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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中航一飞院某型号实现机电智能化跨越式发展(2) 查看下一页

2013年08月29日 12:58 来源:中国航空报 参与互动(0)

  2006年进所的苗毅还“晃荡了两年”,2009年进所的刘冬辉说,还没入职培训完,就被急着要人的各所所长要走了。2010年,他出外学习国外最新采用的机载某操作系统,当国外的代理公司对该系统进行演示时,所有人都蒙了。2012年年初,他接到了“一个月调通该系统”的任务,从无到有的难度不言而喻。“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刘冬辉投入了攻关中,四十多万行代码等着他攻克。随着型号的成功,刘冬辉成为了国内少数几个掌握该系统的人。

  “越晚来所的,进步越快。”五所辛华锋说。以前新人来了,不安排具体工作,先跟着师傅学一年;现在是先压担子,以具体工作为牵引,在工作中学。五所的贾陈,来所的第二周就介入工作;3个月后,她独立负责一个方向;一年之内,她带领一个小分队,独立负责软件开发。邱可义,在他本科毕业来所的第3年,就负责全所的5个技改项目,虽然他还只是个普通设计师,但实际上干的是主任设计师的活。

  “我跟青年同志说吧,时势造英雄,你们赶上了国家对这么多型号的投入。我们这一代经历了低谷,可你们80后来了就没闲过。你们这一代要比我们强才正常。”副总师段卓毅说。

  当今时代,以北上广为代表的大城市俨然成了中国大学生追梦的不二选择。让那些圆梦北上广的年轻人很难理解的是,居然还有这么多与他们同龄的高材生,愿意扎根在一个与灯红酒绿相距甚远的小城镇。

  “那时,全城就一条街,像个村子。”王剑回忆起他90年代刚来时的阎良。时至今日,阎良的生活水平在陕西也不算前列。这样的小城,来人自然不是奔着享受而来。王剑和今年新来院的毕业生座谈时,他反复问,为什么要来阎良?年轻人的答案不约而同:我要做事,我要有用武之地,我要工作得更有价值!

  “是事业吸引人,让年轻人忘掉阎良的种种不利。”李守泽说。他认为,高技术产业设在经济发达地区也会带来一些副作用,更多的发展机会干扰人的注意力,而持之以恒不受干扰能创造让人静心的研究环境。

  刘冬辉,读书时就一直关注大飞机研制,虽然他的同学很多都选择了大城市,但他认为一飞院最具有科研实力。“干事业还得在小地方,在大城市沉不下心来。” 刘冬辉对他同学“恐怖的跳槽频率”尤其印象深刻。

  冯军说,在阎良外界诱惑少,家离单位近,更让一飞院人一心扑在工作上。“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去加班的路上”,和妻子王锦华在一个所不同科室的杨望诚说到。加班成了一种氛围,如带病加班的三所李国良所说,看着周围人都在加班,自己不加班会有“负罪感”。

  有一次,军方首长来一飞院考察时,问眼睛熬得通红的年轻人高亮:“天天加班烦不烦?”高亮答:“没时间,顾不上烦。”

  高亮告诉记者说:“我当时说的真是心里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真的没时间去想这些事,天天想的就是节点又近了,问题怎样解决,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想烦不烦。”

  “加班,必须得靠指挥员带出来,说教是不管用的。”加班时,副总师、所长等领导往往都在,总设计师唐长红更是常坚持到最后。ARJ21型号期间,冯军把每天的型号工作会定在晚上11点开,这是他对设计员的制度保证:只要还有人在加班,领导就绝不离开。

  “之所以成为战士,是因为在炼钢的环境里。”冯军点出了年轻人乐此不疲加班的原因。其实,冯军和其他领导一样,曾有过赶加班的设计员下班却赶不走的经历。任务周期太紧,以至于在一飞院频频出现“惜时”新郎,他们结婚都得“抽个空”。飞机是个大的系统工程,不是哪一个人就能让它飞起来的,大伙都明白,自己完成不了任务,同事就得承担更多。谁不加班,就会自己觉得与团队不合。

  于是,晨昏相连的鏖战成为常态。这场与时间的争夺战,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曾有年轻人加班加得太疲劳,以至于骑车时睡着了,摔倒后磕破了脸。连孕妇也不搞特殊化,从工作现场直接进产房的高玉伟,对于他人的惊叹不以为意,“这很平常啊,多干点是点。”

  她的同事张梅芳说,孕妇不宜在电脑前久坐,毕竟担心有辐射,她常叫高玉伟一块跟其他孕妇下楼溜达,可她就像钉子一样钉在办公室。“这里让我有归属感。”高玉伟这么总结自己对工作的狂热。高玉伟的丈夫袁鑫是她西北工业大学的同学,毕业后小两口双双投奔一飞院。高玉伟和她丈夫的办公室就在同一层楼,窗户对着窗户,可除了一起上下班,他们却忙得很难见到。在丈夫眼里,高玉伟是个“对自己苛刻、追求完美”的倔强丫头。当初高玉伟怀孕时,丈母娘数落这个女婿,怪他照顾不好女儿。可高玉伟不听他劝,产后一个月就上班了。在某型号首飞现场,当飞机平稳降落时,高玉伟随着人群跑向飞机。看着妻子雀跃的身影,这是她丈夫这么多年来头一回看她“难得的兴奋”。某种意义上来说,某型号可以说是她的又一个孩子。

  和高玉伟合作过的二所聂培民说,高玉伟总是会主动与他沟通,给他的图纸做得也很细致,这让聂荣华不仅沟通无障碍,他自己的工作量也有所减少。

  与人打交道的沟通能力也为副总师段卓毅所看重,作为考官他认为一飞院需要的是专业好、当过学生干部、开朗活泼的毕业生,因为“书呆子在工程单位难有成就”。他去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招聘时,曾面试过这么一个女博士。

  段卓毅问她:“你知道三种人吗?”

  她说:“知道,男人、女人、女博士。所以,我早早找了男朋友要嫁人。”

  她的这种幽默感、反应速度,让段卓毅很有亲近感。他解释道,尤其是他曾当过所长的总体所,需要与其他专业开展大量协调工作,人没点亲和力,寸步难行。短短10分钟,段卓毅就拍板要招她,后来这名女设计员被一飞院送往国外进修。

  而冯军看到了这些年轻人的另一面,心眼比较“轴”,五湖四海聚集在这方土地的年轻人,几年下来也往往会带有西北地方特有的木讷、能吃苦、实干的地域特色了。

  面对这么可爱的年轻人,一飞院尽心尽力地保障他们的生活水平。安居是人生大事,一飞院给年轻人提供购房的担保贷款,在团购住宅楼时,院里划出一半的房源给年轻人。刚来院工作1年的刘冬辉,就排到了大房子的名额。

  是什么让一飞院这么偏爱年轻人?李守泽说,全院上下都明白,“我们的希望寄托于未来,而未来有赖于年轻人来实现。”

【编辑:高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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