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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岳:虽然我住在城市,但我的心态属于乡间

2013年12月13日 20:55 来源:乌鲁木齐晚报 参与互动(0)

  采访张震岳,能感受到他满脑子“户外世界的诱惑”,他并不急着介绍他的新专辑,而是先聊他退休后的生活。甚至在采访中途,他还会停下话头,拿起手中的纸笔,陷入自己的想象,“一定是一个依山傍海的地方,能看见海平线、海岸线,这是公路……这是海……不能太低,会被潮水淹到……”

  这是他梦想中养老的地方,他要赚够钱,买一大块地,让朋友们来这里盖房子,装修成各自喜欢的样子。“等到终老的时候大家就可以在那里混吃等死,你看,能死在这个地方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他冲我们举起了草图。

  39岁的张震岳,已经想好了退休后的生活。“退休并不一定要离开音乐,即便我退休了,还是会创作音乐。我对这个行业和市场都看开了,现在我已经把写歌变成一种分享方式,我有什么新歌就放到网上给大家听,不会担心别人听了会抄袭。我不可能一直维持在一个很密集的工作状态,如果那样就像鱼离开水,我会丧失了创造力。只有看到海看到山,才会有释放的感觉。虽然我住在城市,但我的心态属于乡间。”他说。

  “阿岳原来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张震岳在今年推出了新专辑《我是海雅谷慕》,接着又跑了一轮关于演唱会的宣传,事业也算充实满足,他却说:“演艺圈对我的吸引力已经不大。”

  进入演艺圈,是被撺掇的。他出生在一个离开山地的原住民家庭,家里总是飘满了音乐,爸爸妈妈常常一起弹吉他唱歌,爸爸喜欢哼一些原住民的调子,妈妈则会唱当时流行的台湾民歌。张震岳记得,小时候家里有唱片机,爸爸会买来当时最时兴的邓丽君、潘越云等人的唱片,而年轻一些的叔叔、舅舅则喜欢听一些西洋歌曲、黑人音乐。

  等到手长到足够大了,张震岳也开始自己弹吉他。高中同学听到他弹吉他唱歌说:你唱歌很好听,台北正好有“木船民歌比赛”,你去参加比赛吧。那时候,张震岳的梦想还是成为船员,但是同学又去给他拿来了报名简章,“我就稀里糊涂去了台北”。张震岳记得,自己的那把琴很烂,自己找姐姐借了稍微好一点的琴,去了台北。

  比赛时间很长,可以翻唱别人的歌曲,但是一定要有自创曲,也就是那时候,张震岳开始尝试创作,“以前我不晓得创作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听音乐的前奏,会哼自己的旋律,但是跟主旋律不一样,我还不晓得那就是一个创作的天分,就觉得自己哼得比别人好听。比赛的时候我创作了一两首歌曲,一路晋级上去”。

  比赛还未结束,就有三家唱片公司来找他签约,他跟滚石的人投缘,和妈妈商量之后,他签约了滚石。再过一年,他发行了第一张创作专辑《就是喜欢你》。那是1993年。

  但在当时,公司想安排张震岳走的是与林志颖抗衡的“清纯阳光男孩”路线,这并不符合他的自由天性。“我刚出第一张专辑的时候,唱片公司就教我做很多所谓艺人该做的事情,上节目就是要站中间一点才能被镜头扫到,或者多讲一点话啦,可是我对这个事情是兴致缺缺。我有可能先站中间应付他们一下,再跑到旁边去,这个习惯到现在都没怎么变。”

  等到推出第二张专辑,依旧是阳光健康保守风,销量并不好,此路不通,张震岳就淡出了音乐圈,入伍当兵了。在部队,他认识了玩乐队的学长吴蒙惠,退伍后,张震岳成立了新乐队FREENIGHT,自己也转型成为活力摇滚歌手回到唱片圈,他推出了风格焕然一新的摇滚专辑《这个下午很无聊》,简单明快的歌如一阵风席卷年轻乐迷,《爱的初体验》也成为他的代表作。

  张震岳把那段时期概括为自己的第二阶段,“那个时候刚退伍组新的乐队,就是要以一个比较摇滚的姿态出来,所以我真的就是年轻、敢玩,做的音乐也都是非常速度感的,那个阶段经典歌曲也最多,真正地享受到那种走红的滋味”。他告别了“阳光傻男孩”的形象,“那个时候台湾才真的开始认识我,阿岳原来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不上街头,我写不出东西”

  “了解我的音乐的人,知道我创作的本质没太大改变,一直都是在记录当下的生活和状态。我的歌讲的还是海、单纯的友情,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发呆想事情,还是喜欢骑着单车一路往山顶爬。”

