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秘书揭秘阎锡山:与蒋各怀心思 敷衍李宗仁 (5)——中新网
本页位置: 首页新闻中心文化新闻
    侍从秘书揭秘阎锡山:与蒋各怀心思 敷衍李宗仁 (5)
2010年05月18日 16:42 来源:黄河新闻网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别了,白色恐怖下的阎统区

  晋西“十二月事变”后,阎锡山从秋林进驻克难坡。由于他对共产党人的愤恨,并防止他的组政军教经干部和广大官兵“叛变”,加紧了阎统区的特务统治。

  一九四一年六、七月间,阎对所属连、区经上军官、政工、政卫、理宣、财经、兵役、文教系统的军政人员两万余人进行了为期三月的分批整训,称为“第二战区署期进步讨论会”即所谓“洪炉训练”。这次整训主旨是灌输“存在就是真理,需在就是合法”的降日理论,强调以“不容人不,能使人能”的办法,树立“整体精神”。梁化之、王靖国等,则遵循阎的意图,大喊:“志会长之志,言会长之言,行会长之行”,要大家做阎的驯服工具。

  为了加强对军队的控制,阎说他参加当年同盟会在日本组织“铁血丈夫团”的办法,在山西建立“山山铁血团”的组织,以“山山”寓山西为阎锡山的山西这个含义。我曾多次见他逐批召见青年军官时,桌铺他写的“铁血主公道,大家如一人,同生死利害,共子女财产”的白绢,并和召见者歃血为盟。他为了巩固文职人员,建立了“文人组织”实行所谓的“进步保证”。他为了控制组政军教经的高中级干部,建立了“同干”组织。他为了残害共产党人和了主人士,学习德国纳粹党、蒋介石蓝衣社一套法西斯做法,组织了敌工团、特警组、特高组、铁纪团、特种警宪处、真理辩证处等反动特务组织。为了探听撩解放军高级人员的的消息和动态,他训练了服务士队,军官服务队,充当“会长耳目 ”。服务士多为青少年,经过训练,派作军政人员的勤务,做清洁卫生、送水打饭等工作。初去深受各级领导喜欢,过段时间,则发现他们的一言一行,鸡毛蒜皮琐事,甚至戏谑之谈,扯淡之话,尽为阎锡山所知。甚至某天阎讲话,某军师长打盹或未立正等,阎也知道并予注意。阎统区当时几个将领——刘庸之、卢宪高、姜焕章等之自裁,都传与服务士等密报有关。阎后来成立“军官服务队”,其目的亦为对高级军官情况,能够进一步发如指掌。

  阎为了树立个人威信,巩固统治,扩展势力和地盘,还控制黑社会的封建组织青洪帮。青帮内,阎是“嘉白帮字大字辈老前人”,洪帮内,阎在全国“大青山”、“峨眉山”两册头之外,又树立起个“民众山 ”,自为“山主”。当时克难坡,除了所谓的“革命”气氛外,入夜还有一种“烟缭绕,蜡烛通明,黄裱飞燃,作揖叩头”的封建迷信气氛,使人啼笑皆非。阎的青、洪帮在一九四年配合所谓“解求训练”还派人向华北、华东、华中、西北数省进行发展,企图暗滋潜植,控制各省权。

  一九四二年与一九四三年间,阎锡山还成立了“活炸弹队”--法西斯恐怖暗杀组织,凡不利于他的人,辄派“活炸弹队”成员跟踪将其打死。记得朝会上,阎曾多次宣布过这类事情,警告人们,勿反对他,否则任何人休想活命。

  我对阎的残暴,虽有所知,但实际情况,乃至我被其以“伪装分子”扣捕,才略知真相。

  一九四五年十月日本投降不久,阎要回太原过胜利后的第一个“寿诞”(六十二岁)。特选十数长文,拟编入《革命动力》,分赠各组政军教经人员。阎的一篇中有“我的政治主张是为民爱民主张公道的”一句话,写为“共产党的政治主张是为民爱民主张公道的”。《复兴日报》印刷校对发现后,毁版重印。阎寿日过后,有人向阎密报。阎追查此事。梁化之说:“这是共方搞的,有两个目的:一为小说,破坏您的文章印刷计划;二为大说,是共方利用此做了宣传。”阎听梁化之分析后,至为震怒,立交太原警备总司令王靖国派政卫系统师长贾宣宗和铁纪团部长、组长二人将我逮捕,乘黑色小车出东门外秘密处死。贾和我素识,车中深表关切,但说“无法挽救”!至中涧河荒郊,见墓坑已经挖好。此时,贾在土坑周围来回踱步。自语说:“这么年轻!总得有个口供!”约一刻钟,贾下决心押我上车至中涧河沈瑞骑兵军部。贾商之军长、参谋长,两将领同我均识,亦力主建议问出口供再杀。贾连夜至城要求见阎,侍从长告贾,阎已睡下,明早再说。贾等至黎明,床前见阎,建议问问口供。阎听后极其怒,拍桌训贾:“我知你办不了此事!唤贞吉来!”警务处长杨贞吉至,阎仅批一条交杨,上书:“熬刑。”意即以刑迫死。

