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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大运河上跑船人习俗:供奉财神 出船鸣放鞭炮(图)(2) 查看下一页

2014年10月07日 08:16 来源:人民日报 参与互动(0)

  不过,孙长兆觉得在船上还是不方便,活动范围就是这一条船。但是沿河的风景一年四季都不一样,年年也有变化,这总是令他心动。行在绿水上,坐看云起时。孙长兆喜欢坐在船头看一年四季自然景观的变化,更喜欢看运河周边越来越繁华的景象。因为繁华,孙长兆就有买卖可以做。

  上网,看看村里事

  这条钢板制的大船孙长兆已经经营了5年。“当时,造出来这大船,是我们村子里最现代化的大船,有种鸟枪换炮的感觉。”孙长兆说,小时候跟着父母跑船,用的是小木船,后来自己跑船换水泥船,现在是铁驳船,跑船也越来越安全了。“这钢板制的船多多少少碰一下也没啥,要是小木船、水泥船一碰就碎了。”

  换船后,孙长兆一年跑船就能赚40多万元,船上的设备也升级了。“以前船上照明是一个电瓶,一个灯泡,还不能一直开着,得省着用。如果电瓶没电了,船上整个都黑了。”孙长兆说,现在他的船上有三组发电机组,船上的大部分设备都得用电。

  有了电,也让孙长兆和妻子的生活丰富多彩起来。在船上,他们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里面,摆放着一台液晶电视,还安装了卫星电视信号,能收40多个台。孙长兆说,平时喜欢看电视剧,也喜欢看新闻。以前,跑船人啥也不知道,老感觉自己是“局外人”,也和朋友有了隔膜,而现在大家的共同语言又找回来了。

  由于是钢板船,船上冬冷夏热。“夏天,卧室得有40多度,晚上根本睡不着。”孙长兆的妻子说。孙长兆就在船上装了空调。“跟着父母跑船的时候,馒头冷得像冰块还得啃,那是经常的事情。”孙长兆说,现在可以随时吃到热乎饭,还能喝上冰镇饮料。在他的厨房里,有电冰箱、电磁炉、微波炉、电饭煲等,这些电器也极大方便了跑船人的生活。孙长兆还经常用手机上网,他说之所以上网,是想知道村里有啥变化和活动,“村两委开了网站,村里的大小事上网能看到,还有论坛,村民们还可以在里面互动。”

  安全,科技来保障

  按照当地习俗,在出船以前,跑船人都会找人算好出船的好日子,还会在船头或者岸边祭祀河神,祈求出行平安。

  在孙长兆的船里面,有单独的一间屋子,里面供奉着观世音菩萨和财神。孙长兆说,这都是老辈儿跑船人传下来的,为了平安,自己宁可信其有。“为了保水上平安,在跑船人出船时,还要鸣放鞭炮,将水里‘不好的东西’吓跑。”孙长兆说。

  在当地跑船人的话语体系里面,翻、沉等字眼还是很忌讳的。早些时候,跑船人因为说了忌讳的词语而怒目相向,甚至大打出手。

  现在运河上还是比较安全的,但进入长江风大浪急就有些危险。“以前船小,江豚也多,老跳出水面,这也是不安全因素。”孙长兆说,不过,现在江豚很少见到了。

  不过,这些习俗也在慢慢弱化。因为船越跑越大,再加上一些科技手段,也让跑船越来越安全。孙长兆在船上带着记者一一观看了他的科技装备,驾驶室有雷达,还有显示船底和河底距离的测深仪……有了这些设备,就是雾天也不怕行船了。不过,孙长兆说,一般晚上不跑船。从济宁到长江的这段运河,经过山东、江苏共有12道船闸。每当天快黑时,孙长兆就会将船开到船闸旁边的码头。对于过船闸,孙长兆觉得现在比以前方便多了,用对讲机跟船闸那边联系,并且可以利用GPS定位,然后排队过船闸就可以了;而在以前,过船闸都得停船上岸办手续。