  《爱的初体验》时期,他的生活也像自己的音乐里描述的那样,“不管是白天或晚上,我都很喜欢玩,晚上就去夜店喝酒,白天就是骑车玩滑板啦,做一些年轻人爱做的事情”。

  从张震岳的音乐创作中,可以窥见他的生活轨迹,了解他在每一个年龄段思考的问题。张震岳说:“我的创作来源都是来自于生活上面这些点点滴滴。如果一直工作的话,我就没有办法生活,我就没有办法在街头跟大家一起鬼混,或者是好好地思考什么东西。”

  在我们采访拍摄他时,他不喜欢被要求摆Pose,不喜欢谨小慎微地说出滴水不漏的答案,“我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艺人或者明星,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我自己要写歌,我自己对音乐要求很高,所以我一定要去滋养我的生活,让它转化成为我创作的灵感跟动力,所以我要去街上鬼混,去街上走一走,去观察人”。

  但他的生活方式也在逐步发生改变,2005年的时候,张震岳泡完夜店后,又去骑小轮车,精神不好,摔断了右腿,将近一年的时间,他不能乱动。“我就开始思考我到底要做什么样的音乐,因为我也觉得腻了,那样的生活不好玩了。”张震岳回忆。

  到2007年,他推出了新专辑《OK》,这张专辑在内地发行时改名为《思念是一种病》,这首同名歌曲据说是他失恋后的心酸之作,新作品又让他告别了“街头混小子”的形象,也迎来了他在内地的一个事业高潮。

  接下来的事业高峰期是“纵贯线”的成立,罗大佑、李宗盛、周华健、张震岳几个乐坛大佬成立了一个乐队,张震岳负责了大部分歌的词曲创作,四个人的组合足够吸引眼球,内地巡演票房大卖,几个人的工作安排相当之满,张震岳记得当时自己一个月都无法回台湾呆上一个礼拜。

  他开始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写歌,“我觉得我跟人群已经脱节了”。纵贯线解散之后,张震岳花了一两年的时间,想要重新找回生活的感觉,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玩各种户外运动,皮肤晒得黝黑,他给自己定下目标,比如一个月要骑够多少公里的车,冲浪一定要学会某一项动作。

  “慢慢的我又有一些新的感觉,就有了新的专辑《我是海雅谷慕》。不想在舞台上那么累。就是想好好唱歌,唱一些舒服的歌。接下来我可能会把轻的慢歌、自然的、阳光的交给‘海雅谷慕’,把重摇滚的、实验性的交给张震岳。”张震岳说。

  “我的兄弟,热情好友;我的姑娘,你别想碰”

  张震岳的阿美族名字是海雅谷慕,他的名字叫海雅,父亲的姓是谷慕。这个阿美族孩子,小时候的愿望是成为一名船员。“其实原住民到台北这种大城市里工作,多少会有一些自卑,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我就说我去捕鱼好了,或者跑商船,我的一些亲戚长辈都做船员,他们的薪资很高,在船上又花不了多少钱,还可以云游四海,去各种大港口……可是高二那一年参加比赛,就变成现在这样。”他回忆起来还难掩遗憾。

  但是对于大海的喜爱和向往,从来没有断过。“从我第一张专辑一直到新的这张,都是在讲海,绕了一圈,发现又回到原来的自己。”

  大海、歌唱,是他血液里的东西,张震岳的老家在花莲,但是父母亲北上求生活,他从小在宜兰长大。宜兰是亲戚朋友回老家的中转站,“逢年过节的时候大家都会来,我就听他们唱很传统的歌谣,到了寒暑假,爸妈就把我送回老家的部落”。

  他还记得17岁到台北参赛时,另外一些选手的“那种台北的骄傲”。父母从部落离开,他则走得更远,去了更繁华的台北,“我小时候是会讲母语的,现在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在台北连着举办五届“山地之夜”,邀请张惠妹等原住民歌手,高歌一晚上,“就是

  希望大家一起唱自己的歌,一些在台北的原住民朋友会慕名而来嘛,我就希望这个活动会让他们有一种归属感,即使语言已经忘了,但我们的血液还是很纯正的……有些人会喝一点酒,就来抢麦克风,唱我们自己的歌,台下就开始围圈圈跳舞了,很像我们台湾东部的丰年祭”。

  新专辑里,张震岳写了一首歌,叫《我家门前有大海》,歌里满是关于家的音乐,他也是如此,“我希望最快五年做完音乐上的工作,我会终老”。

  我觉得人不能在短时间之内密集地消耗你的能量,你应该把能量拉长时间慢慢去消耗。就像你开车,大踩油门,油肯定消耗很快啊。工作也是一样,马不停蹄地一直坐飞机,也没有办法好好地休息,那就会消耗很多能量啦。创作也是一样,你要慢慢地释放。文/姚璐

【编辑:宋宇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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