  次日,杨贞吉率审讯组长严森等人搜查了我在 “梁园春饭店”之住所,复至中涧河村,借农民张儒院为审讯之地,动以诸种非刑,七日七夜审讯不停,杨迫我交待与共方关系,未得任何口供。斯时,阎锡山被蒋召赴重庆,事情遂缓。一九四六年初,我被传押至西郊万柏林原日军窒素厂囚禁。一九四七年又转移至市内五福庵黄国梁宅地下室囚禁。黄宅当时扣押政治犯百人左右。其中多数为解放军释放回来的阎方军政人员。这批人员是经过“返干团”审查认为有“严重问题”,转至黄宅,由铁纪团监押,听候残杀。

  我在黄宅监禁的半年中,独囚一室,隔窗外望,情况历历在目。记得当时隔数日,黄昏时候,卡车一辆或两辆、三辆,开至黄宅大门之外,这时地下室监房和院内监房,鸦雀无声。看押人员打开地下室门锁传呼:“张某!”“王某!”引出至一小室,由审讯人员宣布:“组织已决定命你自裁,有无话说!?”这时,往往不等对方答话,铁纪团人员便将其捆绑,强令吞服 “士的年”(毒药),昏迷后即装入特制麻袋,有时一晚处死一、二十人。汽车装满麻袋,即拉至汾河边挖坑活埋。每处理一批“犯人”,铁纪团长张士瀛—一个吃得肥头大耳的矮胖特务头子,即与其部长、组长、铁纪团员瓜分死者遗物(钢笔、手表、钱财、衣服),同时摆酒饭“压惊”。在黄宅的“犯人”,也有提出押赴“ 返干团”公开乱棍打死的。这里是阎统区暗天无日的阎王殿之一。

  不久我又被转移至文殊寺二号(现东仓巷二号)监狱,仍被独囚一室。逐渐有友人前来探监,送食、送书;据说外界对我传闻甚多:一说我系共方情报人员打入阎的内部;二说,阎军晋东南失败,我向共方泄漏机密;据李寿林说,其间楚溪春由大同回太原时,曾同商得功、韩步洲、鲁应禄等军师长向阎提出将我保释的建议,阎批“政治问题”,不容他人插嘴。这时太原许多友人认为我已死去,惟不悉坟墓何处。有位挚友还为我写了“沿山遍寻李君墓,风雪蔓草无处觅。”的祭诗。文殊寺二号亦为政治犯监押之报所。我之隔壁为一百余人之囚室,其中便桶臭气熏天,闻之欲呕。“犯人”每天放风两至三次,时间极短。有的脚带重镣,叮叮当当,行动更是困难。政治犯当时所吃,磊多是坏米霉面,开饭时大桶抬来,饥饱不问。特别可恨的,监内安插“假犯人”不时外出密报他人言谈。当时文殊寺铁纪团不仅执行监狱任务,有时还派团员分赴外地杀人。

  一九四七年冬某天,我在狱中听到看守人员私语:“昨晚某组织执行任务好,平遥、介休铁路线上杀了他们破坏路轨的三十多人,把头都挂在电线杆上了。”我被从黄宅转移至文殊寺二号前的一个晚上,据说特务们用湿麻纸蒙面憋死了某师少将参谋长姜某,罪名是“私通共方军调小组”。阎锡山殊毒杀人,花样繁多。特别在其统治崩溃前夕,在太原市和各区、县借“肃伪 ”、“三自传训”等名目,殊杀无辜群众、革命人民,更是难知其数,真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一九四八年春,我事由秘密逐步公开,在太原各界友人和社会人士的关注、同情声中,又经徐崇寿等奔走努力,我被保释出狱了。山西省政府代主席梁化之和徐说:“我那里可以容纳各方面的人,让李蓼源去我那里如何?”徐告我后,我清他转梁:我想钻书本,不想做事了。托徐婉言谢绝。一九四八年夏,赵宗复同志在他本人已深处危境的情况下,两次去我处看我,促我速走为好,并向北平友人为我写了介绍信件,将其仅有的一只手表交我,嘱其爱人赵熙赫“留作纪念”。十月,我借去山西大学为由,离开太原。离并之日,我同爱人赵霭萱乘航局汽车到白家庄飞机场。山西省政府警务处课长王学成(现在太原工作)突至飞机场为我送行,使我深为吃惊。王拉我至僻静处说:我以河南同乡关系为你送行。“您虽出狱,对您传说仍多,您去那边(指解放区),我有朋友,可以协助。”当时我和他说:“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去北平看病。”这时,飞机已在发动,就要起飞。我打了招呼,匆匆梯进舱。当飞机冲入高空,俯瞰太原鬼窟,心犹忐忑不安。心想:“人乎!鬼乎!”在白色恐怖下的鬼蜮世界,人和人之间谁敢相托以心呢?

  来源:山西文史

参与互动(0)
【编辑:蒲波】
    ----- 文化新闻精选 -----
商讯 >>
 
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视频图片2010}
本网站所刊载信息,不代表中新社和中新网观点。 刊用本网站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未经授权禁止转载、摘编、复制及建立镜像,违者将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网上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0106168)] [京ICP证040655号] [京公网安备:110102003042-1] [京ICP备05004340号-1] 总机:86-10-87826688

Copyright ©1999-2024 china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