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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绿皮车变高铁蛇皮袋变iPad 春运回家路走过60年(2)

2014年01月30日 10:10 来源:扬子晚报 参与互动(0)

  1997年4月1日中国铁路第一次大面积提速调图全面实施,拉开了铁路提速的序幕。这次提速调图,提速列车最高运行时速达到了140公里。1998年10月1日零时第二次大面积提速调图开始实施。这次提速调图,快速列车最高运行速度达到了时速160公里……2007年4月18日零时,全国铁路第六次大提速正式开始,“D”字头动车组列车的开行,将速度带入了200公里以上。与此同时,春运旅途变得不那么难熬。车票的价格也不断上浮。

  客运员谷守训看着农民工旅客的衣服从原来的褂子套褂子,变得更加体面,卧铺车厢也越来越多。同时,超员率从90年代的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二百,到了现在的规定百分之二十,但最高峰的时候仍然能达到百分之七八十。但是,一票难求的局面依然没有打破,拿到一张票,对很多人来说,依然需要经过一场“激战”。中国的人均铁路仅有6厘米,不足一根香烟长,仍然是经济发展的瓶颈。而2008年那场冰雪灾害,让人体会到,回家对于一个打工在外的人,是类似于宗教般的信仰。跑了40多年的春运,作为一名一线员工,他说没有办法,人实在是太多了。探亲流、学生流、民工流,再加上现在的旅游流,这场大的人口流动解决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现如今的春运

  高铁网络越铺越广 抢票大战依然惨烈

  2010年后,随着高铁的逐步成网,大能力、高速度、高舒适度的高速铁路成为铁路春运重要的组成部分。特别是京武广、沪汉蓉(合宁、合武、汉宜)、京沪、哈大、郑西等长距离高铁的建设,高铁辐射方向运输紧张大大缓解,除特别高峰日外,基本可以做到满足客流输送需求,旅行舒适度也得到极大提高。

  2010年9月15日,中国银联与铁道部在北京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将在支付渠道完善、铁路金融产品创新、增值服务体系建设和行业标准制定等方面深入合作,共同推进铁路购票支付电子化,实行网络订票实名制,一人只能订购一张车票。2011年9月起,全国所有动车票都可以网上购买。与此同时,南京高铁南站的建成,为南京站分走不少客流,客流高峰也没那么拥挤了,记者昨天在南京站候车室,看到昔日人满为患的候车场所,竟然十分空旷。这也与铁总要求的“春运常态化”密不可分。

  “网上都能买了,谁还去火车站排队啊!”今年春节准备回哈尔滨老家的窦晓敏说,他这两年的车票都是在网上搞定的,登录12306网站,不到5分钟就支付完成了,临出发的时候到郑州火车站的自动取票机上取票就可以了。而据了解,随着网络购票的兴起,不少人已经把买票从排长队变成了“点鼠标”。而为了鼓励旅客网络购票,在“一票难求”的情况下,通过网络和电话可以比窗口提前两天购票,更是让“点鼠标”购票成为旅客出行的首选。除此之外,手机APP软件、电话也可以同步抢票。抢票大战从地面打到了网上,但依旧激烈。高峰期间,大多数热门车票都会在开售后5~10分钟售罄,个别车次甚至仅20秒就已显示无票。当然,对于不少农民工来说,网络订票仍是一道门槛。有媒体对年龄在30岁上下的务工者进行调查,仅有四成选择网络订票,而没有网银、不知道如何支付是阻碍他们网络订票的最大障碍。(通讯员 祖韬 罗春晓 张凯 实习生 熊莉)  

    春运60年 那些人 本报3代记者的春运记忆

  20年前的春运采访笔记

  上个世纪90年代的春运,记者的体会就是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日子,小至个人大至国家,都围绕着“回家”这两个字兴奋、紧张,直到疲惫不堪。翻开20年前采访笔记,拾起一个个细节,每年春运前不停的会,各种运输组织方案的采访,客流高峰期的现场探访,雪、雨、雾、冻“四害”天气时值班编辑随叫随到,春运记者历来是伤不起的“爆旋陀螺”。

  一个人的春运

  春运诸多挤火车记忆已经模糊,采访本里有多达22页采访记录勾起了一段挤火车的经历。那是1992年到河南原阳的跨省采访,一架“米-17”直升机在原阳县城撞楼坠入人群,死33人伤46人,记录了22页的惨剧是回忆最强悍的铆接点。

  接到采访任务天刚擦黑,晚七点有一趟上海至太原的车经停郑州,买票上车已是奢望,打电话请南京铁路分局宣传部新闻干事直接送站,找到列车长准备送上车,而这次旅程终于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挤火车。

