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果曾“恋上自己的姨妹”? 应尊重逝者——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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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文果曾“恋上自己的姨妹”? 应尊重逝者
2010年03月05日 15:48 来源:光明网-中华读书报 发表评论  【字体:↑大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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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悠悠,沈从文和夫人张兆和已经离开我们了,我们再怎么说他们,他们也不可以从地下爬出来与我们争执,正因为这样我们对于逝者理应多一份尊重。傅汉思和夫人张充和都还健在,在论说他们的为人及品格时应该格外留意。”

  沈从文果曾“恋上自己的姨妹”?

  ——评《虹影星光或可证——沈从文四十年代的爱欲内涵发微》的几个“事实”

  2009年《十月》第二期刊登了裴春芳辑校的《沈从文小说拾遗》,郑重指出《沈从文全集》第十卷里的《摘星录》,原是在香港《大风》半月刊第73至76期(1940年8月20日、9月5日、9月25日、10月5日)连载的《梦与现实》(署

  名李綦周)。此篇后以《新摘星录》之名,重刊于昆明《当代评论》第3卷第2至6期(1942年11月22日、29日、12月6日、13日、20日);复以《摘星录》之名,重刊于桂林《新文学》第1卷第2期(1944年1月1日)。这三个版本可简称为香港本、昆明本和桂林本。《沈从文全集》第十卷里的《摘星录》采用的是桂林本,与香港本的文字不尽相同。而沈从文1941年6月20日、7月5日及7月20日分三次连载于香港《大风》半月刊第92至94期上的《摘星录》(署名李綦周),则为《沈从文全集》所漏收,成了佚失。

  这个重大的发现是近年来沈从文研究最可喜的收获,裴春芳挖掘史料的可贵精神着实令人钦敬。与《沈从文小说拾遗》一同发表的研究论文《虹影星光或可证——沈从文四十年代的爱欲内涵发微》(以下简称《证》),写得很有才气,但笔者认为,作者采用“先设定一个‘猜想’,再去求证”的方法,拼凑虚构“重要信息”,任意发挥,对《摘星录》作了极不认真极不严肃的“探究”。

  《证》文的主要观点是说:“小说的描写与叙述是完全实录的,故事有它原始状态下的真实”;《摘星录》“是沈从文爱欲体验的记录”,而这一个“偶然”应该是“经常在文人雅集诗酒风流之际抚琴吹笛的张充和”,为了阐释沈从文与张充和的“爱欲”,《证》文列举了许多“事实”,可这些“事实”都不能成立。

  却比亲弟出生晚?

  《证》文指出“香港本《摘星录》虽然文字精美雅致,但笔触实际上最为刻露,其中女主人公的生日亦是一个可以探究的重要信息”:

  作品在叙述女主人公在半推半就中接受“客人”的疯狂爱欲之际,特意点出这位“女主人”的生日是7月12日。按,张充和生于1914年。据傅汉思《我和沈从文的初次相识》透露,张充和生日应该是5月20日。查1914年农历闰五月二十,正是阳历7月12日。这一小说中的细节,与张充和的生日如此若合符契,看来绝非偶然,应该是有意为之的。

  因为《摘星录》“女主人”的生日是7月12日,而张充和的生日是1914年农历闰五月二十,正是“阳历7月12日”,则作品中的“女主人”便是现实生活中的张充和。而“客人”就是沈从文。

  这个“发现”纯粹出自《论》文作者突发的奇想,全是瞎猜。关于张充和的生日,至少有以下材料可以作证:

  1、张允和写的《王觉悟闹学》一文,这篇文章后注“1979年11月初稿,1995年10月二稿”,文中写道“1920年的春天,小四妹才七岁,回到了苏州。”这“小四妹”就是张充和,间接说明她生于1913年。

  2、张家有二种《家谱》,一是由张充和的弟弟张定和编的《家谱简编》,二是由张元和与张充和最先编写,经过家人审订,并由“充和敬署”的《乙酉正月肥西张公荫毂后裔谱简料汇编》(上册),现将《汇编》(上册)中有关张充和的文字抄录于下:

  张充和,字季充,女,行四,1913年5月17日生,北京大学毕业,发表诗歌、散文、短篇小说多篇,曾在耶鲁大学教授书法和昆曲,致力于中国书法和昆曲在海外推广60年,著有《张充和小楷》,同傅汉思共同将唐代孙过度《书谱》和宋代姜□□《续书谱》合译成英文出版。

  《乙酉正月肥西张公荫毂后裔谱简料汇编》(上册),书前有张金龄2001年2月15日写的《序言》,据此可知《汇编》(上册)大概是2001年或2002年印制的。张金龄在《序言》中谈到《汇编》的编写过程时说:“先是元和、充和曾在台、美编世系简表”,张充和在编“世系简表”时,是不会把自己的生日搞错的,可以认定张充和生于1913年5月17日。

  3、2006年8月香港《镜报》月刊刊登的莫利亚写的《璞玉浑金古色今香》,文中写道:张充和“1913年5月17日生于上海,属牛”。

  4、张充和的大弟弟张宗和生于1914年5月18日。假如张充和的生日是1914年7月12日,那她比她的弟弟还晚50多天出生,这岂不成了天下奇闻。

  以上四则材料都是在《证》文之前公开出版(印刷)的,并不难找,《证》文作者在“探究”时不依靠这些可靠的材料立论,令人匪夷所思。《证》文作者对傅汉思的《我和沈从文的初次相识》的解读也纯属是想当然。作为一个“洋人”,傅汉思写给双亲的信中会用中国的“农历”吗?再有傅汉思那封信只是部分引用,中间插有两个删节号,《证》文作者凭了傅汉思“1948.5.21”写给双亲信中的“昨晚充和过生日”一语,就认定张充和生日“应该是5月20日”,这就忽略了信中的删节号,“昨晚”未必一定就是发信的头一天,即便真的认为“应该是5月20日”,为保证“探究”的真实和可靠,也应该细细考辨这“5月20日”是否真的是“农历”,年份是否真的是“1914年”。即便张充和生日真的是“1914年农历闰五月二十”,则《证》文强调的“如此若合符契”、“绝非偶然”、“有意为之”的“疯狂爱欲”也值得怀疑,小说毕竟是小说,不是“实录”。“小说”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硬碰硬地套上对应关系,这还是文艺作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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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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