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白毒伞是“很挑剔”的毒蘑菇,它必须寄生在黧蒴树下,这使得在实验室里对其进行人工培养非常困难,所以微生物研究所的科研人员经常会上山采毒蘑菇,不仅是为市民剔除隐患,同时也为了采集它的毒素做研究。
“1克晒干了的‘致命白毒伞’,大概可提纯1毫克的纯毒素。”广东省微生物研究所的邓旺秋博士告诉记者。这个提纯过程非常复杂,目前微生物研究所也只是拥有几毫克的纯毒素而已。”因为野生资源有限,提纯难度大,所以这种毒素的价格比黄金还贵,大概1克要25万美元。目前这些毒素主要作为专一性酶制剂应用于生化和分子生物学实验中。
鹅膏毒素的价钱之所以被炒得如此之高,是因为它在生命科学研究领域有着非常重要的用途。“首先,我们只有搞明白这种毒素的特性,才能发明出具有针对性的特效药。而另一个更加长远的研究方向是,这种毒素身上或许蕴藏着某种攻克癌症的途径。我们知道鹅膏毒素具有很强的指向性,只会对特定的酶产生抑制作用。那么未来能不能用这种毒素做出一个‘生物导弹’,专门攻击癌细胞呢?从理论上说是可行的,但是肯定还有非常长的路要走。”李泰辉说。
粪便上的“致幻蘑菇”
你还记得《爱丽丝奇境漫游记》那只蓝色的毛毛虫吗?它躺在一朵蘑菇上,对着刚刚坠入兔子洞的爱丽丝说:“蘑菇是你进入奇境的入口……一边会让你长高,一边会让你变矮。”这只毛毛虫并没有信口雌黄,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有一种蘑菇确实会让人产生奇奇怪怪的幻觉,它们被统称为“致幻蘑菇”。
广东有种毒蘑菇,名叫古巴光盖伞(Psilocybe cubensis),通常喜欢在动物的粪便上生长,会让人产生貌似癫狂的症状:比如突然发现世界变得五彩缤纷、如痴如醉大哭大笑、情绪焦虑到处疯跑、还会产生各种奇怪的幻觉,比如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头上长出了大大的伞盖……
世界上的致幻蘑菇大约有200种,大致可以分成两类。
一类属于鹅膏属,其中最有名的是毒蝇伞,因为能捕捉并杀死苍蝇而得名。这种蘑菇的样子非常有童话色彩,红底白点,在故事书里经常是森林里小精灵的板凳,甚至有民俗研究者认为喜欢穿红白衣服的圣诞老人是这种蘑菇演变而来的。然而,这种非常可爱的蘑菇对人却有致命的毒性,其毒性大小随着剂量、人的个体差异而不同。轻度中毒不会死亡,只会引起肌肉痉挛,并产生错觉、精神亢奋。据说在18世纪的西伯利亚,毒蝇伞曾经非常昂贵,一头驯鹿只能交换到一两个。在漫长的冬季,当地科里亚克族的穷人吃不到飞天菇,就会守候在正在举行蘑菇宴的富人的帐篷外,当客人们到外面小解的时候,用木碗接尿喝,在尿中尚留有蘑菇的效力,同样让他们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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