  每个车门扒满了人,列车长叫两位列车员从餐车的位置将我推上车的,意图让我在餐车营业后让我占个座,可我跟带路的列车员就是被堵在过道里做了近30分钟的“人肉三明治”才挪进餐车。而餐车里零距离站满了人,餐桌上也坐着人,餐车也根本无法营业。最后,列车员只得将我安置在厨房门口,既免去人挤人的痛苦,也避免非餐车工作人员进入操作间的麻烦。

  就这样饥肠辘辘的我倚着门框当了4个多小时的厨房门神。列车到达徐州,餐车才开始松动了一些,餐厅也开始营业了,一些占了餐椅的旅客也只得嘀咕着满脸不高兴地起身让出座位,等我吃完饭,那位让座的老哥拍着我的肩膀想将座位要回去,气得餐厅服务员指着他鼻子数落不已。那老哥犹豫了一下,突然向我伸出了手,“给十块钱,位子让你。”我感觉有点可气也觉得可乐,但还是掏了10元钱拍在他手里。原阳坠机事件采访结束,我倒是对那位老哥生出一丝感激,他的那个座位给了我采访前4个小时打盹机会。

  一群人的春运

  记者采访本里还记录着一串数字,这是记录1994年春节民工回家带什么过年准备的素材。记者去了省里一家果品食杂公司。椰子汁,6车皮(360吨);速溶咖啡与伴侣,1车皮;果肉果汁,2车皮;果茶,2车皮;营养品,200吨;虾条、鱼片、麦圈,200吨;方便面,3车皮……女经理报出的数字基本以车皮计,那大多数东西运输应该是铁路来承担的。经理说,80%食品在南京铺货,而其中接近20%的购买力来自回乡民工,这个数字已等同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农村铺货的总量,这是春运的“点金棒”的魔力。

  1994年采访本里,还有众多的公众熟悉的姓名。盛光祖,“末代”铁道部部长,90年代时任南京铁路分局局长,记者印象中他出现在春运现场时,永远嗓门洪亮,精力充沛。王凤英,中央门长途汽车站第一位劳模,去年她已经去世,她当年糯而平缓声音在广场从手持电喇叭传达给旅客,就能安抚人们躁动情绪。李瑞,中央门长途站第二位全国劳模,现今南京汽车南站书记,当年春运中她声音爽脆,笑容甜美,有“天使”的美誉,老老小小都喜欢这个“蒋雯丽式”的美女。

  1994年,他们所面临的,国家首次将春运40天,调整为60天,以应对持续高发的民工潮,当年全国春运总人次突破10亿,江苏接近5000万,而如今江苏的春运总人次早已突破1.2亿。在中国工业化的进程中,起码有两代人参与这迁徙。而本报已经有三代记者倾注了他们的青春,当2030年专家所预测的“拐点”到来、春运不再是每年一二月份热搜名词时,我们路还很长。(扬子晚报记者 刘维扬)

  从怕坐火车,到爱坐火车

  在2003年做交通记者之前,我对坐火车这件事就非常的“感冒”。

  2003年后做了交通记者,对铁路的印象一直没有改观。因为常常要跑火车站,而当时的南京站还未修成,站前广场永远挤满候车的人群,车站边的小路永远坑洼泥泞,还有各种杂乱的小店,我每次采访时总是很感慨,也总是有说不完的关于铁路运输的各种热点问题。而每次过年前帮亲友们买火车票时,我总不忘建议他们一句:还是别坐火车了,春运挤火车太遭罪,花点钱改飞机吧。

  后来,南京新火车站建成投运了,候车大厅崭新、敞亮,站前广场也是焕然一新,依傍在玄武湖边,当时,“南京火车站比机场条件还好”是我这个为此自豪的交通记者不断向亲友们夸耀的话语。再后来,火车也越来越快:我作为交通记者,体验了一夜到北京的“Z”字头车,在软卧车厢里看着电视睡睡觉就到了千里之外的北京,实在是从未有过的舒适旅途;然后是动车的开通,除了沪宁线这样的近途,我还作为首批记者体验了上海到武汉的首趟动车,4个多小时,从南京上车的我就站在了黄鹤楼前,而同行的一位铁路工作人员因为没赶上火车,掉头就去坐飞机飞往武汉,结果我们已经在武汉吃完中饭开始采访,他才在下午姗姗来迟赶到现场。

