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怀念的荒诞青春
无论是“八五”美术运动中,自发出现的上百个艺术团体,还是“八九”现代艺术大展上,事先的策划和出人意料的收场方式,都充满着80年代特有的气味。
温普林回忆80年代这些艺术活动时说,“‘八九’大展上,确实有着权力斗争,当时高名潞是主要负责人。大展之后,栗宪庭代替了高名潞。但是他们当时拒绝行为艺术进入,也是为了能让这个展览成功做起来。”
现在看来,那些出现在大展上的搅局者有着复杂的心态,一方面带着没有接到邀请函的失落,另一方面是对于已经形成的中心势力的反叛。“有了中心,就会有非中心,然后非中心逐渐又会成为中心的补充。当年往外轰艺术家的那几个批评家,现在都变成了那几个搅局者的代言人了。”温普林说。
艺术家叶永青作为在场者说,“八五”时期有许多夸张和谬误,但毕竟是有理想、有追求、令人怀念的年代。80年代可以说是知识分子的舞台,当时中国刚刚开放,市场经济尚未起步。罗中立一幅《父亲》能产生那么大的影响,新潮美术有那么多人投入,是历史的机遇。这种知识分子主流文化状况,在今天看来就像神话。当年作为新锐批评家,如今已经被人戏称为“资产阶级买办”的费大为也说,“80年代从事艺术的必要性比现在大得多。”
从温普林的记录中,可以看出80年代中国前卫艺术青春期的大致面貌,美术、戏剧、文学、音乐扭转结合密不可分,在物质极为贫乏的条件下,一代年轻人虽然充满了对西方艺术的误读、模仿和借鉴,充斥着农民起义式的抱团取暖,有着最初的权力分配和指点江山,也有着革命胜利一般的兴奋和激动。这一切,从今天的视角回顾,都散发着青春期特有的荷尔蒙的味道,那些激动和狂欢是艺术圈乃至中国整体青春期的一个缩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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