妻俩和我父母正热热闹闹地在小房子里吃晚饭,军赫准备了北方的麻酱火锅,大家开了瓶好酒,当做庆祝我俩新婚。

  军赫母亲的突然到访,让我们猝不及防。她推开门,我们还来不及跟她解释,她便把我们骂个狗血喷头。我父母都想劝劝她,为我俩说好话,她却瞪了他们一眼,做出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她把桌上的那一锅火锅推翻了!

  我父亲被烫伤了手,我母亲吓得当场要晕过去,而她只撂下一句狠话:“从此我们母子二人,再无瓜葛!就当我白养了你!”

  那一晚,我们真是过得心惊肉跳。我父母也郁郁不乐,他们对我们说,如果没办法跟军赫母亲和解,我们的婚姻永远不会幸福:“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情,弄成现在这样,你们会自食苦果!”

  我父母竟一语成谶。

  有三年时间,我们一直过得不安宁。每天深夜,我的手机都会莫名其妙地响起来,如果我接通电话,就有男人威胁我,辱骂我。如果我不接,关机,军赫的电话就会莫名其妙地响起来,他工作特殊,不可能长时间关机,也不可能频繁地更换号码。

  还有几次,我加班从单位回家,半路上突然有陌生凶狠的男人冲出来,朝我吐唾沫,然后又是一顿威胁辱骂。

  这些折磨严重影响了我和军赫的生活。我们都知道,这是他母亲做的。在他老家,还有几个小混混堂兄,他们都很乐意帮军赫母亲做这幼稚又伤人的事。

  军赫说,他从小就被母亲严厉控制,他受够了,可她终归是自己的母亲,生他养他,在父亲去世后,艰难地供他念书、生活。他本该心怀感激。

  军赫曾跟我说,我们该好好和他母亲谈一下,想尽办法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我不愿意,我害怕他母亲的顽固,当时也对她心怀怨恨。

  我对军赫道:“现在的矛盾不可调和了!你只能在我和她之间二选一,如果你跟她和解,我们只能离婚。”

  分离

  婚后由于压力太大,又或者是我们一直没有孩子,我突然理解父母从前的阻止,爱情可以浪漫幻想,但婚姻需要物质来支撑。我们没有能力,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抚养孩子。

  2012年春节,由于我们在跟他母亲是否和解这件事上,无法达成一致,军赫决定撇下我,独自回北方过年。而我一堵气,也回了广西。

  那整个假期,亲戚们都不断做我思想工作,也劝说我父母,他们希望我能趁早离婚。在没有孩子,也没有老去之前,还可以回广西来,找到一个好对象。

  而军赫那边,那个痴心爱着他的女孩还在等他,他母亲或许是年纪大了,闹不动了,开始采取怀柔战术,低声下气地哀求他回来。据说他们去了一趟埋葬军赫父亲的老家,母子俩在皑皑白雪中走了很长的路,到达了他父亲的坟前时,两人都热泪盈眶,相拥而泣。

  回来后,军赫对我说:“不如我们回北方工作吧。反正在A城,我们永远都不能发家致富。我相信,我们陪伴着母亲,她一定会被感化的。”

  我冷笑着说:“即便要离开,为什么是回你家而不是回我家?要知道,我家也只有我一个独生女儿,并且我父母比你母亲要好相处得多!”

  我和军赫开始冷战。我曾以为,我对他的好,对他的爱,最终能替代母爱,让他死心塌地地跟我过完一辈子。可事实证明,我错了,这世间的情感都太容易变质,而惟有母爱亲情,永生不灭。

  我跟军赫还没和好,一个噩耗却从北方传来——军赫的母亲中风昏倒在家里!邻居发现她时,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救治时机,或许从此之后永远都要躺在病床上,无法醒来。

  军赫匆匆赶回北方。临走前他一直在自责,他认为是他抛下了母亲,如果他们能住在一起,母亲就不会中风也无人发现。

  那种强烈的自责感,很快就覆盖了我们的婚姻。他开始后悔,后悔当初和母亲闹僵,后悔为了反抗母亲,一冲动就跟我结了婚。

  我是在一个星期后赶去北方跟军赫会合的。当我走进病房,看到那个爱着军赫的姑娘默默垂泪,而军赫把手搭在她肩头安慰她时,我心情复杂。

  我不知道内心的那种感觉是刺痛还是豁然清醒。我想,或许军赫的愧疚是对的,他真的爱我吗?他只是想反抗自己的母亲,不愿按照她安排的路走下去,不愿娶她中意的女人……

  我在医院待了两周,因为假期有限,我又要返回A城。军赫突然对我说:“我已经发邮件辞职了。我不会再回去。”

  他要我帮他收拾房子里的东西:“如果你还来,就帮我一起带来,如果你不来了,就给我邮寄吧!”

  那一刻,我明白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

  我真的再也没去北方。即便一年之后,我听闻他母亲病情有所好转,已经能睁开眼睛,我也不去探望她。

  最后一次见军赫,是他来广西跟我办理离婚手续。我问他:“你会和那姑娘在一起吗?”

  “或许吧。我在A城那么多年,我跟你结婚那么多年,一直是她在照顾我母亲。我真的不配做儿子!”他被姑娘感动了。

  我忍着泪水,不可否认,我和军赫的爱情最终惨败。败给了他的自责,败给了他的感动。我们兜了一大圈,尝尽了苦头,还是回到最初,变成街头上的陌生人。

  不被祝福的婚姻,真的很难维系。但如果当初,我没有跟军赫一起反抗他母亲,而是从中调解,一切会不会变得不同?或许,在这场失败的婚姻中,我们都该好好反省。(广西新闻网-南国今报记者佘玉冰)

【编辑:刘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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