  孙长兆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拿着对讲机在运河上喊话。在大运河上行船的人们,都使用高频对讲机。“要会船、超船,跟对方用对讲机说好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提前避让,安全性大大增加。”孙长兆说,以前跑船人都认识,因为大家经常在岸上或者会船、超船时要见面,现在用对讲机,一些联系很多次的人都不知道长啥样了。“他从你身边过,你却不知道他什么样子。”孙长兆说,高科技在给人带来了便利的同时,也让人陌生化了。他和妻子在船上依然感到孤独。为了排遣孤独感,让船上有生气,他俩养了狗,也养了鸡。

  在船上的客厅里,挂着一串小彩灯。孙长兆说,跑船一个来回就是一个多月,然后回家待个三五天,过节不在家是常事。“过节的时候就把这个灯打开,总得让过节和平常有点不一样吧。”孙长兆说,“跑船人有活就得干,如果给活不干,货主或许下次就不找你了。”

  透过这串小彩灯,记者仿佛看到大年夜,孙长兆开着船,为南方送去了发电的煤炭,也为南方送去了温暖。

  震撼·深刻

  大运河风雨申遗路

  王珏 李师荀

  2014年6月22日,第三十八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上,大运河被批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这是中国第三十二处世界文化遗产和第四十六处世界遗产。

  “运河三老”紧急呼吁

  大运河和长城一直被视为中国古代最重要的两大工程奇迹。从上个世纪末开始,大运河独有的文化特色在现代文明和过度开发的冲击下迅速流失。很多运河流经的桥梁、古坝逐渐消失,沿岸原有的民俗风情不断萎缩,再加上黄河改道的淤塞、严重的生态破坏,完整意义上的“人工天河”已不复存在。

  面对此情此景, 古文物专家罗哲文、古建筑专家郑孝燮和“杭州铜雕”国家非遗代表性传承人朱炳仁于2005年在杭州会面,三人发出了一封联名公开信,呼吁加快大运河保护和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的进程。2006年两会期间,58名全国政协委员响应“运河三老”的呼吁,提交了一份影响深远的大运河申遗提案。同年12月,大运河被列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

  “再发现”难度空前

  大运河申遗是中国遗产保护事业的一个挑战,它是我国首个活态的线性文化遗产。申遗过程中首先面对的难题是如何摸清家底。

  “大运河虽然很有名,但在申遗前它只是一个概念,具体的河道在哪、有多长多宽,文献上有记载,现实中却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我们需要对运河进行‘再发现’,把工作从‘坑里’干起。”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院长刘曙光说。

  从2004年开始,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会同多家科研机构编制文件,让大运河从文献记录上走了下来,河床、河道等已与真实的考古遗迹相对应。

  “最后冲刺”好事多磨

  2013年1月,中国政府向世界遗产中心正式提交申遗文本。9月,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ICOMOS)派遣专家前来考察。由于大运河体量大、路线长,所以此次考察成了理事会有史以来现场考察耗时最久、行程最长的一次。考察中,专家虽认可大运河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完整性、真实性陈述,但一致认为其缓冲区面积设置过小。所以给出的评定结果是——退回补充材料。

  国际专家认为需要修改部分河段的缓冲区,而这恰恰是大运河工作的难点。运河与沿岸上百万的居民生活密切相关,缓冲区的规划牵涉复杂利益。一个微小的改变都有牵一发动全身的影响。

  为了如期完成申遗计划,国家文物局一方面督促扩大缓冲区和保护范围,另一方面又争取了四省六区的政府做出保护承诺。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内中国按照国际专家的要求补充好材料,并提交给世界遗产中心,向大运河申遗发起最后冲刺。

  2014年,第三十八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上,大运河申遗过程不断上演“未完待续”。6月20日当天,会议只审议了4个项目,排在第八位的大运河项目没能轮上。6月21日,新一天的会议开始,大运河能否申遗成功的答案近在咫尺,亿万国人翘首以盼。但谁料有些国家插队排到了前面。中国代表团立即抗议这种“加塞儿”做法,却未能改变既定事实。

  6月22日,大运河项目终于被摆上议程,补充材料得到了国际专家们的认可,“震撼”和“印象深刻”成为大运河留给世界的印象。最后各成员国代表一致赞同将大运河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通济渠

  开凿时间较早、规模较大、体现中国古代早期规划思想和建造工艺的重要河段

【编辑:上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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