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沉】
枪上的黄油究竟是在哪里除掉的
有关1929年8月28日清晨中央特科在枫林桥畔武装劫救彭湃等人的行动,说法有多个版本。
多数版本说的大意是:那天按预定计划,特科营救人员埋伏到了囚车必经的现场,化装成拍电影外景的摄影队,还有的化装成沿街叫卖或设摊的小贩,摆出一个“劫法场”的架势。武器另装在一只皮箱里面,由三民照相馆老板范梦菊在行动前骑电动单车送到现场。可是,等范梦菊匆匆将武器运到后,大家一看全都傻了眼:枪内的防锈润滑脂没有清除干净,不能立即使用。于是,营救宣告流产。
当事人李强在《阶前白刃明如霜———中央特科营救彭湃严惩叛徒的经过》中则说,28日清早,中央特科的同志集合在同孚路的中央特科机关里,待范梦菊骑机器脚踏车把枪送到后,他们打开装枪的小皮箱一看,发现里面的驳壳枪全部涂着一层黄油,不能使用,便马上派人去买来煤油,把黄油擦洗掉,再涂上生发油,这样用去了一两个小时。一切准备妥当后,乘卡车出发了。为了掩护这次行动,中央特科的同志们在卡车上放了一个三角架,架子上摆了一个拍电影用的机器,假装是拍电影外景的。卡车开到囚车必经之路的一个名叫枫林桥的三岔路口停下来,大家分散开,准备行动。可是他们在那里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敌人的囚车开过来。原来,中央特科的同志错过了机会,敌人已经将彭湃等同志押去龙华了。武装劫车营救没有成功。
【口述】
白鑫上车前一刹那,被我父亲带人打掉了。这需要精密计算
口述人:陈知建(陈赓之子)
白鑫在黄埔跟我父亲是同学,在上海是军委秘书,协助彭湃工作。彭湃是大名鼎鼎的“农运大王”。白鑫跟了彭湃一阵子,叛变了,出卖了彭湃,还有杨殷他们,中央决定处决白鑫。
白鑫跟我父亲很熟,非常了解我父亲的工作特点、工作习惯,怕得要命,经常转移住地,隐姓埋名,要国民党派许多特务保护他的安全,自己更是枪不离身。但我父亲还是带人把他干掉了。就在他偷偷出国上车前的一刹那,被我父亲带人打掉了。
这也是很不容易的,需要很精密的计算,还要有点胆量,毕竟是在闹市中心,又有重兵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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