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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车变高铁蛇皮袋变iPad 春运回家路走过60年 查看下一页

2014年01月30日 10:10 来源:扬子晚报 参与互动(0)

上世纪五十年代

  上世纪50年代,坐火车回家是一种奢侈。

七十年代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南京站,很多人打着铺盖等在站外。

八九十年代

  上世纪八十年代,旅客进站。

2010年后

  如今,高铁因其快速舒适倍受乘客青睐。宋峤 摄

  今天是除夕,由于不少单位都是除夕当天才放假,所以在车站步履匆匆的旅客们,眼神中都透着焦急。而细观过往旅客,全然没有了当年背着蛇皮袋一路狂奔的景象,大多是背一个简单的小包,顶多一个拉杆箱或者一个背包,旅客要么玩游戏、要么听歌、要么玩iPad,一个比一个忙碌,一个比一个时尚。时光倒流,1954年,国家首次明确春运时间为春节前后一个月,铁道部成立春节旅客输送办公室,昼夜值班。春运的历史,正是从这一年的春天开始,时至今日,已经度过了整整60个年头。

  铁路春运大事记

  1954年,首次明确春运为春节前后一个月。

  1976年,铁道部通知中,第一次出现“春节旅客运输工作”的提法。

  1997年至2003年,客流继续增长,铁路部门以三套梯次运力方案应对日常客流、高峰客流和突发客流。

  2007年,动车组列车加入春运行列,旅行舒适度大幅改善。

  2012年,京沪高铁投运,京沪方向基本告别春运难题。

  春运60年 那些事 坐火车去新疆,从五天五夜到41个小时

  五六十年代:坐趟火车还很“奢侈”

  1954年,这是个在春运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年份。那一年,春运日均客流量73万人次,高峰日90万人次。这是关于铁路春运的最早记载。当时我国正处于计划经济时代,客流主要是到东北、西北支边的钢铁、石油、纺织企业职工及知青的探亲客流,特点是客流相对集中,且方向性强,客流方向则与现在正好相反。节前,下乡知青和支边企业职工纷纷乘火车回到大城市的家中;节后,一趟趟列车又把他们送回到边疆、山区或农村。

  今年65岁的何玉兰,是1965年下放去新疆的知青,而这一去就是20年;20年期间她往返于新疆南京多次,也见证了这条铁路上列车的改变。“1965年第一次去新疆的时候,是学校组织的,我还记得我坐的54次列车整整走了5天5夜才到吐鲁番。”当时的何玉兰才刚满16岁,她第一次坐这么远的车。饿了和小伙伴们吃2毛钱一份装在铁盒子里的盒饭,渴了就请乘务员倒点水,水还经常“断货”。

  1969年,攒了好久的钱,何玉兰第一次回家探亲,当时的吐鲁番车站还叫大河沿车站,下放在此的何玉兰买不到回家的车票“那时候车子少,车票都在起始站乌鲁木齐卖光了,我就买了站票。”五天五夜的路程,一路上都有好心人主动给她让座,“买不到坐票,卧铺又太贵,站票也要30多块一张,回家很奢侈啊,那时候工资一个月才十几块。不过现在想想,真的挺感动的,要不是有那么多好心人,我很难撑到家。”那个时候的车厢条件十分艰苦,洗漱间里一年四季都是冷水,冬天的时候连冷水都供给困难,厕所和洗漱间都挤满了人。

  现如今,从南京到新疆的空调特快只要41个小时,餐厅、开水间一应俱全。2011年的时候何玉兰又坐上了去新疆的列车,去看望自己当年的好友,“以前我都是从南京带东西去新疆,鲜肉、香肠、麻油,那里吃的少、物资贫乏;现在刚好反过来了,亲戚朋友都要我从那带葡萄、大枣回来,真是不一样了。”