  近几年,我因为工作调动不做交通记者了,可是对于火车却越来越钟情,尤其是“万能”的高铁,可以让我早上去北京采访,晚上又赶回南京;可以让我再不用挤成沙丁鱼,随到随走一个半小时就抵达绍兴市中心;可以让我直接网上购票,刷身份证进站,根本不需要再去为了买票、进站、上车排各种队……因为工作需要,有时需要出差,而我现在选择交通工具的标准就是:只要目的地有高铁,就不坐其他交通工具!(扬子晚报记者 徐晓风)

  好心用错地方,差点成了黄牛

  迈入2004年,工作不满一年的我,还是主任口中的“小马仔”。1月8日,正是春运第二天,上午接到铁路条口后,我就兴冲冲地跑去南京火车站“拜码头”。那时,车站负责宣传的是党办的姚积茂主任,电话联系上后,硬是跟着一个穿着制服的铁路工作人员挤进了候车大厅,到达办公区域。鞋子、裤脚上全是被踩的泥,头发散了,手套也丢了一只,因为经历了各种撞击,脑袋都是晕晕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因为客流量太大,车站全员到一线服务,姚主任也顾不上来采访的我,匆匆说了两句话,认识了一下,就忙得不见人影。当天客流有多少?票卖得怎么样?没人接受我采访。

  后来回想,还真不能怪“铁老大”不搭理我,确实太忙了。当天除了采访,还有一个任务——退票。从报社出发前,主任给了我两张南京到上海的火车票,“时间买错了,你顺便帮我退了。”这个“顺便”可难倒了我,退票窗口的队伍从头看不到尾,看着挪动的“龟速”,估计到太阳下山也轮不到我。采访心里没有谱,再完不成退票的任务,回去真没法“交差”。换个角度想问题,灵机一动,跑到售票窗口的队伍里,兜售起了火车票。果然没多久,一位中年男子“相中”了我的票,又犹豫着要不要买,我想尽快回单位,每张票便宜了二十五元出手。

  不能白跑一趟,稿子总是要写。写了一篇八百字的稿子,告诉读者火车站是多么的拥挤,最后还“自作聪明”地支招说,要是没买到票,可以看看候车大厅里有没有人卖想退的票,还能免去排长队之苦。这个“招”,让当时的编辑老师狠狠嘲笑了很久,“姑娘,你成‘黄牛’了,知道吗?”当然,这篇让人笑掉大牙的新闻稿见报时,改成了提醒大家慎买个人兜售的火车票,还教大家如何辨别火车票的真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一脸胡子的大叔犹豫着,是怕我是黄牛呐!(扬子晚报记者 杨娟)

  现如今的春运记者

  感谢12306网站 让我抓狂给我真爱

  2009年,我第一次跑春运。南京站人头攒动,我拿着采访本、挎着小白包,风风火火地在人群中穿梭寻找有故事的人,一脸懵懂地去找当时负责宣传的党办的严勇采访。那时候我每天要做一张票情表,票情是从南京站售票厅的余额显示屏上原封不动地抄下来的。为了抄这张表,我经常在票厅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2011年,12306网站问世,余票票额实时显示,乘客们直接就可以从网上查看最准确的车票余票,我那张余票表也彻底告别了扬子晚报的版面,我也再不用“雕塑”一般地抄票情了。

  不过尽管不用再辛苦抄票情,新的问题又接踵而来。我是个典型的艺术生,对高科技完全不了解,每次遇到网络买票难题的稿子,都要辗转采访好多次,才能把问题搞明白。我现在的老公也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我的生活。他是个典型的工科“技术控”,为了能解答我那些“今天12306崩溃是什么原因”、“这个网络排队是怎么回事”……等一系列“高难度”问题,他着实把网站程序都研究了一遍。后来12306的问题他基本都能给我完美的答案。我经常跟他说,我们还要感谢12306网站哦,是它拉近了我俩的距离哦。

  随之而来的是南京到各地“G”字头列车的相继开行。记得那时候我特别“傻”,满车追着技术人员问一些“白痴”问题:“这车跑这么快,会飞吗”、“这座椅套是什么料子的,多长时间换一次啊”、“椅子还可以旋转的啊,哇塞”每次想到当时技术人员一脸“黑线”、十分无奈地解答我问题的样子,我就一阵好笑。

  跑了五六年春运,尽管旅客每年看起来都一个样,但其实在我看来年年春运都不一样。我们记者每年都会从共性的春运中,发现“个性”的问题,然后把旅客们遇到的各种问题汇集起来,去铁路部门寻找答案,然后变成报纸上的文字,提醒更多出行的人们。(扬子晚报记者 徐媛园)

【编辑:柳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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