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航一飞院某型号实现机电智能化跨越式发展
在炼钢的环境里拥抱未来
——记中航工业第一飞机设计研究院的人才创新之路(之一)
每当有新型装备问世,互联网上总会聚集各类军迷。2013年年初的一天,某型号首飞成功,有帖子转载了央视《新闻联播》对该型号首飞现场的报道,视频中,央视记者采访了一个又一个设计人员。网友看后惊呼:“怎么设计飞机的人都这么年轻?我还以为都是拄着拐棍,用‘三条腿’走路的老科学家呢!”跟帖热烈,其中一条评论得到了众多网友的转发:“感谢这些年轻人圆了我们共同的航空梦,满满的正能量啊!今个儿高兴,加菜、加酒!”
这个给国人带来正能量的科研团队,出自中航工业第一飞机设计研究院(简称“一飞院”)。
“那份骄傲是花钱买不来的。”走近一飞院,你会发现,在这个年轻人占全院人数70%的集体,有很多关于青春与梦想的故事在激荡。
天空蓝——中国梦的底色
阎良,中国西北的一座小城,成排的法国梧桐和满眼可见的绿色,让这里给人的第一印象稍显静谧。实际上,因为密集的航空企业扎根于此,这里被誉为中国的“飞机城”,共和国天空奏响的一曲曲石破天惊的华彩乐章也往往与这里紧密相连。1975年,这里还只是荒草遍野的渭水之滨,一路流转的一飞院在这停下了迁徙的脚步,扎根于此。
作为一院之长的李守泽,在这片土地一守就是30年。在他的回忆里,由于任务不饱满,一飞院曾在上世纪90年代陷入低谷。那是个中国社会普遍相信“战争是可以避免的”的年代,那是个“一切向钱看”的市场经济刚刚兴起的年代,转型困难的军工单位普遍陷入了资金不足、订货不足的泥沼,人才大量流失。
“那时候,一飞院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大伙只上半天班。”一飞院副院长冯军说。当时在人力资源部工作的王剑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年轻人,那时来一飞院的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毕业生,流失率达9成。有一个小伙至今让王剑难忘,他办离职手续时跟王剑说,离开只因为院里没任务,让他无用武之地,“哪天咱有任务了,我随时回来报到。”现已担任一飞院党委书记的王剑感慨地对记者说:当时都那么艰难了,可年轻人也不是因为经济原因才离开的。
上世纪90年代末,党中央、中央军委确定研制一批全面提升我军军事威慑力的航空武器装备,一飞院责无旁贷地承担起“新飞豹”、空警2000等一批国家急需的航空装备研制任务。一飞院一下子忙了起来。
“新飞豹”、空警2000、ARJ21等一批新型号,不但意味着一飞院可以续写辉煌,更意味着他们站在了全新的历史起点上——这是一段再创业之路,技术的狂飙把旧有的经验远远抛在后头,只有创新才可以杀出一条血路。
“新型号是强心剂。”六所主管设计师苗毅对此深有体会。2006年,他刚毕业来所时,惊讶地发现当时我国航空工业的电子技术太落后。落后的现状一度让这个父母都是航空人的阎良小伙子很浮躁。
机会来了,为某型号而新成立的机电专业招兵买马,苗毅自愿加入。该型号实现了电子化程度从仪表到智能化的跨越式发展,也让他“由一潭死水变活水”。“心里一下踏实了”的苗毅找到了目标。
一个型号带出一代人才。但再创业之路并不只是一个个型号的简单延续,一种潜移默化的信念,在流变中融入时代因素,在淬火中得到新生。“航空报国的信念支撑着一飞院人。”李守泽说:“信念,这话听得耳熟,似乎是套话。但让年轻人看到国家的需要,看到自己对共和国大战略起到的作用,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进步,这信念自然就沉淀进血肉。”
在历史发展进程中,个体的努力如果契合了历史的潮流,那么,他的努力就能承受住时光的冲刷,也更容易抓住时代的机遇。
“留人,不能靠经济因素,得靠软实力、靠价值观来感召。”王剑说,一飞院的要诀正在于给年轻人提供和航空梦捆绑在一起的工作平台,敢于给年轻人压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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