  七八十年代:首现学生流,临客应运而生

  1978年,中断了十余年的高考重新开始。学生正式加入了春运的大军。随着经济搞活,个人外出经商也不再被别人看成洪水猛兽。因此,改革开放的头几年,春运客流主要以探亲流和学生流为主。春运的列车上,不再只有支边的工人和探亲的知青了。改革开放初期,我国公路和航空运输并不发达,只要有火车的地方,绝大多数旅客都会选择铁路出行。春运期间,探亲流和学生流的双重叠加,长途客流和短途客流的双重叠加,开始让图定旅客列车不堪重负。“临客”因此应运而生,肩负起它艰巨的历史使命。

  “临客”是临时旅客列车的简称。1984年起,铁路开始开行春运临客。那时客流大多以短途旅客为主,直通旅客仅为1535万人次。由于客车车底不足,为了把积压的旅客运走,铁路部门迫不得已使用平时运输货物的棚车充当临时旅客列车。在漆黑的棚车里,不要说旅途服务,就是基本的乘车环境也无法满足。

  59岁的谷守训是上海铁路局南京客运队宁成车队的一名列车员,在列车上工作42年的他,今年是他的最后一次春运。改革开放以前,春运的“加班车”远远满足不了旅客们的需求,所以“闷罐车”就派上了用场。“闷罐车”本来是运货的,所以没有座位,连厕所都是用芦席围个圈,里面放个桶,车厢都是隔离的一节节,人没法从这节车厢走到那节。“那时候也没办法查票,就上车的时候,乘客把卡票拿出来凭票上车。”

  1979年初,工作还不到一年的铁路客运员管春保19岁。管春保回忆说,当年列车抵达后,车上已挤得满满当当,从车门上车比登天还难。为了让旅客上车,眼看着挤在门口就是进不去,一着急,客运员会“踹”一脚,上车的旅客一定不忘大声说“谢谢”。

  九十年代:民工流来了,买票队伍排出售票厅

  铁路春运引起社会的普遍关注是从上个世纪90年代初开始的。当时,以深圳、珠海等沿海经济特区为代表的珠江三角洲流域经济飞速发展,大量农村劳动力拥入广东地区。农民工,迅速成为铁路春运客流的最主要的组成部分。“民工流”占总客流的70%~80%。为了适应“民工流”带来的客流高峰,铁路开始大规模开行临时旅客列车。那时的临客以“绿皮车”为主,“棚代客”(以棚车代客车)的现象依然存在。由于价格相对便宜,临客的超员现象十分严重。

  1991年,21岁的张淑菁刚到南京站担任售票员,就被那一年的春运“震撼”了。“那时候南京站还是老站,窗口只有20多个,而且是不透明的,只有一个拱形的洞让售票员接触旅客。”而每天只要一开售第二天的车票,在铺盖卷上睡了一夜的人们就一齐涌向窗口,“一个窗户里面伸进来七只手,我就只能不停地喊‘排好队’!”“91年的时候还是卖的卡票,每个售票员面前都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摆着打印好的车票,旅客要票了,就拿一张,贴上座位然后给他。”张淑菁说,如果遇到卡票上没有的站名,我们还要翻阅站名表,给旅客开代用票。

  90年代的南京,也是民工输入地,节前去北方的车票十分紧张。“票厅太挤,就只能在站前广场做一个围挡,限时放人进站购票。”为了让旅客们把队伍排起来,工作人员几乎人手一个大喇叭,但尽管如此,还是经常被潮水般的旅客冲得东倒西歪。“后来96年的时候随着列车不断加开,站名不断增多,换了微机售票,一卷纸5000张票,2天就能卖完。”而这两年,张淑菁忽然又发现前来购票的人少了,窗口的队伍每天都不超过3米,“好多旅客直接刷身份证进站,连学生票都可以在自助售票机上取了。”

  世纪之交:六次大提速,春运没那么难熬了

  90年代末,随着“黄金周”的出现,人们又有了更多的闲暇和出行时间。民工流、学生流、探亲流的高度汇集,创造了“三流叠加”这个新词汇。为了适应客流高峰,铁道部开始采取“停短开长”、“停货保客”、“北车南调”、“增开临客”等多种方式来缓解客流增长的压力。到2000年,为了缓解客流压力,铁路临客的开行数量又重新恢复到一个高水平,达到9873列,此后每年以平均2000列的幅度增加,到2006年达到了2.18万列。

【编辑:柳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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