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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岁抗美援朝老兵:已不认数字 却仍记部队番号 查看下一页

2013年10月25日 19:00 来源:文汇报 参与互动(0)
88岁抗美援朝老兵:已不认数字却仍记部队番号
    82岁的刘石安数十年来一直自发地联络健在的抗美援朝老战士,他的身后是逢年过节时战友们寄来的贺卡。 均本报记者 郭一江摄
    图片上部的一杆小秤是志愿军老战士安传培在抗美援朝时期诱捕敌探时缴获的战利品,左下为1951年1月25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授予他的勋章,右下为他年轻时参军的报名照。

  63年前的今天——1950年10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应朝鲜请求赴朝参战,打响了轰轰烈烈的抗美援朝战争,先后有240万来自全国各地的热血战士奔赴朝鲜战场。历经三年的炮火洗礼,他们中有的人回到了祖国的怀抱,有的人却永远地留在了异国他乡。

  对于回国的那些战士而言,那壮怀激烈的岁月是他们一生难以磨灭的印记,沁入血液,融入骨髓。即使到了60多年后的今天,听到“抗美援朝”四个字,他们的双眸依然闪耀着光芒。“一天是战友,一生是战友。”一个志愿军老兵这样说。63年来,有这样一群人,从年富力强到白发苍苍,一直在自发地、不计成本地寻觅着曾经的战友。他们寻找的不仅是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不仅是那段无法磨灭的记忆,还是他们心中永不熄灭的理想之光。

  我们关注这些“最可爱的人”,听这些也许不常记得眼前事的老兵精确地叙述当年的经历,不仅是为了重温志愿军战士当年的英勇顽强与无上荣耀,更是为了不让这段可歌可泣的历史蒙尘,以珍爱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和祖国边陲的安宁。

  伴随着衰老而至的记忆力退化,一度让88岁的安传培很难利索地从1数到10,他时而不知道3后面应该是几,时而嘴里念着“5”,手上却比划着8。“数字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摇摇头对家人说。

  直到三个月前,安传培接到个电话:“对,我是安传培,参加过抗美援朝志愿军。”然后,家人听到他不假思索地报出一串数字,“是20军60师179团1营2连……”

  为战友“千里走单骑”

  “老安同志,终于找到你啦!”当听到安传培报出番号,电话那头的刘石安激动不已。刘石安今年82岁,与安传培一样,他曾是志愿军20军的一名老兵。一次外出吃饭时,他偶然听人说起认识一位志愿军老兵,“我当时就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对方,请他帮忙联系老安。”一星期后,这位朋友辗转打听到了安传培的电话,两人接上了头。

  “之前听说老安是解放前从宁波入伍,曾经驻守上海,我就猜他可能是我们20军的。”刘石安说,20军是诞生在上海的部队,新中国建立初期的主要任务是保卫上海。1950年抗美援朝战争爆发时,20军临时接到调令,军人们坐上不知目的地的“闷罐车”日夜兼程,直到抵达天津,领导让刘石安下车去买《天津日报》,他和战士们才猜测,他们可能是首批入朝作战的志愿军。后来,这支基本由上海子弟兵组建的队伍,成了在朝作战相对时间最长的部队,在三年的抗美援朝战争中足足打了两年多。从朝鲜凯旋后,20军还打过一江山岛等战役,由于建制至今仍在,战友联络也相对容易。

  1970年退伍回到上海后,刘石安就给自己找了个“副业”——找寻20军抗美援朝的战友。他为此买了辆自行车,每周日从位于徐家汇的家出发,骑车去战友家探望。刘石安说,他通常一次跑3户人家,最远要骑两三小时路程去杨浦区,“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大家一起聊聊天,见着他们我心里就高兴,就踏实。”

  这样年复一年,刘石安联系上的战友从一开始的十几个人,到后来的几百号人,“现在我已经联系上了1200多人了,每年我们还要举行大型聚会”。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刘石安不得不终止“千里走单骑”找寻战友的方式,改为写信。在通信中,刘石安读到了不少战友记忆里的动人故事。

  “这些好的作风与精神,难道不正应该留给后代吗?”于是,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退休后的刘石安开始向一些战友约稿并编辑成书。2009年,为纪念2010年抗美援朝出征60周年,他与另外几名热心老兵商议,请全国各地参加过志愿军的20军战友每人写一段回忆录。为此,刘石安一个人担负起联络工作,通过写信、打电话甚至亲自登门造访向400多人约稿,最终收获了200多篇稿件,汇编成《抗美援朝日日夜夜》一书。

  “战友里文笔好的特别多。”刘石安说,他至今记得有位叫毛缨的战友,是位军旅作家,文笔相当不错。

  “毛缨?!”听到这个名字,安传培记忆深处的弦被拨动了。抗美援朝归来后,毛缨曾与他一同在宁波养伤,也是他找寻许久的战友。上世纪50年代末出院后,安传培回到上海工作,毛缨则去了杭州,两人常有书信来往,后来因“文革”断了联系。上世纪80年代,安传培有一次与家人去杭州旅游,特地循着20年前信上的地址去找毛缨,只可惜那里已换过几轮住户,打听不到毛缨的消息了。

  “老刘同志,能不能麻烦您个事儿,帮我找到毛缨?”安传培问。

【编辑:宋宇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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