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张艺谋“戛纳恩仇录”:曾在1999年“翻脸”
携《归来》重返法国南部影城 张艺谋戛纳恩仇录
戛纳这个舞台,从来不缺电影大师。第五代崛起之后,张艺谋成为了与戛纳产生亲密接触的代表,他在这里收获荣誉,在被国人排斥的时代,张艺谋在戛纳得到充分的尊重。
然而所有的热恋都有结束的时刻,因为《一个都不能少》被怀疑有政治宣传的嫌疑,张艺谋在1999年发表一封控诉戛纳的公开信,彻底与老友决裂。今年,他又携《归来》重返法国南部的这座小城。张艺谋与戛纳的关系,从相恋到分手再到复合,就像是上演了一场跌宕起伏但桥段传统的爱情故事,不妨也叫“归来”吧。
初恋期1990:
《菊豆》初涉戛纳反响不俗
处女作《红高粱》问鼎柏林金熊之后,张艺谋就被善于招揽人才的戛纳电影节纳入麾下。涉水商业电影失败的《代号美洲豹》之后,1990年,张艺谋的第三部电影《菊豆》就入围了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那一年同样入围戛纳的还有戈达尔的《新浪潮》、小栗康平的《死之棘》,最后大卫·林奇的《我心狂野》收获了金棕榈。
张艺谋在自己的一篇文章中回忆了当时的情境,那一年黑泽明的《梦》作为开幕片在戛纳举行首映,开幕式上,几十位世界级大导演为他颁奖。张艺谋回忆说,“在戛纳,我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亲眼目睹了黑泽明接受终身成就奖。他受到了东西方人民的热爱和崇敬。”
由于《红高粱》的成功和西方世界对于中国电影的强烈好奇,《菊豆》刚刚入围就获得了广泛关注,不过第一次入围竞赛单元的张艺谋并没有获得任何奖项。
热恋期1995:
《活着》一票落选金棕榈
《秋菊打官司》《大红灯笼高高挂》进一步提高了张艺谋的国际影响力,但是这两部电影都没有在戛纳登场,而是选择了威尼斯,结果为老谋子收获了一座金狮和一座银狮。
眼看张艺谋越来越有大师风范,戛纳也不能闲着,主席雅各布不惜一切努力,终于把《活着》拉到了1994年的戛纳。
果然不出所料,《活着》获得了评审团的一致好评,但是张艺谋的对手也不少,昆汀的《低俗小说》、米哈尔科夫的《烈日灼人》都获得了满堂喝彩。评委会一时也无从下手。
戛纳电影节主席雅各布在自传中回忆,当时评审团主席是好莱坞著名导演、演员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最开始投金棕榈,预选评委可以投多票,《活着》得了8票,《低俗小说》5票,《烈日灼人》5票。但是到了第二轮,《低俗小说》就开始领跑,获得了4票,其他两部电影3票。第三轮只取简单多数,《低俗小说》5票,《烈日灼人》3票,《活着》2票。结果《活着》只能和《烈日灼人》并列获得评委会大奖。
分手期1999:
《一个都不能少》和戛纳翻脸
凭借着巨大的国际声誉和深厚的感情,1995年,张艺谋凭借《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再度入围竞赛单元,不过就张艺谋自己而言,拍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时他和巩俐的感情走到了尽头,完全不在状态的老谋子交出了一部他自己都认为十分失败的作品。
虽然作品失败了,但是他还是凭借和戛纳的深厚感情,顺利入围了强手如云的戛纳竞赛单元,并且让摄影师吕乐最终获得了技术贡献奖。
1999年是张艺谋和戛纳关系的一次重大挫折,当时的张艺谋已经和张伟平达成了战略同盟。张艺谋同一年完成了《我的父亲母亲》和《一个都不能少》两部作品。据当时张伟平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起初张艺谋打算把《一个都不能少》选送戛纳,当得知戛纳电影节主席雅各布对《一个都不能少》带有政治上的偏见并因此表示他不喜欢时,他们曾努力做过工作。
张艺谋曾致函说明情况,但并未改变雅各布对影片的政治评价。但其实雅各布个人表示非常喜欢《我的父亲母亲》。希望张艺谋撤出《一个都不能少》,以《我的父亲母亲》来替代。而张艺谋对此非常气愤,这才公开正式声明将两部影片同时撤出。
复合期2004:
《十面埋伏》展映非竞赛
《英雄》之后,张艺谋成为了商业片大导演,开启了中国电影一个全新的时代。《十面埋伏》延续了《英雄》的创作思路,依旧是大明星抢占国际市场,武侠题材营造中国元素,美术和摄影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格。
《十面埋伏》被索尼经典买下海外版权,海外片方也亟需利用戛纳这个平台向全球发布新作,获得更高的关注,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张艺谋又回来了。
因为是展映而非竞赛,因此张艺谋没有了评奖压力,戛纳也乐于以这样谨慎的方式邀请老朋友回到戛纳的海滨大道。
回归期2014:
《归来》重返戛纳
2014年,张艺谋携《归来》重返戛纳。尽管之前关于《归来》入围主竞赛还是展映存在各种争议,但可以在戛纳公映依旧说明了张艺谋的影响力。影片在国内公映后,张艺谋面临着各种各样的疑问,而对于外国观众来讲,《归来》意味着什么,张艺谋以点现面,滴水藏海的手法能否让外国观众看懂,一切还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